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稷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半个时辰,然后就出来练剑了。
因为他在房间里想来想去,都不得平静,只能借由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姑娘,宋大公子的剑招看着还挺杂乱无章的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银朱推开了窗户一条缝,看的津津有味。
姜沉鱼白了她一眼:“如今你都看得懂剑法了。”
银朱连忙凑过来,“姑娘消消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姜沉鱼:“担心我什么?”
“我瞧着这宋大公子像是对姑娘有意。”事到如今,银朱也不藏着掖着了,“他这一言一行的,想藏都藏不住。”
“你别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讲?”姜沉鱼拉低声音道。
银朱说道:“姑娘,我可没有胡说八道,说这个事情我怎么能乱讲的。可是你看宋大公子,自从您来了侯府救了他之后,他看您的眼神。”
“如今这副心慌意乱的样子,可能画本子里动了心又不敢跟姑娘表白的公子,又有什么区别?”
姜沉鱼:“……”
“看来这几年我是太放纵你了,好好的书不看,该学的道理不学,全看画本子去了。”
她微一沉下脸色,银朱便赶忙摆手:“姑娘别气,我真的有好好看书好好学道理的,画本子只是消遣嘛。”
“再说了,您也是有看的。”
姜沉鱼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银朱就老实了。
外面。
宋承稷还在舞剑。
看得出来,他确实情绪不稳,剑法舞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跟一大早起来打的那套拳,毫无可比性。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姜沉鱼看了一会儿,也没了心情,让银朱把窗户关上,收拾东西,准备搬走。
银朱愣了愣:“姑娘,我们是要回陈州么?”
“我是说过我们要回陈州了。”姜沉鱼不答反问。
银朱不解道:“不回陈州?那我们收拾行李做什么?看到沈大夫留下的信,您连陈州都顾不上回去,放弃了和老夫人一起姑娘,不就是为了保护宋大公子,这会儿搬出去了他怎么办?”
“叫你收拾你就收拾,你这丫鬟何时话这么多了?”
银朱:“哦,银朱遵命。”
然后撅着个嘴,老实巴交又委屈的收拾东西去了。
宋承稷在外面舞了半天的剑,他自己又劈又砍的,半天下来也劈累了,出了一身汗,才终于停下来。
还喊来了和风和光去打热水伺候沐浴。
和风和光如今在平芜院老实的很,说话都不敢大声。
不过,这两个人就是耳报神,有什么消息,都是第一时间就并报给王氏的。
于是。
这会儿的王氏,已经听说了有人上门找茬儿的事了。
挽月居。
“什么?!他们这么大的胆子,连徐世子和赵家三姑娘都敢给赶出去?他们真不知道徐世子和赵家三姑娘是什么样的身份啊?”
王氏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下首的绿竹。
绿竹也慌的,但这些确实是她听到的,所以只能如实回禀。
“……夫人,不止如此,我看到徐世子和赵三姑娘都带着斗笠和帷帽,把斗笠和帷帽摘下来,那两个人的一张脸都不成样子啊。”
“什么意思?!”王氏激动的站起身,满脸期待的问道,“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那姓姜的对徐世子他们做什么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就不愁没有理由把姓姜的野丫头赶出去了!
绿竹连连点头,“夫人,您是不知道啊,徐世子和赵三姑娘脸上都是红点点和一个一个的包包,而且抓挠的痕迹十分严重。”
她顿了顿,接着道,“听上去他们像是一起去了什么地方,姓姜的好似对他们动了手脚。”
“在她和大公子离开之后,徐世子和赵三姑娘便浑身起了那样的疹子,痛痒难耐。所以才会找上门来寻姜姑娘的错处的。”
“好啊,好啊。我正愁找不到理由把他们赶出去呢,她自己倒是把这么好的一个把柄送到我手里了。”
王氏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绿竹,绿俏,你们准备准备,待会儿咱们便去平芜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四处闯祸的祸害吉祥留在咱们侯府了。”
……
“大公子,夫人,她……她带着人来了。”和光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话,还一边观察着宋承稷的脸色。
宋承稷这才沐浴完,穿着衣裳的动作一顿,“侯夫人来做什么?她是觉得这平芜院也不愿意让我住下去了,特意让你来提醒我自己主动搬走的么?”
和光吓得膝盖一软,“扑腾”跪下去,“没,没有的事,大公子,我们不敢的!您可是侯府的主子!”
正说着,外面和风喊了一句:“夫人!”
“姓姜的那个野丫头呢,她人在哪里?把她叫出来!”王氏的声音很是响亮。
宋承稷把衣裳一拢,套上了外裳走出来,王氏正带着一大帮人又气势汹汹的来找麻烦了。
来之前,王氏还信誓旦旦的想道:这次,一定要给那个姓姜的野丫头一个教训!
一进院子,看见的便是在系着腰带的宋承稷。
几个丫鬟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王氏也有些难为情:“……你,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注意点的么?”
“侯夫人到老远的就喊着嚷着,我这不是着急忙慌赶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王氏:“……”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的,姓姜的野丫头呢,你不是知道我来找她算账,所以偷偷把她藏起来了?”
“侯夫人说的,被偷偷藏起来的人是我么?”
不等宋承稷说话,姜沉鱼的房门便打开了。
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交领短袄,略有光泽的布料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没有绣花,白色的护领看起来多少有些素了。马面裙是粉色的,比赵嫣然穿的粉色要略深一些,是藕粉色的,也是微微带有光泽的布料。
裙子做了异色的绿色贴边,还带出芽,虽然也是没有绣花的,但看着就是有种精致的感觉。
随着她的步伐,布料粼粼微光,十分赏心悦目。
外头还罩了一件短款的濑兔毛斗篷,把身上包裹得很是严实,既兼顾了雅致,又不俗气。
王氏不禁多看了几眼,脑海中莫名闪过一种在哪里见过她的感觉。
不对,这会儿哪里是想这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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