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胃里一阵火烧火燎。
阮柠呛的,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厉城渊瞧着,就笑的很开心,“你看,柠柠,我做的甜粥,你还是最喜欢吃了,这么迫不及待就全吃了,小心点,你被烫到了,我会很心疼的。”
“厉城渊,你……”
“等我一会儿,你现在在生病,晚上老公帮你把身子洗干净,我们才能睡觉。”
他说的那样理所当然。
有一刹那,阮柠突然觉得,她就跟小团山别墅里的芭比娃娃一样,娃娃什么感受不重要,主要主人玩的开心便好。
房间门一开一合。
室外明亮的灯光亮起来的一秒钟。
阮柠快速定位了手机的具体位置。
房子大概还是在市区内,那就是说,这里大抵是有信号,能联系上城宴哥。
只可惜,铁链子长度有限,自己浑身还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尝试了好几回,身上憋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愣是连手机的一个边框都没触碰到。
城宴哥,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我失踪了?
一定!一定要快点找我到,一定要快!
夜深。
厉城渊换了一身唐老鸭的情侣睡衣。
他身材很好,典型的宽肩窄腰,每一块肌肉,都在它们本该待的地方,野蛮生长,手感也一定是天下第一的好。
浴室内正在放水。
热气蒸腾。
厉城渊扶起愈发虚弱无力的阮柠,去解开她身上白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
内衣的肉色露出来了不少。
阮柠猛得扑腾,一只脚踹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顺势借力,扑向了放着手机的壁柜。
嘟嘟嘟——
等待音响起。
很快对面就有人接通,“喂?柠柠?柠柠你在哪?我……”
“是厉城渊,城宴哥,恒南路,幸福家园小区,你快点……”
砰!一声。
她手里的手机被砸的粉碎。
男人赤脚踩在那些有棱有角的零件上,有血流出来,一步一个血印子,逼到她面前,蹲下。
灯影将他的阴影拉长,再拉长。
阮柠将铁链拉伸到了最大距离,手腕跟脚腕被粗糙的金属摩擦出一片片烂肉。
他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她厌恶的甩开,吼道:“厉城渊,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我已经不爱你了,不,准确来说,我爱的人,一直以来都不是你,你只是一可悲的替身罢了。”
刺激他,让他神志错乱。
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除了有更强的攻击性,却绝对不会对她做出那种过分的事!
她结婚了。
她嫁给了自己自小倾慕的少年。
这身子,以前是脏过,可以后,除了城宴哥,谁都不能碰!
“滚啊!厉城渊,你知道吗?如今的你,在我眼里,还不如茅坑里的臭狗屎,我看着就恶心,就反胃!”
阮柠说着,人又干呕了好几下。
厉城渊目眦欲裂,他一双黑沉难以捉摸的眸,被狰狞的红血丝覆盖,像是要杀人!
好,很好!
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等到城宴哥来了,等到她的骑士来救她,她就会安全,她就能毫发无损的回到所爱之人身边。
“柠柠,我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男人舌尖顶在上牙膛上,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
阮柠一惊!
她怎么就忘了?厉城渊并非凡俗一类,这家伙的克制能力,哪怕是粉身碎骨,都能一块一块骨头给自己拼起来的。
想激怒厉大谈判专家,简直天方夜谭!
“乖乖把衣服脱了,我陪你去洗澡,别害羞,反正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嗯?”
刺啦——
本就布料单薄的打底衬衫,从肩膀的位置,被撕开一条裂缝。
雪白娇嫩的皮肤,呼之欲出!
阮柠疯了,她竭尽全力去踢踹,去闪躲,去咆哮,“不……不要,厉城渊,我是你嫂子,我是你亲表嫂,你放开我,你不能碰我,你放开我,你……”
砰砰砰!!!
几乎绝望之时,反锁的主卧房门,被厉城宴一脚踹开。
他身后,是带队的王越。
乍一看这局面,忙捂住眼睛,吩咐大家一起转身。
厉城宴满脸弑杀,但他没有立刻针对厉城渊,而是一记老拳,将人打飞出去。
“柠柠,不怕不怕,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是我不好,是老公不好,我承诺过的,会保护好你,会让你一根毫毛都不掉,可我没做到,我真废物!”
脱下西服外套,紧紧的,将衣衫不整的阮柠包裹,揽到怀里,轻声安抚。
她哆嗦的厉害。
戴着铁链子的手,还死死捂住胸口前最后的那一片底线。
人一嗅到熟悉的,好闻的薄荷香。
阮柠“哇”一声,搂着他脖子,很没出息,也很没形象的放声大哭起来。
“城宴哥,你会不会更嫌弃我?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不会,城宴哥这辈子都是我们小柠檬的,没了你,我也活不成。”
“那……那你是,是该死的恋爱脑?”分院里数一数二的高冷女院长,这是在干什么?吓傻了?都开始当众撒娇卖萌了。
阮柠噘着嘴,鼻涕眼泪,一锅烩,全给蹭在厉城宴那也不便宜的高定衬衫上。
他拖住她的臀部,任由两条勾人细白的大长腿,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精壮的腰肢上。
人哭狠了,开始一抽一抽的打嗝。
“回家,城宴哥,我想回家。”她小口小口咬着他肩膀上口感不错的肌肉。
小时候,爸爸还活着的时候,阮家的小公主一闹脾气,就喜欢这么小狗狗般的咬人,来发泄脾气。
直到家族破产,最疼爱自己的父亲跳楼“自杀”!
一朝从天堂跌落地狱。
芬兰五年,阮柠是一层皮一层皮的自己往下扒。
扒到最后,少女时的那点矫情和娇憨,早已被糜烂的血肉冲刷干净,荡然无存了……
人被打横抱起。
厉城宴经过被王越几个摁住的厉城渊身边时。
这狗东西明明顶着一张迷乱人心的俊脸,竟会说出那般恶毒讽刺的话,“哥,两男一女,咱兄弟俩,果然爱好相同。”
“王队,麻烦您,替我把我妻子送到车上去,我一会儿就出来。”
咣当!一声巨响。
卧室的门从里面关闭,屋子里,就只剩下厉城宴和厉城渊两人。
肉搏的癫狂,拼了命的暴击。
王越不放心,想带人进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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