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别急，宰羊之前，先把刀磨锋利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要不然，也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出口外汇数额够大，上级肯定会批准的！需要外汇的，可不只是各大军工科研单位。”
曹云峰笑着向文斌解释。
想明白了杨威的真实意图，他心中也隐隐有些震撼，同时，有些期待起来。
国内的部队再遇到战争的可能性不大，要不然国家也不会提出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而部队建设又不能落后。
落后就会挨打。光靠着演习？
那是肯定无法替代实战的，在战场上，总有很多因素无法考虑到。
现在不同了。
国外只要有部队按照冠鹰旅装备、训练，甚至作战思维也一样，那么就能检验冠鹰旅的真实实战能力。
甚至会因为更高层的战术思想不同，国外不管如何训练，都无法真正达到国内的作战水平，却可以反馈给国内这样的部队在实战中的具体效果。
完全是一石多鸟的结果。
“不只是出口装备的问题，一旦形成了深入合作，未来，红星所完全可以依靠持续的合作，进一步把价格跟高昂的装备卖出去……”
顾守庆叹了口气。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任何军人，都希望自己部队拥有全世界最强的战斗力，却又不希望让对手学习到，能深入了解。
同样，他也无法阻止。
除非，他能给红星所研发新的武器装备所需的经费。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就这样看着，等着吗？”
文斌完全没想到，在上级首长这里会得到如此的答复，他也算是从上级首长的答复中，弄明白了自己这个师长跟军部首长们的差距所在。
反正他之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的。
“对！等着！”
顾守庆跟曹云峰两人异口同声地点头，随后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倒也没有说其他。
文斌看着上级首长的反应，嘴唇动了动。
想要提醒首长们，杨威这年轻人太不靠谱了，这样大的事情，居然没有提前先跟部队高级负责人沟通。可一想到在跟巴羊考察团谈判的时候，杨威说的那些连陈志强跟章善康等人都不了解，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文斌的神态，顾守庆喝了一口茶，轻轻把茶杯放在桌上，才对文斌开口： “不只是等着，如果需要我们配合的，在不违反原则跟规定的时候，尽量配合吧。杨威没有来提前向咱们解释，这小子应该有完全的准备。我倒想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思想有多前卫。”
顾守庆的话，可以说给这事情拍板了。
并没有因为杨威没提前打招呼，就对他有所不满。
而是提出要给杨威这样的年轻人配合，让他能好好地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现在处于变革时期，咱们思想已经有些僵化了！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看看他们折腾，伟人之前说过，世界，早晚都是年轻人的。”顾守庆怕文斌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再补充了一句。
文斌了然。
首长的意思，他已经非常明白了。
当文斌再到招待所找到杨威时，杨威已经解决了章善康、刘强等不同部门的人心中的疑惑，同时也达成了一致意见——不管如何，先看杨威跟巴羊之间的装备、技术出口合同金额再决定。
中午时候，军区招待所盛情款待了巴羊的考察团。
虽然上午第一次接触的谈判刚展开就结束了，不过在接待上，有着商务部跟进出口公司的接待专员，加上华夏自古以来都是礼仪之邦，中午的宴席，让巴羊代表完全感受到了什么叫宾至如归。
只不过，肉痛的却是陈志强跟梁昊。
军区招待所帮着接待，西南局跟红星所出钱！
“不用心疼这点接待费，羊毛都在羊身上。”
看着两人头痛的表情，杨威安慰着他们。
此刻，巴羊考察团的众人，已经去休息了，需要等杨威跟文斌等人沟通后，才能确定下一步的安排。
“可现在谈判都没法推进。”
梁昊肉痛地说道。
接待外宾，花费真的不小，仅仅是中午一顿，就两三千。
没办法。
这关系到国家颜面。
“文斌师长一会儿会过来，部队首长什么态度，也就了解了。到时候，咱们才能更好地计划。”杨威倒是不担心。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全盘计划托出，只是等着事情发生，然后再利用进度来推着其他单位配合、同意。
没办法。
如果一开始杨威直接找上级领导，说要卖这些先进武器到国外，绝对不会被批准的。
