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 贺氏集团旗下所属五星级城堡酒店秋与宴正式竣工。
据说这座梦幻华丽的城堡酒店,是以贺氏集团董事长贺司宴和他的伴侣共同命名, 不少有钱人想争做第一批体验的客人, 然而都被拒之门外。
秋与宴城堡酒店首次对外开放的日子是十月六日,而这天,是贺司宴和谢秋的婚礼。
婚礼前一周, 谢秋还在为手上的案件加班。
大四下学期, 他又回到了卓远律师事务所,打算攒够经验后再跟孟子烨合伙开一家小型律所。
比起大二暑假时的实习, 谢秋正式入职后工作强度大大增加了, 有时候实在太累了, 做着做着就会不小心睡着了。
贺司宴的需求一直很大, 但又心疼老婆, 不舍得折腾得太狠, 好多次都没能尽兴。
虽然心里有诸多不满,但为了表示自己对老婆事业的支持,贺总当面一个字都没有抱怨, 只在私底下去敲打裴照。
对此, 裴大律师觉得十分冤枉:“小谢自己事业心强, 我总不能让他别接活吧, 这不成了给你老婆穿小鞋吗?”
贺司宴冷着脸:“那你让我老婆少加班。”
“这我也管不了了啊。”裴照摊了摊手,语重心长道,“老贺啊, 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 你堂堂贺氏集团总裁, 可千万别当豪门怨夫啊!”
贺司宴:“……滚。”
婚礼前两天, 谢秋终于开始休婚假了。
不过韩柏言说按照传统习俗, 新人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所以要把弟弟接回韩家住一晚。
临走前,谢秋笑着安慰道:“正好,贺总可以好好享受下最后一晚的单身之夜。”
贺司宴举起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语气幽幽道:“早已为人夫了,哪来的单身夜?”
“好吧好吧。”谢秋微微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婚礼见。”
贺司宴掐住那把细腰,低头讨了个深吻。
直吻得谢秋腿都软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婚礼见。”
谢秋在韩家待了一整天,什么也没干,只是陪着父兄说话聊天,外加放空休息。
晚上他忍着没给贺司宴打视频,只发了条消息。
很快,贺司宴拨了通电话回来:“宝宝,睡不着?”
“有点。”谢秋躺在床上,轻声回道,“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好。”
“等我一下。”贺司宴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我现在去找你。”
“不好,不吉利的。”谢秋翻了个身,软软地说道,“老公,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贺司宴低声应道:“好,那我陪你。”
这一夜,谢秋握着手机,在他的呼吸声中不知不觉睡去了。
翌日是个艳阳天,吃过午饭后,韩家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来的人是贺景辰和沈溪白,接谢秋去酒店做妆造,同行的还有孟子烨。
因为双方都是新郎,不分嫁娶,所以省去了传统婚礼接亲的环节。
此前贺景辰跟沈溪白别别扭扭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谢秋先受不了,想方设法地撮合了不长嘴的两人。
到达酒店后,一下车孟子烨就被眼前豪华的城堡酒店震撼了:“卧槽!这酒店比上次贺总求婚的那个城堡还梦幻啊!”
谢秋随口说道:“回头送你张卡,下次想来就来。”
孟子烨瞪大了眼睛:“这也是可以的吗?”
贺景辰在一旁提醒道:“这家酒店在嫂子名下。”
“大恩不言谢!”孟子烨立刻作势要抱好友大腿,“秋秋,下辈子还做兄弟好吗!”
谢秋笑着推了推他:“少来。”
一行人走进酒店,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婚礼准备间。
专业的化妆造型团队围了上来,忙着给谢秋化妆和做造型。
他底子太好,化妆师可发挥的空间不大,没过一会儿就完成了妆发。
谢秋换上白色西装,孟子烨帮他别上紫色马蹄莲胸花。
刚别好胸花,有人敲响了门。
工作人员打开门,贺司宴出现在门口。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和谢秋是同一家品牌的高定,西装领口别着同样的胸花,只不过是白色的马蹄莲。
贺司宴目光落在谢秋身上,定定地看了好几秒,才开口问道:“准备好了吗?”
