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妄语 > 夜莺与玫瑰-Chapter 92

老拐来消息说常笑回了自己的公寓便没有出来过,江榆想了许久,还是让老拐守着人。现在的常笑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绝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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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榆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直没睡着,索性起身窝在套间的客厅待了一个晚上,适才刚结束了一个对外的电话会议,女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中像是笼罩了一层雾般朦胧。
  外方跟她在打太极,她也同样四两拨千斤,同薛琼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外方哄得一愣一愣的。
  在江榆的电脑屏幕上,是有关八年前徐阳岗的新闻图片和资料。
  就在昨天,被她派去盯着蒋絮锦的人告诉她,蒋絮锦去往了心理诊疗所。想到这里,江榆不由揉了揉眉间,只觉得双眼酸涩,顺而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黑色珊瑚绒的毯子。
  她只觉头脑沉闷,全身酸得厉害,大抵是一晚没睡熬了一个通宵的缘故。
  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江榆扯了个笑,自嘲地想到。
  蒋絮锦既然已经去了诊疗所,就说明她把那些事情都想起来了。那个死在徐阳岗的女人,如今这个常笑究竟是谁……大概蒋絮锦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不过没事……反正也快结束了。
  当初死在徐阳岗的那个女人,也算是小有名气。可惜当时的报刊娱乐一压再压,加上当时的网络信息并不像如今这般发达,硬生生将热点压到了最低。连带着拐卖少女儿童的罪犯落网的新闻,也不过是报刊中的一角。
  江榆将左手手搭在眼皮上,另一只紧紧攥着身上的毯子。沉溺于一片黑暗的女人,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不知眼中情绪为何,大抵也是一片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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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宁静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那只被江榆随意扔在茶几上的手机边响边震,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不耐地皱着眉,只等着那手机自己消了音。可那手机似乎与她作对一般,迟迟不熄,音乐响了一轮又一轮。终于,江榆紧皱着眉,十分不悦地撑起身子,将手机拿了过来。
  “谁,说话。”女人带着愠意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时,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一下,遂而看了眼时间,“我打扰你休息了吗?”江榆眉头猝不及防地皱了起来,只觉这声音十分耳熟,可惜她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不知所以。
  江榆困惑地看向手机屏幕,是容戈。
  当女人沉默着不知说什么才好之时,容戈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你了。”容戈看了眼时间,有些懊恼。这个点确实有点早,跟江榆从前的生物钟比起来,这个时间点,简直是在踩她的底线。只不过自己熬了一个通宵,现在有些晕头,在走廊吹着清晨带着些凉意的风,心中有些感慨,便想给她打个电话。
  江榆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容戈听见女人装作无事发生的声音,不由轻笑了一声,“想你了。”男人轻柔的声音宛若一阵风,带着点夏日难得的凉爽,轻轻拂过江榆的耳畔。女人不由得红了耳廓,正声道:“你认真点。”
  容戈又是笑了笑,不再逗她,倏尔又转回正题:“是有一件事想问你,关于蒋絮锦的。”
  听到“蒋絮锦”的名字,江榆并未说话,等着容戈的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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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絮锦曾经被绑架,这你知道的吧?”江榆和蒋絮锦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除了去找蒋絮锦这个当事人之外,大概问江榆最清楚了。
  “嗯,八年前的徐阳岗。”江榆不由垂下了眼睑,嘴角挂着一抹讥笑,脑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悦的事情,眼中一片冰冷,眉头更是紧锁着。
  “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来?”江榆心跳如雷。八年前,徐阳岗的女尸、被一锅端的拐卖团体……江榆只觉得自己深陷一张巨大而紧密的蜘蛛网中,像是一只待捕的猎物,周身都是紧盯着她的目光,不寒而栗。
  容戈沉默了数秒,并没有回答江榆的这个问题,又接着问道:“你今天有空来一趟警局吗?”
  江榆想了一会儿,才回应:“我等会儿过来。”
  江榆挂了容戈的电话之后,立刻找了那个与自己一起奋斗到天明的女人:“薛琼,我今天有事,我们和嘉恒的会议就你去吧,我就不出席了。”
  刚进入梦乡,便被自己的老板call醒,任谁都难有好脾气,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薛琼。只听对面的女人冷着嗓子说道:“无所谓,反正公司倒闭也不管我的事情。”
  “还有,作为一个被老板压榨到天明且毫不抱怨的优秀员工,我觉得我有睡觉的自由,所以,再见。”对面的女人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江榆看着被猝不及防挂断的电话,脸上扯了个无奈的笑。敢情自己真的找了一尊大佛回来。
  转而一想,江榆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一个剥削员工的老板。
  江榆看了眼时间,天光尚早。在自己的信箱中,付锦发来了无数与工作相关的消息,江榆不过一眼看过。女人盯着邮箱里被塞的满满当当地工作安排,不由地感叹了一句:“资本永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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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再次仰躺在沙发中,将脸埋进了柔软的靠枕内,鼻息间都是酒店特有的香氛味——干净的皂香混合着淡淡的竹叶香,让她紧绷的心神不由松了下来。
  “就睡一个小时……”女人嘴里念念有词,转眼陷入了深沉的梦中。
  在梦里,有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跟在她的身后跑,边跑边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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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戈挂了电话后,转身回到办公室。
  昨天依旧是睡在警局的一天,清晨看着天光乍破,容戈不由一叹。
  他也不知自己应是何种心情,只觉当下百味杂陈。
  “容戈,你要的小笼包。”付迟左手拎着一塑料盒装着的小笼包,一手拎着豆浆油条迈进了刑侦局的办公室。被油条味香醒的周寻高举着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付哥,求救济~”
  付迟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顺势将自己多买的油条递了过去。
  “喏,不加糖的豆浆。”付迟将两袋东西放在了容戈面前,“真是佩服你喝的下这种不加糖的东西。”
  话语中的主人公不过笑了笑,不加糖的豆浆里都带着一股子的腥味,确实不好喝,可他习惯了。
  “谢谢兄弟。”容戈将塑料盖打开,小笼包的香味扑面而来,那一瞬间,食物的香味仿佛填充进容戈那发寒的胃里,四肢都流淌着暖意。
  塑料盒里早就被付迟倒上了醋和辣椒,容戈一边吃一边夸赞道:“不亏是刑侦队的付妈妈,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原先还盛满了疲惫的狐狸眼里,此刻皆是狡黠。
  付迟抽了两张纸巾,揉成一团扔了过去:“我可去你的!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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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嬉笑过后,付迟想到了昨晚没有说完的话题:“你今天要找蒋絮锦过来吗?”
  容戈此刻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他那小笼包上,听到付迟的发问,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找她过来干什么?”
  “从刘锈那里找到的相册中,不是有她吗?”听到容戈如此回答的付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容戈一口吞下一个小笼包,一嘴含糊道:“找她没用。”付迟一脸疑惑。
  待男人嚼咽完,才继续说道:“蒋絮锦当时出了点状况,具体的要问别人。”
  “别人?”付迟问道。
  此时,容戈的脸上摆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笑,眼中莫名的情绪流转。只听他薄唇轻启,那女人的名字被他咬得分明:“江榆。”
  付迟眉毛一挑,有些困惑:“你确定?那时候的江榆,也才上高中。”
  容戈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地将小笼包吃完,并将温热的豆浆一口气喝完。男人见付迟眉眼间仍怀忧虑,笃定地说道:“我确定。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只能找她。”
  “蒋絮锦出事之后,就去看了心理医生,进行过心理干预,当时的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所以,在我们目前能找到的人当中,江榆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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