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发现贼窝
晚饭时分，陆小凤吩咐赵茂泉到郊区的绿林餐厅打电话回发廊，吩咐负责看店的阿霞把这十多天的营业收入带大半过来，到了绿林餐厅就在三号枱点几个小菜等他们。
阿霞就是前几天老孟看见的三十多岁妇人。
绿林餐厅晚饭生意不错，人来人往，阿霞怀里揣着200多元，来到餐厅东张西望，没有看见陆小凤他们，她在三号枱坐下，叫服务员点了几个小菜。
陆小凤躲在绿林餐厅的大树后，看见阿霞进去，没有发现人跟踪，他叫赵茂泉进入餐厅取钱。
“赵老板，陆老板还没有来？”阿霞把一个装有200元的信封给他。
“陆老板有客户请他吃饭，今天不来啦，咱们一起吃吧。”他招呼阿霞吃菜。
“赵老板，有单生意你看接不接？”阿霞问道。
“什么…生..意，赵茂泉大口吃菜。
“是一位叫陈鸿生客人，他看中阿珍，要带她去阳城玩一个月，这是他的电话。”阿霞把阿锋给的电话字条给茂泉。
“包阿珍一个月要500元，你直接打电话给他就行。以后我和陆老板要有其他生意要干，很少回发廊，你用心当好店长，除了底薪，每月按营业额提成10%给你当奖金。”
“谢谢老板，这张电话字条你拿着，我已经把客人的电话记下，以后有新的妹子来，可以再打电话给他。这次最好你直接给电话陈鸿生，收费这么高，我想他必然会讨价还价，我做不了这个主。”
阿锋第三组组员轮流在邮电局监听春红发廊电话，小邓值班收到赵茂泉要阿霞到绿林餐厅第三号枱会面，他立即用电话向阿锋汇报。
狐狸开始出洞，李东和日照提前到了绿林餐厅，距离三号枱七八米的地方点菜吃饭，密切监视三号枱。
茂泉吃饱以后，叫服务员拿饭盒打包，留下阿霞去埋单，他提着饭盒走出餐厅，向城中方向靠拢，李东他们偷偷尾随。
到了解放电影院，赵茂泉买了一张电影票闪进剧场，李东要冲进去。
“同志，电影票？”守门的大叔拦着，李东拿出工作证扬一下，一把推开他，带着日照进场。
电影院正在放故事片“庐山恋”。四周漆黑一片，就剩下银幕上的张瑜和郭凯敏在卿卿我我，李东、日照进去以后看不见赵茂泉的身影，跑到哪里去？
原来这个赵茂泉十分狡猾，他最近看过《羊城暗哨》电影，知道特遣队最喜欢搞跟踪。想跟踪我？没门，他进入电影院立即蹲着行走，穿过中间的过道溜到洗手间，从洗手间后的通道翻墙到新华街。
李东他们被疑犯耍了，气得老孟臭骂了两人一顿。
“铃，铃，铃”小常宝舅舅餐馆电话响起，舅舅拿起电话。
“喂，陈鸿生老板在吗？”电话传来沙哑的男子声音。
“我是陈鸿生，有何贵干？”舅舅答道。
“你是否准备包阿珍，我是春红发廊的。”
餐馆有些嘈杂，舅舅左手堵住耳朵，大声回答：“对啊，包一个月多少钱？”“500元。”
“不行，太贵啦，250元就得了。”
“这个价格很优惠啦，如果你确实有诚意，一口价400元，行不？”陆小凤蹲在郊区的美美餐馆。
“老板贵姓？”舅舅问道。
“我姓陆。”
陆小凤觉得400元就可以，分160元给阿兰，他可以进口袋240元。
“400元如果没有开苞就可以，阿兰不值这么多，你是否还有新妹子，我们见面谈一下，好吗？”舅舅想办法与他见面，阿锋交带的事就可以办妥。
“没有开苞的有啊，不过，包一个月不能低于600元，你直接去发廊找阿霞就行。”陆小凤听见客人要见面，心里一怔，是否特遣队布的局？“喂，喂！”舅舅喊了几声没有应答，只听见电话传来“呜，呜”的空号声。
陆小凤把电话挂了。
舅舅只好把电话放下，小常宝的舅妈站着旁边偷听，满脸不高兴，“你这个死鬼，赚了几个钱就要包二奶？”
“包什么二奶，三奶，回家再说。”舅舅不便在餐厅解释。