谢秋被盯得有点害羞,小声应道:“嗯,好了。”
贺司宴迈开一双大长腿,朝他走过去,牵起他的手:“走吧,先去拍照。”
谢秋乖乖被牵着走出了化妆间,偷偷抬眼看了好几眼身旁的人。
贺司宴垂下眼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啦。”谢秋脸红了红,“只是觉得你今天特别的帅。”
“嗯。”贺司宴唇角扬了起来,“那就多看几眼。”
伴郎团总共有四个人,贺景辰,沈溪白,孟子烨再加上韩柏言。
在摄影师的指导下,两位新郎和伴郎团摆出各种姿势,拍了不少合照。
晚上六点零六分,婚礼正式开始。
贺司宴抱着一束向日葵,西装笔挺地站在台上,等待着他的新郎入场。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贺总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此刻他的肢体语言却是显而易见的紧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大门的方向。
苏婉蓉身穿旗袍,和韩仲年一起站在仪式台旁边,见证这最幸福的时刻。
婚宴厅内暗了下来,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束柔和的白光打在门口,将走进来的人笼罩在光晕里。
谢秋就在那束光中走上红毯,一步步走向贺司宴。
他脚下步步生花,所到之处,灯光尽数在他身后点亮。
直到谢秋停下来,整个婚宴厅的灯光全部亮了起来,将身处黑暗之中的贺司宴也照亮了。
贺司宴单膝跪地,举起手中的向日葵花束,眼睛慢慢红了,声音也是沙哑的:“谢秋,你愿意永远做我的太阳吗?”
谢秋眼底泛起水汽,接过花束,郑重地回道:“我愿意。”
尽管已经戴了好久的婚戒,在交换戒指的环节,贺司宴的手还是有点抖。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主持人大声说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另一位新郎了!”
贺司宴在谢秋唇上落下一吻,然后伸手拥住他,弯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谢秋感觉颈侧一热,随后被温热的眼泪湿润了。
他心尖发颤,抬起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爱人。
最后一个环节是扔捧花,谢秋抱着向日葵花束背对着上来抢花的亲友们。
贺景辰看着台上:“溪溪,我们也上去吧。”
沈溪白扭过脸:“我不去。”
贺景辰劝道:“说不定能抢到呢?”
沈溪白语气冷淡:“抢到又怎么样?”
贺景辰握住他的手,低低回道:“抢到了,你就答应我的求婚。”
在最后一刻,沈溪白到底还是被哄上了台。
谢秋跟小叔子对视一眼,笑着将向日葵花束抛向了他们的方向。
沈溪白下意识伸手一接,就这么接到了捧花。
婚礼仪式结束,开始进入晚宴。
仪式台降下去,变成了舞池,陆陆续续有人上去跳舞。
大厅里灯光如梦似幻,响起那首求婚时的舞曲时,谢秋牵起贺司宴的手走进了舞池。
贺司宴搂着他,在他耳畔问道:“偷偷练过了?”
“被你发现了。”谢秋眉眼弯弯地回道,“为了今天这一舞,我准备很久了。”
说罢,他往后退开一步,牵着那只大手轻盈地旋转一圈,又被拉回了贺司宴的怀抱。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引得宾客们频频发出掌声和尖叫,气氛很是火热。
晚上九点半,谢秋和贺司宴将所有宾客都送走了。
两边的家长也回去了,只留下一对新人。
贺司宴提前在顶楼布置好了新房,谢秋回房后,先进浴室泡了个澡。
正泡得昏昏欲睡时,被一双大手捞了起来。
贺司宴用浴巾裹着他擦干水后,将他抱到床上给他穿睡衣。
谢秋意识清醒了几分:“你给我穿的什么呀?”
贺司宴语气正经的很:“睡衣。”
酒红色的真丝吊带露背睡裙,穿在谢秋身上,愈发衬得他肌肤瓷白如玉。
谢秋腿长,短款睡裙连大腿都遮不住,动一下就露出了饱满的臀尖肉。
谢秋耳根发烫,试图用手遮住一点:“贺司宴,你真是越来越……”
“叫我什么?”贺司宴欺身而上,滚烫的大手沿着腿部曲线往上探。
“老公!”谢秋迅速改口,黏黏糊糊地撒娇,“老公我好累呀,我想困觉……”
“老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贺司宴将他翻过去,低笑一声,“你睡你的,我干我的。”
谢秋扭过脸抗议:“哪有这样的唔……”
一轮结束后,贺司宴想起新婚夜应该喝交杯酒,将软绵绵的人抱去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喝了口酒,吻上谢秋红肿的唇,将红酒渡进了他嘴里。
谢秋双眸含水,被喂了好几口红酒,意识愈发迷糊起来,不自觉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溢出的酒液。
贺司宴看得眼热,坐在沙发上,握着那把纤细柔韧的腰,让人背对着自己坐在身上。
只几下,谢秋就咬着唇哭了出来。
贺司宴握住他推拒的手,十指相扣,叫他挣脱不开。
再后来,谢秋在柔软的地毯上乱爬,好不容爬到落地窗前,又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落地窗正对着湖景,月色下湖水一片波光粼粼。
贺司宴抱起趴在窗前的人,满腔柔情蜜意地说道:“新婚快乐,宝宝,我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你了。”
“我、我也是呜……”谢秋背抵着玻璃窗,仿佛要被揉碎了,落进身后那一汪湖水里。
可抱着他的人是贺司宴,所以哪怕一起坠入湖底,他也不会觉得害怕。
如果有一天太阳奔你而来,你会勇敢地张开双手拥抱只属于你的太阳吗?
贺司宴会,谢秋亦会。
希望你也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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