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卖菜忙
这边将军府几人的心思阿香和纪归堂自然不知晓，从祥云苑出来后，两人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
两人在堂中坐下，纪归堂将手中的小匣子放在中间的桌子上，那两匹棉布刚刚在路上时就已经被阿香收进了空间里。
阿香从空间里取了两碗灵泉水，两人又分着喝了，炎炎夏日里喝这灵泉水，最是解暑清凉，就像是刚从深井里舀出来的一般冰凉爽口。
自从昨天第一次喝了灵泉水拉肚子之后，两人再喝就没事了，所以如今阿香时不时就倒一碗出来喝，倒是觉得精气神越发好了，这也是阿香刚刚敢将灵泉水送给侯夫人的原因，喝了水，阿香打开匣子，因为大概猜到了会是什么，所以此时也没那么震惊。
只见里面是两锭五十两的银子，一只祥云纹碧玉簪子，和一只绞丝金镯子。
阿香拿起那只簪子，对着门外的日光看了又看，只见簪子碧绿通透无杂色，比如今纪归堂头上的那支青玉簪子好看多了。
欢喜地转头说道：“明天你就戴这只新簪子去学堂吧，你头上那支前不久不是掉地上摔了个细纹，正好换下来。”
纪归堂也不答话，拿起那只金镯子拉过阿香的手就要给她戴上，其实他头上这支青玉簪不是自己掉地上的，是有次他答对了夫子的问题，另一人没答对挨了夫子的戒尺，那人下课后便借着与他“讨教”学问的名头，被碰到地上摔碎的。
阿香手腕瘦弱纤细，因为灵泉的缘故又比之前白嫩了许多，金镯子戴在手腕上，摇荡着仿佛闪着细碎的光，煞是好看。阿香也很是喜欢，美滋滋的欣赏了一番，就将镯子放回匣子里，和一百两银子一起收进了空间里，而玉簪子则放在梳妆台上，留着明天用。
之后两人简单吃了个午饭，就相拥着去午睡了，午睡起来，纪归堂就去了学堂夫子那，这是夫子特为他开的小灶。
整个族学的上课时间只有上午，下午都是学生们各自安排，可以到学堂自习，也可以在自己院子学习甚至出门游玩，并无强制规定。只有纪归堂每日下午可以去夫子的小院，由夫子亲自教导一个时辰。
纪归堂出了门，阿香也没闲着，拿起篮子就进入了空间，将早上就已经长出来的那一垄青菜都摘了下来，又将刚刚偷来的党参须埋好，透透地浇了一遍泉水，试验看能不能长出来。
青菜摘了总共有满满一背篓，阿香找出一身乡下时穿的旧衣，用一块褐色的头巾蒙住了头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光洁的额头。就背着背篓来到小院边上，这里是侯府的外院墙，就在厨房后边，外面是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小巷，平常并不会有人经过，围墙建得比别的地方高，但纪归堂做了一个小梯子放在这，两人曾经就经常从这儿偷溜出去。
阿香跨坐在院墙上，将背篓用绳子放到地上，又把梯子拿到院墙外才爬下来，把梯子藏在院墙下的水沟里，用事先放在这的杂草掩盖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往集市走去。
阿香出来得早，赶晚集的摊贩来得还少，此时有很多空位，但是买菜的妇人依然不少，很多都是奔着晚集的菜不比早集新鲜，能买一些折价便宜的目的来的。
阿香先去市署摆在集市口的收钱摊子上交了两文钱的摊位费，租了个最小的摊子，只有交了摊位费的人才允许在这里摆摊，这小摊子一天是四文钱，半天是两文钱，包月还能便宜，越大的摊子自然也越贵。找到一个有树荫的位置，放下背篓，阿香没着急叫卖，先用路上经过河边时扯来的一捆芦苇叶，将小青菜一捆捆扎好，放在铺了一块小碎花布的地上，才放声叫卖起来。
“青菜哟，刚摘下来的青菜哟，两文钱一大把，新鲜脆嫩的小青菜哟～”
旁边是一个常年摆在这儿的馄饨摊，一对老夫妻带着小孙女在忙碌着，老妇人见阿香的青菜很是新鲜，自己带来的又用完了，就先开口向阿香要了一把。
“小娘子，你这菜不错，我刚好要买一把，我今儿带得少了，等会还要做配菜就不够了，来，这是两文。”
说着将两文钱递给了阿香，蹲在地上挑了一把就匆匆走到后边的水井边洗菜去了。
阿香又抓了一小把送过去，开张的第一个客人，至少摊位费是赚回来了，阿香高兴得很，“谢谢大娘，我也是第一次出来卖菜，这点送您，就当是您给我开张的添头。”
大娘也没客气，笑眯眯地拿了一起洗了，“谢谢哈，小娘子，你这菜看着就好，一定很好卖的。”
阿香连连谢过，就走回菜摊前继续吆喝了。
这空间里长出来的青菜，阿香自己吃过，自然知道味道比起别人的好了太多，外表看着就青翠诱人，阿香还舀了一瓢水洒在上面，更是透着新鲜。
集市里这种青菜正常都是两文一把，路过的妇人看着不错都会买上一把，有那想捡便宜货上来讲价的，阿香都一律拒绝了。
此时有一个穿着褐色长衫的男子走到那老夫妻摊前点了一碗馄饨，馄饨上来后先捞起那几根点缀的青菜吃了起来，结果却发现这青菜比较以往大为不同，更加甜脆可口，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老妇人显然与男子熟悉，往旁边一指，笑着回道，“就是隔壁这小娘子摊上买的，我家里带来的用完了，正好瞧着卖相挺不错的，就跟她买了。”
阿香此时正在吆喝，听见老妇人的话转头看过去，正与男子的目光撞上，阿香礼貌地点点头，可是那男子愣了愣，连馄饨都没吃就走到了阿香的摊位前。
蹲下身拿起一把青菜看了看，掰下一片叶子尝了尝，自顾自点了点头，随即惊喜地问道：“这可是小娘子种的？这菜不错，我全都要了！”
“啊？”阿香被男子的大手笔吓了一跳，现在可还剩二十几把菜呢。
男子莞尔一笑，“我是前边一家酒楼的采购管事，所以要的多了些，我就要回去了，你收起来跟我一起回去，到了酒楼就给你结账。”
说着放下青菜，又走回馄饨摊，三两口将馄饨吃了个干净，阿香则赶紧将地上的菜重新装进背篓，谢过馄饨摊的大娘，急忙跟上了男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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