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麻山
陆小凤很会选住的地方,如果发现危险,他们可以跳到稻田窜入坟场,再由坟场上天麻山主峰。现在是金秋十月上旬,水稻是扬花抽穗时期,禾苗密密麻麻,晚上钻进稻田就不会被人发现。
阿锋单身一人来到这里,与老孟他们失去联络。他伏在稻田土坡,看见大屋里面的灯关上,他迅速返回市区,直奔特遣大队。
老孟和李东在百货大楼的正门等了二个小时不见赵茂泉出来,直到大楼打烊关门,他们走到后门,看不见阿锋,只好回到大队。
阿锋见到老孟,一五一十把情况向他汇报,蜢佬立即派人开车到林队家,告诉他已经发现陆小凤他们的藏身地点。市特遣支队、江北区特遣大队、派出所公安一共五十多人,手持武器,直扑陆小凤他们的巢穴。
陆小凤吃完烧鹅,感到右眼皮不断地跳,他坐立不安,“茂泉,你回来的时候是否发现有人跟踪?”
“我离开南风岛,兜了很多圈走到人最多的平安路,进入百货大楼从后面走出来,兜了一个大圈再回到这里,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赵茂泉为他的机警沾沾自喜。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眼皮老跳个不停,为防万一,今晚我们三人轮流在二楼屋顶值班,现在用背包放好手榴弹和干粮、水壶,把所有的钱藏在背包里,如果特遣队来袭,立即进山躲避。”陆小凤觉得他的第六灵感还是不错的。
凌晨二点,轮到大头强值班,他感觉很困,从口袋拿出香烟,正要用打火机点燃。坏了,他看见几十米远有一大群人在巷头和巷尾同时出现,三更半夜,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他立即从屋顶爬着楼梯下到二楼阳台。
“特遣队来啦,快起来。”大头强浑身颤抖,几乎哭出声。
陆小凤在睡梦中突然听见喊特遣队来了,从床上跳下,连滚带爬拖隔壁房间的赵茂泉下床,“快背起背包,他们来了。”
三个人背起背包,大头强准备用手拉着预先在二楼阳台系的绳索逃跑,被陆小凤一把拉着。
“你看,大屋周围都有晃动的黑影,你等一下再跑,”小凤低声地对他说。
陆小凤趴在二楼阳台的砖围栏,向下俯视,借助微弱的月色,他发现有晃动的黑影,隐隐约约看见穿白制服的影子,不用多想,这样一群便衣特遣队和派出所的公安,他跳下砖围栏。
“两位弟兄,今天要拼命才能逃出去,大屋已经被特遣队包围,如果能够逃出生天,到时翻过天麻山,想办法到珠海大旗农场的海滩草丛潜伏,游水去澳门。到澳门后打劫金铺,被抓也不怕,留在澳门监狱吃官饭,不用判死刑。现在每人掏二个手榴弹出来,听我指挥。”陆小凤从背包拿手榴弹。
赵茂泉、大头强也拿出手榴弹,三人准备在大屋的侧门炸开一条血路,逃进稻田。
老孟指挥队员、派出所同志分三个方向包围大屋,市特遣支队的队员在屋后埋伏。
“大家准备听口令,茂泉扔弹到前门,阿强扔弹到左边的巷道,我扔弹在侧门,手榴弹爆炸后,特遣队的人必然卧倒,我和茂泉再一起扔弹到侧门,阿强扔弹在后巷,然后顺着绳索跳到侧门的稻田,经过坟场往山顶跑去,明白没有?”陆小凤旋开手榴弹盖,掏出指环。
“知道。”大头强、赵茂泉也做好拉响手榴弹的准备。老孟、阿锋等人冲到侧门的巷道。
老孟低声命令,“大家立即散开,卧倒等天亮。”第三行动组的队员按吩咐举枪卧倒在稻田的土坡。
红华街派出所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同志来到侧门的巷道,不听老孟招呼,举着枪站着侧门附近。
“噼啪”一颗手榴弹从阳台砸下来,在穿白色制服的同志脚下“嗤嗤”冒着青烟。这个同志,仅抓过手无寸铁在菜市场偷水果的小混混,没有与悍匪实战的经历,面对即将爆炸的手榴弹,吓得六神无主,极度危险了,阿锋猛跃起,一手捡起手榴弹用力向稻田抛去,一手摁倒他。
“轰隆隆,轰隆隆”手榴弹分别在左边巷道、前门、侧门的稻田爆炸,弹片横飞,夜深人静,爆炸声特别刺耳。
“赶快后退散开卧倒,”老孟大声吆喝,根据蛊惑七的口供,他清楚陆小凤这群亡命之徒手中有十多颗手榴弹,他们必然死拼。
阿锋一把拉着白制服同志,一脚把他踹倒在稻田的土坡,阿锋立即卧倒在土坡上。
围着大屋前面和左面的队员听见猛烈的爆炸声,吓得趴在地上拼命地向后爬行。
躲着大屋后巷的市特遣支队的队员看见没有手榴弹爆炸,正准备站起来,“嗤,嗤”一颗手榴弹翻着筋斗从天而降,吓得他们急忙卧倒,低着头向后爬行躲避。
“轰隆”一声,手榴弹爆炸,浓烟扬起,宁副支队长大喊:“赶快后撤!”十几个支队队员弯着腰急急忙忙离开,离开大屋六七十米远的地方卧倒在地。
“轰隆,轰隆”连续两声猛烈爆炸声在侧门附近爆炸,第三行动组队员不敢再抬头,跟着第三行动组的派出所同志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撤!”蹲在阳台的陆小凤下令。三个贼人分别扯着绳索跳下,钻进侧门的稻田。
连续的手榴弹巨响,伏在地上的队员吓得不敢抬起头来,等了一会,再听不见爆炸声,到处漆黑一片,只有手榴弹爆炸过后的浓浓烟硝味。
“阿锋,贼人溜走,赶快追上去!”老孟举起手枪。阿锋在稻田土坡一跃而起。他刚才听见有人钻进稻田“嗖嗖”的声音,不能跟着贼人的后面,现在没有到稻谷成熟收割时候,稻田泥土松软,泥浆沾脚,走起来动静大,贼人再抛手榴弹难以躲避。
“同志们,跟着我向大屋前面的小道上山。”阿锋举枪向天,带着第三组队员直接从小道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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