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说自己看法。”乔漾翻开关于石白洲初步规划书，洗耳恭听的模样。
刚开始没人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几乎没人敢拍着胸脯说在乔堂明翻车后，对乔漾还能维持和颜悦色的。
先不说计不计较前非。
乔漾恐怕早在心里对人做好了标记。
乔漾见无人说话，微微抬眸，重申，“今天只有二十分钟，如果嫌长…”
伴随乔漾的话音，只响起梁秩擦燃火机的声音。
有人听到这话，赶忙出声，“诶，小乔总，哪里的话，当然不是…..”
话未说完，梁秩突然重重扔回火机，与桌面砸出一记脆响。
说话的人暗自捏了把汗，战战兢兢望向梁秩，又望向乔漾，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还该不该说下去。
梁秩抽了口烟，青烟罩住他讳莫如深的脸。
乔漾面无表情说，“我在朝实一天，大家就叫我乔助。”
方才那人才悻悻接着说，“……好的，乔助。关于石白洲区建设这事我们公司可以承接交通部分。”
乔漾提前并没做功课，更是入门才知道今天这趟来的目的。
所以对他们各自的想法和计划都未作出意见，只沉眸一一听了。
因为刚才她说了只有二十分钟时间，在座人开始争先抢后，话速倍增。
乔漾一边听着一边在看手里文件。
梁秩就坐在旁边，她听懂几分不重要，他听到就行。
余光瞥到男人抬了眼手腕，乔漾合上手里文件，此时还有人在说话，也自觉停下。
乔漾：“就到这里，策划案有吗？”
“有有有。”众人连连拿出文件。
文件立刻被恭敬摆放到她面前。
她粗略看了眼，别的或许一眼就扫过，但乔氏的名字，她随意不来。
抬头，在桌上看到一张陌生面孔，刚才递来乔氏文件的人。
察觉到乔漾视线，男人立马说道，“乔助，周总今天有事不能亲自到场，我是他助理。”
乔漾对周旭来不来，为什么不来一点都不在意。
可她不想收这份策划案。
这就成为很好的理由。
她抽出乔氏那份方案，翻也没翻，直直抛出去，方才的男人见状立马起身接住，茫然望着她，“乔大…乔助。”
乔漾利落收整其余文件，正声道，“大家都忙，没有诚意的事就不要做。”
闻声，接住文件的男人面如白纸。
这是刻意为难了。
其余人也看出来了，没人敢开腔，生怕下一个矛头就对准自己。
然而，乔漾没那么多私愤要泄，她只对人不对事。
身侧的人已经先一步起身，乔漾也跟着离开。
身后人起身相送，“梁总，乔助慢走。”
泊车员将车开到门口，乔漾接过车钥匙进驾驶位，梁秩落后座。
车子发动。
男人于昏暗里开口，“借我名义刀人，开心吗。”
乔漾指间收紧，后知后觉自己扔回乔氏方案没经过他同意。
但木已成舟，做都做了。
从他嗓音里辨不出喜怒，乔漾也只能硬着头皮，坦诚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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