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幕内,云雾悬挂,剑身银白璀璨,无匹剑意冲霄而起,灰白灵幕似无法承受巨大剑意,不断扭曲。
场外,一众人见灵幕发生变化,精神一震,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正在强行破阵的数人皆是瞳孔一缩,他们明白灵幕坚持不了多久,马上就会破碎。
此刻的羽家老祖白须舞动,眼眸深处暗藏担忧。
灵幕内,云雾飞剑气势积聚至顶峰,灰白剑意肆虐,雷霆跳动。羽山站在中年身前,目光阴寒,腹部的伤势已经稳定,狂暴的飓风吹得羽山黑发飘舞,浑身破碎的衣袍呼呼作响。
中年眼神有些木讷,他直直的看着空中带有灭世之威的云雾飞剑,脑中不知想着什么,中年接连遭受肉体与精神的毁灭打击。
就算不死余生也只是废人一个,或许死亡对于中年才是解脱。
中年心中也有所发现,或许羽真他们另有图谋,对于自己不过是利用而已,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利用他们,羽山杀了自己儿子此仇不报,枉为人父,于是便自己就与羽真等人联手计划密谋杀死羽山。
当然其实自己无论能不能杀死羽山,灵幕破碎后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自己也知道羽真等人想干什么,他们承诺会庇护自己但只要没人能对付羽家老祖一切计划都是空谈。
所以自己近乎耗尽家财,准备了许多手段为的就是能够在羽家手下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日后就是苟延残喘又如何,打不了隐姓埋名凭借六段修为到哪不是香饽饽。
只是自己前算万算都没想到,眼前青年居然藏得如此深,自己就算手段全出却依旧是败在他手下,自己死的或许不怨只是吾儿大仇却是没法报了。
中年缓缓闭上双眼,心中感叹道:“你们一定想不到此子有多神秘。”中年似乎接受命运,用着细微的声音说道:“羽山我真想看到你死的呢一天,只不过恐怕没机会了。”
“但是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到时候我一定把你生吃活吞了。”
中年闭着眼,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池。
羽山闻言丝毫不恼,修行无数载早已心境稳固,这等言论自己的刀下亡魂不知说过多少遍,若能影响自己恐怕早就自杀。
“这就是你的遗言,你说的我知道了不过就算是鬼,我保证到时候死的依然是你。”
四周灵幕扭曲,不少地方已经能够隐隐看到外界,见此羽山明白,这灵幕或许即将失效。
羽山不想耽误,银白剑意恢宏无比,羽山心念微动,只觉剑意齐动,如河坝放流,银河宣泄。
云雾飞剑倒垂而来,携带无比剑意,飞剑未至,剑意先达,凌厉剑意瞬间就将中年淹没,中年虽然残废但最基本的感知还有,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哀嚎。
“啊!”
中年哀嚎但剑意不断,随着云雾逼近,剑意齐齐施加到中年身上,在羽山眼中剑意顷刻间就将中年血肉泯灭,浑身处处可见白骨。
浓郁剑意袭来,巨大的威势将灵幕挤压变形,灰白结节迅速透明。
本来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才能破碎的结界,却在内外双重作用下提早破碎,当然这对羽山可不算什么好事,自己刚刚灭门周家若展现如此实力很容易引人怀疑,日后免不了被盘问一番。
但此刻若是强行回收剑意恐怕也是不行,自己身体受损好不容易才稳住伤势,若是强行终止很容易被剑意反噬,后果很严重。
羽山心中想着,云雾光辉大盛,携无匹剑意直冲而去,与此同时场外众人见结界开始破碎都是做好战斗准备,众人屏息凝神,待结界破碎后第一时间出手。
云雾飞剑一动,剑身之后更加磅礴的剑意似瀑布般倒挂,伴随着云雾席卷。
随着磅礴剑意,只听“咔嚓”一声,如镜面破碎的声音,四周结界瞬间爆裂,点点精芒在空中熄灭。
场外众人手持灵兵,有几人来到高处以防中年逃走,只是伴随灵幕破碎,他们却见到此生最明亮的一道剑光。
灵幕一破,银白剑意似乎找到宣泄,瞬间化作剑意风暴向外席卷,场外众人那种何种情况,只感觉一股让人胆寒的威压铺面而来。
剑意风暴中夹杂无形剑气,使得场外数人被剑意覆盖的一瞬间就已经浑身是伤,而高空中几人更是倒霉,灵幕破碎的一瞬间就被狂暴剑意掀飞,身上满是伤痕。
此等剑意对付呢些五段修士自然不在话下,但若是对付羽家老祖和节威这种高手却显得不够看。
