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婉看着陈长生，突然笑了起来，“妈，你甭管他，他不饿。”
“哎呦，你这孩子，开了一下午车，怎么能说自己不饿的，真是的。”朱巧云说着，加了一片白肉打算往陈长生的碗里放。
她是真把陈长生当做矮自己一辈儿的女婿了。
但是，旁边的黄春生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陈长生的年纪在那摆着呢，自己老婆给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夹菜，抛开身份不讲，黄春生的心理郁闷。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朱巧云的目光看想了自己的老公，随即伸出的筷子在半路上改变了方向，送到了黄春生的碗里。
黄春生端起酒来，“干。”
虽然他说这个字的时候，并没有看陈长生，但是此刻对与陈长生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陈长生忙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
陈长生放下酒杯之后，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因为黄春生的酒杯里已经空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端起杯子，像咽毒药一样，将被子里的酒喝干。
黄春生看了一眼自己的面前的空杯子，突然对陈长生那一串儿数字的酒来了兴趣。
他的眼睛落在那堆礼品中最外面的那个盒子上。
陈长生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板，哪能看不出这点门道。他立刻起身将自己那瓶酒打开，“咱们尝尝这个酒。”
“那些洋酒我喝不惯。”黄春生的目光落在黄小婉的脸上。
黄小婉的眼睛一转，立刻从陈长生的手中拿过了酒瓶，“这个酒可贵着呢，你尝尝就知道了。”
果然，这就刚倒在杯子里，就一股香味儿溢了出来。
黄春生忍不住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口感不错。
陈长生连忙说道，“我敬您。”
虽然黄春生是他的老丈人，但是陈长生喊他爸爸，他还真喊不出口来。
黄春生喝了一杯，陈长生也忙不迭地将杯中的酒干了。
黄春生的酒量很一般，但是又喜欢喝，所以，两个人将一瓶白酒干了之后，黄春生就喝懵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回了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朱巧云走过去，帮他脱了鞋子，然后又盖了一床被子。
黄小婉跟着朱巧云去收拾饭碗，陈长生坐在一旁，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该做什么。
黄小婉问朱巧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朱巧云看了一眼远处的陈长生，才低声说道，“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子宫里面有阴影。”
她的病，除了她自己知道以外，就连黄春生都没有告诉。
这么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竟然能扛起这么一个巨大的灾难，也确实难为他了。
听到阴影这两个字，黄小婉心中很是疑惑，“阴影是什么？”
“也没事儿，你放心吧。”她笑着说道，“小晴现在正在上学，等她毕业之后，能够像你一样有出息就行了，再过几年，小志大学毕业之后，找个女孩结婚，我死也能够闭上眼睛了。”
黄小婉悠悠地说道，“哎呀，你说什么呢。”
朱巧云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女儿还不知道所谓的阴影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老陈怎么样？”朱巧云突然问道。
黄小婉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朱巧云平时又很少跟她通电话，她嫌打电话太费钱。
而此刻，好不容易抓住黄小婉，怎么能不问个清楚呢。
“挺好的啊。”黄小婉笑着说道，“挺疼我的。”
黄小婉以为朱巧云也跟父亲一样，会担心自己受欺负呢，所以才故作洒脱地说道。
朱巧云自然知道陈长生会很疼黄小婉的，娶了这么小的一个姑娘为妻，哪有不捧在手心里的呢？
但是，她说的却不是这个，她小声问道，“他，那方面还行吗？”
黄小婉一愣，“哪方面？”
朱巧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晚上，他还行不行？”
黄春生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大动作了。
朱巧云觉得黄春生是身体上的退化，其实，从那时候开始，黄春生已经开始整夜整夜的打麻将，将身体上的精力全都耗光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朱巧云才厚着脸皮，问了女儿这么隐私的问题。
黄小婉顿时脸变得通红，“哎呀，妈您说什么呢。”
这还是母亲第一次跟她谈这个问题，黄小婉的脸上挂着不自然的表情。
