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一片狼藉,战台上血迹斑斑,地面成片的裂痕,四周被短暂的剑意风暴席卷,众人未曾准备就被剑意覆盖,心中寒意顿生,如脱光衣服在剑锋上翻滚,那种感觉恐怕此生难忘。
节威则站在高台上,那种剑气自然不会对自己有所妨碍,他细细回味刚刚的感觉,那种如同万剑所指,心生寒意的感觉,他看向羽山离去的方向。
“难不成羽山也掌握了意?”
节威想着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羽家这辈到真是不甘寂寞。”
随后离开高台径直离去,他知道这次事件绝不会是落幕,反而是新的开端。
接着节威便走便自语道:“先是羽炎、又是羽山,不,应该先是羽山再是羽炎,哈哈哈,羽家果然有趣。”
节威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周围众人自是听得一清而出,但他们刚刚经历无与伦比的压迫,心中满是忌惮,对于节威的话自然没有多想,他们不知道羽家接下来或许要出大事。
自羽家老祖将羽山带走后,剩下的烂摊子自然是由羽山大伯来处理,自从中年对羽山出手羽山大伯便没有离开,他一直站在羽家老祖身侧此刻羽家老祖离去群龙无首,一众修士大部分恐怕都吓破了但。
而羽山大伯自己同样被剑意侵蚀,但他明白身为未来羽家的接班人,自己于情于理此刻都应该出面处理,羽山大伯聚拢心神,看着一群惊魂未定的修士又发现有几人此刻浑身是血,显然受伤不轻。
于是他拿出自身威严,迅速对众人下达命令,宣布大比暂时停止,只不过接下来的大比其实也没了继续的必要,羽山受伤严重再说就凭羽山对战马田所展现的实力,对付不过四段中期的羽素素可谓手到擒来。
另一边,羽炎蹲坐在角落,他脸色苍白,满头细汗,嘴角擒着丝丝鲜血,羽炎虽然距离中心较远但剑意风暴却依旧席卷,当自己被剑意风暴覆盖的时候体内棍意不受控制的自行抵抗。
若是不抵抗还好,剑意就会自行消散,但是棍意感受到剑意却如同碰到仇敌,四周剑意顿时朝自己涌来,羽炎不过刚刚掌握棍意怎么能够抵抗这等剑意。
仅是交接的瞬间,体内的棍意就迅速溃败,兵败如山倒体内棍意被迅速压制连带着体内灵力一同被剑意侵袭。
只不过两意交锋,遭殃的却是自己身体,两种真意在体内接触如同见到仇人,互不相让,而剑意却不断牵引周边的剑意不断向自己体内涌来,导致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伴随巨响,四周剑意消散,其余人倒是直接没事顶多留点心理阴影,但自己体内的剑意却不是,剑意一直停留在体内似乎不将棍意彻底击垮绝不撤退。
这样羽炎也被激起好胜心,他调动棍意开始反击,四周剑意消散,羽炎体内的剑意就如同无根之水,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将体内剑意驱散。
当然这个过程极其不好受,羽山吐出一口血唾沫,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取出丹药丢入嘴中,丹药一入腹羽炎脸色立马好转。
羽炎站起身子,察觉到没什么大碍,又看远处人影攒动,于是上前想要知道最终结局如何。
他逐渐靠近高台,见羽山大伯朗声下达一个个命令,“将受伤者送去疗伤,彻查此事起因......”