剑意风暴来袭,老者一挥袖袍,数道无形剑气瞬间消散,老者心切,不等剑意散尽,直冲而去。
节威自打感受到剑意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心中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见羽家老祖冲去心中不甘落后,脚步腾挪急忙追上。
俩人并肩而行,来到灵幕中央,风暴席卷,他们只能隐约见到一个人的模糊身影,但很快俩人就被一道银白剑光吸引,银白剑光向下垂落,剑光之绚丽世间少有,银白飞剑剑身之后拖曳着一道长长的银白虚影。
俩人一时有些震惊,但他们脚步不停急忙上前,还未走几步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前方猛然响起。
巨响之后,一切似乎回归平静,剑意风暴短暂席卷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似乎仅是刚刚的一阵梦幻。
场外许多人被剑意笼罩,那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使得许多人匍匐在地上,他们似乎刚从鬼门关回来,浑身大汗颤抖不止。
而呢些还算好的,有倒霉者被无形剑意命中,瞬间化作血人,剑意入体久难消弭,造成的剧痛常人难忍,哪些被剑气命中的人本感觉生不如死但随着一声巨响,进入体内的剑意瞬间消散,似乎刚刚的痛疼是假的。
但他们看到身上恐怖剑痕,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经历。
高台上,羽家老祖和节威止步,他们看着眼前青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说实话,俩人想过羽山可能会死,可能会重伤,但就是没想过中年会死,他们木然的看着,这个青年带给他们无与伦比的震撼。
此刻羽山傲然而立,面若冰霜,嘴唇上血迹干涸,浑身焦黑,破碎的衣袍以及腹部的血洞都证明眼前青年经历过一场死战。
而在羽山身前,中年模样凄惨无比,十指齐断,浑身血肉模糊,身上多处露出已经没了血肉的森森白骨,腹部两个血窟却在男人死后仍旧缓缓流淌鲜血。
男子胸口之处,一把银白的细长飞剑深深刺入,将男子死死钉入地面,地面似乎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深陷一块,而在男子凹陷的四周布满蜘蛛网般的裂痕。
结局显而易见,羽山胜了,不仅胜了,还弄死了对手,但此刻场上三人皆是沉默。
羽家老祖和节威不说话是被眼前情况所震惊,他们无法相信眼前青年竟然会有如此实力,至于羽山则是不知如何开口。
羽山心中正想着接下来的说辞,但若是立马开口说话表现的如同没事人一般显然说不过去,羽山想着先装死躲过现在再说。
想到这羽山暗中逆转灵力,本来挺拔的身姿忽然佝偻,表情痛苦似乎正忍受着无比痛疼,紧接着羽山口中鲜血不断,就连刚刚略微红润的脸庞也再度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
羽山吐着血,余光看向俩人,只见羽家老祖眼中担忧难藏,而节威的目光则是微微闪烁,羽山感觉意义达到,直直躺倒昏死过去,期间还不忘收回云雾,银色飞剑化作白光瞬间回到羽山丹田。
羽家老祖见羽山昏倒,不再迟疑,立马上前将羽山抱起,准备带走,临走时对着节威道:“节大人,此事疑点诸多,待羽山复苏后再一一询问,当下我先带他去疗伤。”
节威虽然满心疑问,但自己心中本就有所猜测,若想彻底印证还得等羽山醒来过再说,于是节威对着羽家老祖道:“那是自然,老先生还请速去,莫要耽误时机。”
羽家老祖点点头,顿时化作长虹遁去。
待羽家老祖走后,节威站在原地略微有些失神,他看着地面上血迹斑斑,剑痕遍地都是,周围残留着丝丝霸道剑气。
节威细细体会剑气,想要分辨那日在羽家出现的剑意和此刻的剑意究竟是不是一种,随后节威摇了摇头,但目光却是晶亮。
那日羽家出现的剑和此刻留下的剑意虽然极为相似但细细分辨却能够发现不同,那日羽家出现剑气极为锐利但却显得稚嫩,而今日剑意却是成熟许多但让自己确定不是一种的还是因为剑气上残存着的丝丝毁灭气息。
节威忽然感觉自己抓住了要点,自己或许知道羽山是怎么战胜对手的了,他必然借用了外力,若是说羽山凭自己实力是打死自己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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