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摸着石头过河，也得谨慎不是？
“一切向钱看？”
文斌在听了杨威的方案后，无语地看着他。
这年头干工作，大家都是讲情怀的。
啥都说钱，那是资本主义世界的标准。
“也可以这样理解吧。上级不是提出市场化么？包括部队对客户提供的武器使用指导，以及后勤维修人才的培养，这也都是有成本的。在合同中，会专门把这部分的成本给分出来。”
“收买我们？咱们部队可不是为了赚钱而存在！”
文斌看着杨威，有些火大。
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那种。
杨威这小子说的什么话！
“师长，咱们不是说收钱就是改变了部队的性质或是初衷。虽然所有的武器装备跟经费，都是上级统一拨付，可军费总额就那么多……有些装备、多出来的费用，还是得各部队的小金库支付不是？”
对于文斌的想法，杨威没有觉得有错。
不等他发火，就做出了解释。
顿时，文斌不说话了。
各支部队，都有自己的小金库。
要不然，当初贺志刚的侦察营，也就没有经费采购63改自动步枪了，更不要说后续杨威搞出来的狙击榴、火箭筒等。
甚至冠鹰旅的装备采购，也是军区自己从小金库掏出来的。
或许说，是节省了其他部队的开支，把资源集中到一支战斗力更强的部队，让战斗力进一步提升。
集中力量办大事，好钢用在刀刃上，一直都是华夏的优良传统。
不只是部队。
从红军时期开始，就是如此。
正规部队，分为甲种、乙种，甚至还有丙种，而正规部队之外还有预备役的民兵部队等。
主要就是精锐部队需要最好的装备，更高强度的训练。
一切，都意味着成本更加高昂。全世界最强悍的霉菌跟毛熊，同样也都面临这样的问题。
要不然，霉国的空军跟海军航空兵部队也不会使用F-15搭配F-16使用；毛熊让世界都恐惧的钢铁洪流也不会采用T-64跟T-72搭配。
高低性能搭配，说到底，就是钱不够。
PLA部队因为国家穷，军费少，面临的更加严重。
冠鹰旅要发展，就指望上级拨付的那点经费？
首都卫戍部队是精锐，需要大头；空军海军的装备造价高，而且发展更加迫切……
“可这也没多少啊！”
心中衡量着杨威说的好处，文斌喃喃地说道。
一个旅，就靠这几百万？能干什么？
“哪怕几百万呢！也能让部队多一些实弹打靶训练对吧？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再说了，哪怕只有几十万，用来给特种部队加餐，没问题吧？”
钱多有钱多的用处。
钱少，自然也有钱少的用处。
“师长，您再考虑一下，只要你们那边没问题，我想后续客户就会多起来……”
见文斌已经动摇，杨威准备再接再厉，给文斌描绘一下更加辉煌的未来，结果文斌直接开口说道：“行吧，你看着弄，只要不违反规定，我们尽量配合。”
这下轮到杨威愣了。
文斌的回答，未免有些太痛快了。
他倒也能快速调整情绪，生怕文斌反悔，“放心，我们已经计划好，只要对方没有问题，今天晚上就乘坐火车，去参观我们红星所的设计跟生产；明天晚上返回，到时候就安排特种部队以冠鹰旅的名义，向他们展示先进武器装备下的作战模式跟火力强度……”
文斌听到这话，顿时想要反驳。
“火力展示所需的弹药跟成本，我们出。”
杨威一脸豪气的话，顿时让文斌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咽回去了。
不就是钱嘛。
要薅羊毛，不拿一把鲜嫩的青草，怎么能把肥羊引到羊圈里？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后，陈志强几人一脸急切地看向杨威。
杨威微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了。
随后，杨威等人就再次跟巴羊的人坐在了一起“杨，我们经过讨论，觉得还是应该先看看你们的武器样品，测试一下实弹效果，然后再讨论其他。”
马赫维西·法鲁克一开口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在他们之前的讨论中，杨威会继续推辞。
“没问题！我们也正准备跟贵方商量，更改行程，在没有直接了解整个火箭筒的生产工艺跟详细技术，以及现场参观实弹效果，很难谈下去。”
让巴羊方面的人意外的是，杨威没有丝毫推辞，直接同意了！
瞬间搞得巴羊方面的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我们的单位不在这边，公路崎岖，需要乘坐晚上的火车。”
从蓉城开车去红星镇，在没有高速的年代，路况差，时间长，涉及到外宾，肯定不太现实。本身是可以乘坐飞机的。
就几百公里的距离，专门去申请民航客机，还得涉及外交部门，太过麻烦。
部队服役的运-5直升机，性能并不多好，也不适合。
最好的就是火车。
甚至还能给巴羊的考察团一些神秘感。
“没问题，都听你们安排。”
穆里塔·艾哈默德几人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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