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下来，乔漾在朝实适应得还不错。
有很多工作上的问题，她不能解决，莫森能。
很多事情问一问他，乔漾时常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偶尔乔漾还为占用了他的办公室有所内疚，好在他全然没在意，说在前台也好，换换风水。
唯一一次从莫森身上感受到幽默，也是凉飕飕的那种。
乔漾正在看采购部门送上来的季报，莫森这时敲门，“乔小姐。”
乔漾没有关门的习惯，她总觉得这间办公室是暂时借居，当做公共空间在用，“莫特助，直接进来吧。”
莫森进来，将手中文件放在她桌上，“今晚梁总有个饭局，麻烦乔小姐一起出席。”
乔漾翻开文件，竟然是白石洲土地规划方案。
莫森虽然是通知的口吻，但也还是持官方语气，多确认了一遍，“有问题吗？”
乔漾：“没有。”
莫森：“好，那我先出去了。”
晚上七点，乔漾开车，跟梁旭准点到水晶宫酒店。
路上梁秩跟人开语音会议，车子停下后还持续了好几分钟。
乔漾安静等着，看窗外来往的人影，在这瞬间产生一种恍惚感，仿佛曾经把这当自己家后厨随意出入的任性生活存在于上辈子。
其实也不过才几个月。
陆续看到熟悉的人影进入酒店。
后座已经没了动静，乔漾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
梁秩却迟迟没下来，难道又打电话？
她半个身子探进驾驶位，往后看去，只见梁秩英朗好看的五官，脸上神情不太好看。
也没打电话或是干什么，似乎在等。
乔漾从他不悦的视线里快速领悟到指令，迅速起身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梁秩佝身出来，淡声道，“长记性。”
意思是，没下次。
乔漾应声，“好的，梁总。”
梁秩侧她一眼，语气听上去倒是和莫森像得很。
二人进到帝王包房，是最后到的，其余人就差翘首期盼了。
见到看门进来的梁秩，立马有人起身相迎，亮声道，“梁总！可算把你盼来了。”
走近，继而看到梁秩身后的乔漾，面色微僵，一时有点拿捏不清状况。
前阵子没少传梁秩与乔家女的情事，只是这个乔家女一会儿是乔漾，一会儿是乔馨，似乎也没个谱。
这种事情经不起细谈，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又不走心。
只见梁秩朝众人略微颔首，入座主位，顺手拉了把身侧的椅子。
乔漾识趣在旁边坐下。
梁秩这才开口，“今天乔漾全权代表我。”
在座人眼观心心观鼻，互相又大眼瞪小眼。
“看来梁总跟乔大小姐关系确实匪浅啊。”这话颇有深意，和试探。
梁秩执起茶杯，浅尝了一口，没要开口的意思。
乔漾面色沉静，平稳开口：“吴总，我现在是梁总助理，不是锦衣玉食的乔家大小姐，算是自我介绍了，请大家以后也别再叫我大小姐。”
这个称呼从这些人嘴里冒出来跟刺似的，扎在她身上。
她反正是不想再听。
“乔大…乔漾啊。”吴淮正要说点什么。
被乔漾直直打断：“刚才梁总说了，由我全权代表，”
她漠然注视着在场每一张脸，嗓线铿锵，“时间宝贵，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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