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是我害的你?”姜沉鱼不解的掀了下眉毛,上下打量着戴斗笠的嫣然。
“你这般遮遮掩掩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却说是我害的你。我为何害你?如何害的你?”
“你休息狡辩!就是你,根本没有其他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弄成这样?”
姜沉鱼皱着眉看向宋承稷。
宋承稷只好答疑解惑了,“这是,那个宅子里的嫣然姑娘。”
“哦,嫣然姑娘。”姜沉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随即又道,“也不对,我并没对她做过什么,她怎么说我害她?”
宋承稷摊手。
“你,你们!”嫣然情急之下,气急败坏地扯下了帷帽。
她的一张脸也都是红点点和一个一个的包包,而且抓挠的痕迹比徐厚更加严重。
姜沉鱼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冷清,“……嫣、嫣然姑娘,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
“这就要问你了呀!”嫣然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药?”
姜沉鱼一脸无辜道,“我,我没有啊。我何时对你下的什么药?这种事情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说。”
“我哪里是乱说!昨个儿你离开之后,我和徐厚就开始浑身发痒,这段时间我们得罪的人就只有你,也只有你会用这种手段报复!”
嫣然气得不行,但也没忘了赶紧把帷帽戴回去。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都是在说些什么呀?”似是听见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姜沉鱼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叫这段时间你们得罪的人就只有我,也只有我会用这种手段报复?说白了,你就是无凭无据的猜测,还试图通过你们这种卖惨的方式,强行把罪名扣到我头上。”
“在那个宅子里的时候,我一直在一心一意的替那位治病,哪里有空去欺负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退一万步说,便是我有心要收拾你,药是从哪儿来的?我带去的药基本上都是救命的,箱子你们也都检查过了。”
“而后来开的药的,我也只是开了方子,药都不用经过我手。我言尽于此,你若是再怎么空口白牙的污蔑我,都是要负责任的。”
“肯定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嫣然言之凿凿。
姜沉鱼笑了下,“你要是能拿得出证据也就罢了,你若是拿不出证据,还不知道悔改,可别怪我去盛天府告你一个污蔑诽谤。”
嫣然:“……”这个女人怎么能害了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宋承稷在旁边也听不下去了,“你为何如此确定是她做的,却又拿不出证据来,难不成是你干了什么?”
嫣然的眼神闪过了一下,不敢直视宋承稷大眼睛,“……我,我哪儿有干什么,明明是她害了我,你为什么不找她算账?替我出口气,还要反过来冤枉我。”
“赵嫣然,你是个什么脾气,难道我还不清楚?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宋承稷没给她好脸色。
说完,随即又转向了徐厚,“你从前从来不是这样轻易冲动的人,如今怎么跟着赵嫣然一起故作非为?”
徐厚委屈的要死,“我没有!肯定就是姜……”
“你们若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就立刻马上离开靖安侯府。”
宋承稷这一次再没有客气,“陆管家,送客!”
“宋承稷,你包庇她!”赵嫣然气得浑身发抖。
徐厚也气得不行,奈何他确实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变成这样,是姜沉鱼所为。
只能认命的摸摸鼻子,灰溜溜准备走人了。
“走吧,找个大夫看看去。”哪怕赵嫣然一万个不情愿,徐厚也还是准备把她叫走。
“我不……”赵嫣然很不耐烦,但一抬眼,宋承稷的眼神更让她畏惧,“行,我不计较了。我们走!”
“等等。”姜沉鱼忽然开口叫住他们。
赵嫣然得意的转回来,“怎么,突然良心发现,要承认是你对我们下的手了?”
姜沉鱼:“非也。我没做的事从何承认呢?为何良心发现?”
“你……”赵嫣然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快说!”
姜沉鱼摸了摸下巴,说道:“刚才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荨麻的味道,你们是不是误触到新鲜的荨麻了?”
“什么东西?”
“荨——麻,是一种药。利水消肿,祛湿的。但若是新鲜的荨麻,人畜触碰之后,会有痛痒感,也就是所谓的又痛又痒,抓了更痛,不抓难受。”
赵嫣然和徐厚对视了一眼,“你,你果然知道!就是你做的!”
姜沉鱼翻了个白眼,“我是个大夫,不是傻瓜。我好心提醒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徐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赵嫣然却还在不依不饶的,“你,你……你休要巧言令色!”
姜沉鱼无语的道:“回去用苏打水或者肥皂水洗一下,慢慢就能缓解了,不要再抓,会留疤的。”
“我给你们开张方子吧,拿回去吃三帖药就差不多好了。”
说着,姜沉鱼还真的转身回房去写了。
银朱递给徐厚的时候,墨迹都还没干呢。
姜沉鱼回了房间便不再出来了。
留下原地跺脚的赵嫣然和徐厚气不打一处来,药方拿着烫手,不拿烧心。
宋承稷吩咐陆管家道:“送客。”
然后。
徐厚他们就这么被陆管家给送出去了。
等人走远了,宋承稷才再度去敲姜沉鱼的门。
这次,开门的就不是银朱,而是姜沉鱼自己了。
“宋大公子还有事?”
“你方才说的荨麻,是怎么回事?”宋承稷开门见山的道。
姜沉鱼皱了皱眉,“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宋承稷愣了下,随即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有也没什么,就算是我做的吧。”
宋承稷:“???”
他一时倒是搞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了。
姜沉鱼看他一脸呆滞的样子,难得好心提醒道:“那个院子里我看了一下,晾晒衣服的地方刚好有一些荨麻,下人没太注意,应该是沾到衣服上了。”
顿了顿,又道,“我让徐厚小心的,就是这个。”
宋承稷:“此话当真?”
“不过,赵嫣然就算不碰到荨麻,也是会发痒的。”姜沉鱼慢悠悠的道,“她在给我送的衣裳里撒了痒痒粉,我趁机还给她了。”
“她敢?!”宋承稷浮现一抹怒容,转头便要追出去。
“干什么去啊,回来。”姜沉鱼在他身后喊道。
宋承稷顿住脚步,“自然是找她算账啊。”
“她都那样了,有什么可找她算账的。而且我当场就把仇报了呀。”
宋承稷的脚这会儿便迈不出去了。
她,连找人算账这种事都用不上他。
那他还能有什么用?
沈先生说,小鱼儿的内心有一块地方,早早就筑起了高高的围墙,是极其难以靠近的。
就像他一样。
可如今他觉得,小鱼儿的心比他的,难靠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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