敌人确实滑头，老孟吩咐小邓继续负责监听电话。日照在春红发廊外的凤凰树下化装成补鞋匠盯着阿霞，黑旋风监视城北的出租屋，老孟和阿锋等人在大队候命，随时准备出动。
狐狸再狡猾也不会斗得过好猎手。
“铃，铃，铃”老孟办公枱的电话响起。
“孟队，赵茂泉约阿霞今晚六时在南风岛餐厅会面。”小邓高兴地说。
“准备行动！”老孟下令。阿锋检查一下手中的五四手枪和子弹，带着李东，骑着自行车立即跟老孟出发。
南风岛餐厅生意不错，人头攒动，几乎爆满。老孟和李东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到一张枱坐下，阿锋在外面盯着。
老孟叫了三碗牛腩河粉。
“李东，你赶快吃完粉叫阿锋进来，你留在外面盯着。”
李东接替阿锋，躲在树后监视餐厅，阿锋坐在老孟身边。
“前面那张枱和发廊阿霞在一起的就是赵茂泉。”老孟眼看着前方低声地说。
发廊的阿霞正在把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赵茂泉，餐厅嘈杂，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两人谈了一会，赵茂泉用两个饭盒装满烧鹅，放进布袋里，急匆匆地走出南风岛餐厅，向城中方向走。
老孟向阿锋摆一下头，放下3元在枱面，出门远远跟着赵茂泉。
城中的平安路是高陵城最热闹的街道，商店林立，行人如鲫，熙熙攘攘，赵茂泉在大街兜圈，最后进入平安路。
“龙仔，这个混蛋一会保证会窜进有后门的商店，前门进去就会在后门走出来。”老孟死死盯着赵茂泉。
“孟叔，我一会看他进入哪一家商店，我就跑到后面去，您在前门监视。”打虎要靠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阿锋和老孟情同父子，亲如兄弟，两人配合默契。
赵茂泉来到平安百货大楼门前。这间百货大楼是高陵市最大的，商品琳琅满目，楼下是卖布、自行车、针织用品、服装和小百货，楼上卖收音机、录音机、扩音器、风扇等电器，还有床上用品和家具、儿童玩具。
他东张西望，看见没有人跟踪，立即进入百货大楼。阿锋绕过百货大楼，到了后巷的垃圾桶附近躲起来。
百货大楼里人真多，摩肩擦踵，赵茂泉好不容易挤到后门，装着烧鹅的饭盒被蜂拥抢购自行车的人夹扁，肉汁溢出，把布袋搞得脏巴巴，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会揍人一顿，现在心中有屎，不敢随便发作。
他走出后门，四处张望，没有看见有可疑的人，立即向城东方向疾走。
到了一座靠近山边的大屋停下来，他拍三下门，等一下再拍二下，大门打开，赵茂泉闪进屋，大门关上。
阿锋认真观察四周的环境，这间古老大屋，除了正门，后门还有侧门，这是民国时期建的民房，有二层楼，二楼还有一个小阳台，有楼梯上二楼顶的，在屋顶可以观察到巷子前后的行人。这一间应该是华侨屋，主人出国，亲戚用来出租收钱。
屋的正门离开稻田有十多米，侧门离开稻田仅有二三米，稻田有一条小路直接通往天麻山。这座山的山坡有一个大坟场，有很多墓穴和装骨头坛子，这些坛子有半埋在地上，有爆裂的，露出一根根骨头。穿过坟场，走一个多小时左右就到达山峰顶，海拔有二百多米。
天麻山上栽满马尾松，遮天蔽日，杂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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