羽炎摇摇头见羽家大伯没注意到自己便悄摸来到高台,见到高台情景羽炎着实被吓了一跳,到处都是血迹,空气中浓郁的血腥飘散,最为恐怖的自然是高台上一具分辨不出模样的死尸。
一见尸体,羽炎心中就感觉憋屈的慌,他感觉脑袋有些发晕,迈着踉跄的步子上前。
“羽山,你就这么死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欠你一顿酒,酒还没喝你就死了。”
羽炎口中呢喃,眼眶不知不觉间已经红润,他用近乎嘶吼的声音道:“羽山老子还没打败你呢。”
说着羽炎便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羽炎打小便争强好胜,自认为天下无敌仗着自己从小天赋不错,自己同辈几乎打遍毫无败绩,直到遇见羽山自己才尝到失败的滋味。
自从败在羽山手上,自己就打定主意要超越他,于是自己早早就外出历练,那危险就去哪终于自己一身实力在生死战斗中飞速增长,心中却将羽山视作目标,但当上次回来听闻羽山废了,生活就像是失去指引,不知该朝何处前进。
之后便浑浑噩噩,但当再度听说羽山能够修炼,人生就如同找到知己,修炼也更有动力,再和羽山交手后,果然再度败了,虽然也有短暂的挫折但也收获许多,同时也再度将羽山视为追赶目标。
可是刚刚还与自己言定喝酒的羽山,不过短短功夫却变成一具尸体,羽山心中满是悲愤,他想要看清尸体的面容但尸体被剑意损毁严重,已经完全无法分辨。
羽炎跪在尸体面前,见十指齐断,浑身白骨显露,想必生前经受了怎样的折磨,羽炎想着哭的越发伤心。
“羽山你死的好惨啊。”
另一边,羽山正在羽家老祖跟前装死,装着装着忽然想要打喷嚏,羽山强忍痒意这才控制住自己,要知道身为修士吸纳灵气,身躯早就无垢不可能有受寒一说,所以这种感觉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是坏话。
羽山心中暗骂两句,对于自己的表演自然是极为自信,重伤之状不可能被人看穿,想到这羽山心中愤愤,“老子都伤这样了,还背后骂我,别被我知道是谁不然一定把你生吞活剥。”
.........
羽炎跪在尸体旁,眼中热泪不止,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阿秋!”
羽炎有些诧异,揉了揉鼻子再度满脸悲伤,虽然也知道修士不会受寒但也许自己悲伤过度,在加上刚刚受伤即使受寒也说的过去。
于是羽炎没有多想,但羽炎心中更加悲伤。
“羽山看来你已经在我心中极为重要,也不知你有没有遗愿,若是有不妨托梦告诉我我定当替你完成,以告慰你在天之灵。”
“羽兄,你安息吧。”
羽炎说着就要给尸体磕头。
羽山大伯正指挥众人,他听见身后的喷嚏声,转过头来就见羽炎在哪自言自语,涕泪横流,时不时抹掉眼泪鼻涕,正有所疑惑就见羽炎准备磕头。
要知道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众袭杀羽家嫡子若是有人祭拜影响极为恶劣,于是羽山大伯连忙喊道:“你是什么人,在哪干嘛?”
羽炎正准备磕头,此刻被人打断,又想着自己好兄弟羽山就是因为这群人反应不急导致,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站直身子双眼怒瞪。
“哼,你说我干嘛,我兄弟死了,连磕个头都不行吗?”
“你们这群人,办事不行找茬倒是第一,今日我就给我兄弟收尸。”
羽山大伯闻言却是一愣,那分家家主年纪不小,怎会有如此年轻的兄弟,心中便感觉有些好笑道:“你知道呢是谁?”
羽炎一听更是急了,没想到羽山就算展现出如此天赋,在他们眼中却依旧是一文不值,就算死了也被人无视,果然这羽家叫人寒心,羽炎打定主意日后便出去历练此生不回羽家。
羽炎脸色冰寒,咬着牙道:“我当然知道是谁,他整日被你们打压,死都不会被你们正眼看一眼。”
“你们可真是好笑,他怎地也算羽家嫡子,你们已经厚脸皮到连脸面都能不顾,呸,恶心。”
羽山大伯一听,就知道羽炎误会了,他板着脸无奈道:“哎,那不是羽山。”
“羽山没死,死的是分家家主,羽山重伤晕倒,老祖带去疗伤了。”
羽炎一听,顿时站起身子,尖声道:“什么!”
“你说羽山没死,他只是重伤晕倒了?”
羽炎不敢相信再度问道。
中年点点头,表示的确如此,羽炎得到回复后脸色瞬间变化。
“我就知道,羽山不可能就这样死了,等着,老子还要去打败你,在这之前可千万别死。”
另一边羽山正装着死,忽然又想打喷嚏,羽山极力压制但心中却有些气愤:“呵,又来,果然是深仇大恨,等着吧我一定把你揪出来,让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羽炎发现自己搞错人后,对着羽山大伯尴尬的挠挠头,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了脸没认出来。”
羽山大伯脸一黑,道:“你不是要给他收尸吗,那就你了,将这人尸体带到主院,以待调查。”
羽山大伯说完转头离去。
羽炎一人留在原地,看着尸体,忽然想到什么,冷冷道:“哼,你敢骗老子,差点给你磕头了,想杀我好兄弟,还这么舒服?”
羽炎趁无人注意,在尸体上又踹了几脚,本想着放把火烧一烧,要让他知道欺骗本大爷,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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