第14章 较量
“同志，这个‘高陵武功第一’大旗是先祖留下，除非有高陵城的人能够挑战成功，打败我们，否则这面旗帜一定要高高举起。”吴明接过徒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汗，继续说；“一定是高陵城的人，你们请一位外区的武林人士来比试不算数，如果我们被高陵城本地人打败，立即收起这面大旗，从此不再提自己是高陵武功第一。”
“吴大师，您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到时向领导汇报一下，看如何解决，目的是使您们两家武馆和平相处，广招学员，村民互相友好，大家开开心心搞改革开放，把中国武术发扬光大。”
“好，你这位同志说话中听，不像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乱抓人，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吴明紧紧握住阿锋的手不愿放开。
回到工作队驻地，红姐焦急地询问刚才与吴明谈话的结果。
“黄主任，我们到楼下散步一起慢慢谈。”阿锋和她在泥道上边走边谈，一个多小时以后，黄英红脸带笑意回到驻地。
“同志们，现在召集大家一起开会，是要进一步落实区委刘同志指示，把沙朗、文隆大队建设成***文明村，让沙朗、文隆武馆的中华武术在高陵发扬光大，大家有没有信心？”黄英红邀请两个大队的干部、武馆馆主赵家雄、吴明参加会议。
“有！”赵庭富、吴确等干部异口同声说，但两位馆主没有出声。
“赵馆主，吴馆主，你们为什么不表态？”黄英红严厉的目光盯着两人。
“这…...”两人哼哼哈哈说不出。“是否高陵城有人来过招，你们就可以出声？”英红紧追不舍。
一听有高陵市的人来过招，两人眼睛放光，立即站起来，抱拳拱手齐声道：“欢迎来人指教！”
赵家雄继续说：“如果高陵市的人打败我，沙朗武馆的‘高陵武功第一’牌匾立即摘下来，从此不再挂出来。”
“对，如果有高陵市的人挑战成功，我立即收起‘高陵武功第一’的大旗，永远不竖起来。”吴明言之凿凿。
“此话当真？”老梁发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位馆主挺直腰杆，大声回答。
“龙廷锋。”黄英红喊了一声。
“到！”阿锋站起来。
“两位馆主，这位是高陵市人，准备与你们过招比试。”
一看是工作队的小伙子，赵大师、吴大师心中不禁大喜，这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人来挑战，把他打败是不费吹灰之力，到时“高陵武功第一”的招牌、大旗可以继续高高挂起，真是太好了。
“赵大师，吴大师，我是高陵市土生土长的人，是否要回家把户口本给您们检查一下？”阿锋抱拳拱手向他们行礼。
“嗨，不用，我们信得过你。”听他的口音就是标准的高陵城人，两位馆主没有半点怀疑。
“后天早上八时在沙朗大队部门前搭建擂台比武，倒下擂台的选手算输，请高陵体委的马指导当裁判，第一场是龙廷锋对赵家雄，如果龙廷锋输了这场擂台赛就结束，如果龙廷锋赢了，继续进行第二场，由龙廷锋对吴明，如果他再赢，你们两位馆主怎么做？”英红问道。
“我立即把牌匾摘下来，换上‘沙朗武馆’的招牌，永远不挂‘高陵武功第一’牌子。”赵家雄站起来用右手拍一下胸膛。
“我们练武之人，讲究一个‘信’字，输了就把‘高陵武功第一’的大旗永远收藏起来，绝不反悔。”吴明信心满满地道。
会议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
党群办的许凌峰，老梁认真地打量一番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司机，真是太不可思议，居然有勇气挑战两位气壮如牛的武术大师。
清晨，太阳从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阳光普照大地。沙朗大队部前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沙朗武馆几十位学员身穿整套红色镶黄边的练武衣，坐在擂台的左前方，文隆武馆几十位学员身穿整套黑色镶白边的练武衣坐在擂台的右前方，黄英红他们和赵庭富、吴确等大队干部坐在擂台的正前方。两个大队的男女老幼前来观战，黑压压的一大片站满整个大队部的广场，还有站着屋顶上观看的村民，黄英红看了一下，起码有四千多人。
擂台有一米多高，擂台下铺垫厚厚的稻草。
“咚咚咚”三通鼓后，赵家雄跳上擂台，他把上衣脱下，心口长满浓浓的黑毛，肌肉发达，手臂粗壮，全身是古铜色，在太阳照射下，很有气势。
阿锋也跳上擂台，他穿着白色的弹力背心，蓝色带白线条的运动裤，穿着一双旧的球鞋。台下的村民看在眼里，一个像头凶猛的黑虎，一个像斯斯文文的学生哥，没有开打，结果应该就知道啦，这位学生哥等一下就会被抬到环市医院。
“嘟”一声哨响，市体委马指导宣布比赛开始。
赵馆主腾空跃起，往阿锋的脸就是一记重拳，他赶紧躲开用手一挡，太厉害了，手臂阵阵发麻，他感到赵家雄打来的不是拳头，是一把铁锤，硬邦邦、沉甸甸，这铁布衫功夫确实是名不虚传，赵馆主再飞身一脚向他心窝踢过来，阿锋伸手一推，这根本不是大腿，完完全全是根大铁棒。
躲过赵家雄两轮攻击，阿锋反击，跃起连环三腿，“啪，啪，啪”踢在赵馆主的前胸，犹如踢中高大、粗壮的石柱，他稳如泰山，丝毫不动，阿锋被弹开顺势倒地。他心想，此人的铁布衫功夫果然了得，所以，多次遇到高陵城的行家挑战都屹立不倒，“高陵武功第一”不是顺口开河的，必须小心应对，绝对不能硬拼。
赵馆主看见阿锋倒在擂台上，机会来了，三几下功夫把这个小子打翻，让几千个村民看一下赵家拳的厉害。他立即像饿狼一样猛扑过来，阿锋转身避开，拳头把擂台的厚木板砸裂，赵馆主一个前胸翻，跳到了阿锋面前，挥手一掌劈过去，他侧身一闪，肩膀被对方的手掌碰着，顿时感到钻心的疼痛。
赵家雄看见这个小子老是躲躲闪闪，没有正面接招，与以往过招的对手不一样，家雄顿时警觉起来，嗯，小心他使诈。馆主蹲起丁字马，认真观察对手，他突然发力高高跃起，伸出铁拳，俯冲而下，准备一招把他打下擂台，结束比武。阿锋看着他犹如一座高山压过来，就地卧倒打滚，被馆主起脚一踢，“嘭”一声，阿锋中招，被凌空踢飞，几乎倒下擂台，台下的英红吓得心快要蹦出来。
他死死抓着擂台边的圆木，馆主猛冲过来，准备一脚踢他出局，阿锋迅速腾空跃起翻腾一周，向赵家雄背后连踢三腿，他站立不稳，几乎被踢下擂台。赵馆主不是平庸之辈，他迅速转过身来，一个筋斗翻到擂台中间，马步冲拳，“呼”一声，铁拳从阿锋的耳边擦过，他感到耳朵嗡嗡作响，头皮发麻，赵家雄挥起铁拳，上下如闪电般快速攻击，打得阿锋连连后退，他脚底一滑，仰面倒地。
机会来啦，赵家雄大喜，是时候解决战斗，给工作队的官爷们看一看赵家拳的厉害，他像老鹰扑过去，阿锋立即一个后胸翻躲开，“嘭”一声，赵家雄的拳头把擂台上的厚木板击碎。“好险啊！”台下的村民大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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