“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身体各方面都会退化的，我问你这个，自然也是为你好。”朱巧云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了。
她知道，无论跟谁谈这个话题，都是十分难以启齿的。
但是，如果不问个清楚的话，她心理憋得难受。
这个方面，能够体现陈长生各个方面的指标。
“挺好的，您就别瞎操心了。”黄小婉低下头，“算了，您自己收拾吧。”
她说着转过身向陈长生走去。
陈长生抽了一支烟，刚刚点上没多久，黄小婉走了过来，一把将烟从他的嘴巴里拽了出来，“都说过多久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陈长生呵呵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在你们家嘛，好不容易我过了自己老丈人这一关，还不能让我喘口气儿，放松一下？”
黄小婉没搭理他，反而去了隔壁的房间里。
陈长生看了厨房一眼，随后跟着进了黄小婉悄悄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里有两张床，黄小婉拉开一个被子，对陈长生说道，“你就谁这张床吧。”
“为什么？”陈长生看着领一张床上的凯蒂猫，疑惑地问道“我为什么就不能睡那张床呢？”
他说着，从后面搂住黄小婉纤细的腰肢。
“哎呀，别闹。”黄小婉晃了晃自己的腰。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松手。”陈长生小声地耍着赖皮。
黄小婉无奈只能低声说道，“这个床是我的，那张床是小晴的，让你睡我的床，怎么，还委屈你啦？”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转过脸来看了陈长生一眼。
却看到朱巧云一步踏了进来。
而不明所以的陈长生在黄小婉的脸上，猛地亲了一口。
“哎呀，你别闹。”黄小婉顿时有些恼怒。
没想到竟然被自己妈妈撞上了，真的很难为情。
朱巧云看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立刻缩了回去，心中暗想，这个陈长生，怎么也不注意一下影响呢。
黄小婉走到房门前，发现母亲已经不见了，连忙关上了房门。
陈长生脱了衣服之后，躺在黄小婉的床上，他扭过头来问道，“亲爱的，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穿透力很强，因为在这样的安静的夜晚中，甚至你呼吸重一下，都会被别人听到。
黄小婉佯装没听到，她怎么能不知道陈产生打什么鬼主意呢。
陈长生知道她没有睡着，有大声喊了一句，“亲爱的，你要不要过来一下呀。”
这次声音很大，让黄小婉吃了一惊。
她以为自己不说话，陈长生就会知难而退的，没想到他确是迎难而上。
黄小婉看着他，“干嘛？”他转过脸来，顺手将墙壁上的灯关上了。
她要赶紧关掉灯，免得陈长生看到自己，露出那种色色的表情来，她会受不了的。
“我第一次这么有距离的跟你聊天，感觉不习惯。”陈长生一脸认真地说道。
黄小婉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我不过去，你太不老实。”
陈长生要做什么，他的目的昭然若揭，在这个地方，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她才不敢做那么丢人的事情呢。
陈长生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你干嘛？”黄小婉立刻坐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陈长生，虽然他知道陈长生接下来要做什么。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陈长生说着，向黄小婉这个床上走了过来。
“别别，我过去还不行吗？”黄小婉焦急地说道。
陈长生走了过来，直接将黄小婉抱了起来，转身向自己的床上走去。
“你能不能别闹，忍一忍行不行？”黄小婉羞怯地说道。
陈长生将黄小婉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顺势钻进了被窝里，“我刚才说的很清楚的，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你想什么呢。”
黄小婉轻轻地“哦”了一声。
陈长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是不是有点失望？”
黄小婉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连忙说道，“我没有失望啊。”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陈长生说着，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一把按住陈长生的手，“你能不能别闹，我们家的房子是老房子，不隔音的。”
陈长生一愣，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黄春生的呼噜打得震天响，陈长生凑到黄小婉的耳边说道，“你爸睡眠这么好，就是天上打雷也没用。”
她说着，陈长生翻身趴在黄小婉的身上。
“喂，喂，你别动我，你·······。”黄小婉的声音很快就换成了另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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