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舞阳上班的时候，特意让驾驶员在万立的工地那边经过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工，宋霖说一周之内解决问题，先等着吧。
还没到市政府，就接到了原福年的电话，让他来市.委一趟，有点事情跟他聊聊。
秦舞阳转头去了市.委，迈步进了原福年的办公室。
“原书记什么时候回来的？战绩如何？”秦舞阳老逼老屌地坐到了沙发上。
原福年看了秦舞阳一眼，摘下了眼镜放在一边，道：“昨晚回来的，项目还在谈，说到这个，我就有点儿惭愧啊，没有你的效率高，举手投足之间就把项目敲定了。”
秦舞阳微微一笑，道：“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原福年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听说万立的项目资金上出了点问题？”
“有这么回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是通过市政府担保贷款的方式解决的？”
“原书记的消息很灵通啊，刚回来你就知道这事了。”
“舞阳同志，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这个宋霖还不上贷款怎么办？”
秦舞阳道：“我相信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原书记，宋霖的情况有点儿特殊，在这种紧要关头，我必须伸手帮他一把，再说了，从政治角度出发，这个项目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必须这么做。”
原福年目视秦舞阳道：“三十亿的贷款，你知道万一出个差池，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秦舞阳愣了一下：“三十亿？不是三个亿吗？”
“我得到的消息是三十亿。”
秦舞阳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不可能，我现在就确认一下。”
秦舞阳立即打了个电话给周佛民。
周佛民笑着道：“秦市长您好，请指示。”
“周佛民，我问你，宋霖在你那里贷了多少款？”
“三十亿啊，您亲自签的字啊。”
秦舞阳厉声道：“什么三十亿？我们谈的明明是三个亿！”
“不是吧秦市长。”周佛民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道，“秦市长，我现在就把贷款合约拿给您看。”
“好，你来市.委原书记的办公室。”秦舞阳一脸阴霾，原福年也没有说话，淡淡地看着秦舞阳。
周佛民很快赶到，秦舞阳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合同，当他看到合同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贷款金额三十亿元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精气神，跟着厉声叱道：“周佛民，你坑我！”
周佛民愕然道：“秦市长，合同是给您亲自看的，也是您亲自签的字，怎么能说我坑你呢？”
秦舞阳咬牙道：“我跟你说的是三十亿吗？”
周佛民道：“秦市长请息怒，对于我来说，三个亿和三十亿没什么区别，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咱们按法律按合同办事。”
原福年这时道：“秦市长也不要过于担心，现在的问题是，这三十亿是不是已经到了宋霖手里，如果到了，他是不是会继续履行投资，我建议你先跟他联系一下。”
秦舞阳神情复杂地看了周佛民一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宋霖，但电话却是提示已关机。
秦舞阳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难看地道：“关机了。”
原福年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还有没有别的联系人？”
秦舞阳连忙又打给了柳如烟，柳如烟的电话倒是接了，不过当问起宋霖的事情时，柳如烟却是回答道：“秦市长，我已经辞职了，我父亲的身体不是太好，没有人照顾，我实在分不开身。”
秦舞阳愕然道：“你什么时候辞的职？”
“昨天下午，怎么了？”
秦舞阳心乱如麻，根本无力去解释什么，这时，原福年道：“周行长，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先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和秦市长谈。”
周佛民笑着道：“秦市长，虽然贷款的期限是一年，但如果发现贷款人有状况的话，银行方面可能提前索要贷款，我必须得提醒您，要尽快找到宋霖，当然，即便找到了他，如果他还不上，秦市长您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的。”
周佛民离开之后，原福年的神情也阴沉了下来，厉声道：“秦舞阳，你糊涂！”
秦舞阳挣扎着道：“宋霖现在只是联系不上，他昨晚跟我联系，说是去纽约解决股份的问题，去米国得有十几个小时，说不定现在他人在飞机上才联系不了。”
原福年道：“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事分两面，这是一种可能，而他从此消失也是一种可能，你得做好这个思想准备。如果一切正常那都好说，但如果真出了状况，你这个市政府法人是要承担责任的。另外，万立的项目省里很重视，要尽快开工。”
秦舞阳阴沉着脸道：“我明白。”
看着秦舞阳失魂落魄地离开，原福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秦舞阳，我看你怎么承担这个责任。
这时，副.书记岳梅进了来，很是奇怪地道：“秦舞阳怎么了？像掉了魂似的。”
原福年呵呵一笑，美滋滋地点起了一根烟道：“岳梅，你上次不是问我秦舞阳有什么弱点吗？我可以告诉你答案。”
“你找到他的弱点了？”岳梅睁大了眼睛，这段时间，他们频频幽会，自然免不了讨论秦舞阳，权、财、色，似乎都打动不了秦舞阳，所以岳梅对于原福年怎么扳倒秦舞阳一直抱着悲观心态，现在听原福年这么说，不由大是好奇。
原福年卖着关子道：“你猜猜。”
“我要是能猜出来还问你呀，快说吧。”
原福年招了招手，让岳梅到他身边，大手按在岳梅紧致的屁股上，道：“我给你个提示，秦舞阳最注重的是什么？”
岳梅眨着眼睛道：“事业，他年纪轻轻就是副省级，是事业成功的典范。”
“对。”原福年的手加大了些力度，手掌都插进了岳梅的两股之间，志得意满地道，“你说的对，他这么年轻就是副省级了，自然不会满足于终步于此，所以他必须要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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