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这几天苦埋在朝实，刻苦程度都快超过梁秩。
以至于两人在凌晨两三点一起离开公司，都不用怕人多眼杂。
也因为极力想迅速对目前工作上手，乔漾还没腾出精力搬到新住处。
再加上梁秩忙得难回圳湾公馆，搬家的事就往后缓了缓。
梁秩不在的时候，乔漾只能步行几百米出去打车到公司，不然堂而皇之开他的车太扎眼，平时送他才说得过去。
乔漾还没打到车，就接到汪昙的电话，距离正常上班时间还早，她接通。
那头声音夹杂恼怒，“乔漾，你在哪儿？迅速到公司！”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乔漾莫名其妙盯着屏幕，什么事儿也不说，不知道还以为是专程慰问关心她。
上车后，乔漾还是对司机说了句，“麻烦开快点。”
她隐约觉得有事。
果不其然，她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汪昙，身后还站着几个部门领导，除了汪昙满目质问和愤怒，其余人都垂着头，显然是经过一道劈头盖脸的教训。
乔漾刚走前一步，汪昙便将手里的文件扬进她怀里，怒声道，“乔漾！你居然吃里爬外！”
乔漾没做接的准备，文件砸了她一下，稀稀落落掉在脚边。
她低眸，扫了眼，冷静看向正在发起讨伐的汪昙，“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汪昙哂笑，锐利高声道，“你还装傻吗！怎么了？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话好说。”
乔漾又望向散落一地的文件，俯身捡起，上面是她在朝实使用区域网与外部联系的记录。
“从技术部调出来的，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就说你一个乔家大小姐跑来朝实，就是另有所图！拿着梁总的资源去喂你们乔氏的那些老人，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吗！”汪昙声声如雷霆。
乔漾未免觉得荒诞，举起薄薄的纸张，“就这些？”
汪昙吼，“你还想要什么！难道还不足说明？”
乔漾松开所谓的“证据”，纸张重新落回脚边，她淡然朝办公室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将人甩至耳后。
进办公室前，她扫了眼隔壁紧闭的总经理室。
梁秩去冀省出差了，不知道归期，想来应该是没影，否则汪昙不会这么闹。
至于有意还是无意，乔漾不想追究。
进办公室，反手将门关上，将人和噪音隔绝在外。
消停不过一分钟，门从外被人打开，汪昙盛怒闯进，“乔漾，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
乔漾整理凌晨没处理完的文件，“我说了，你信么？”
“而且，我是梁秩的助理，真有什么问题，还不到你们来问我。”她找不出赶人的其他办法，可眼下又实在太吵，只好搬出梁秩了。
不提梁秩还好，汪昙近乎失态地大步靠近，双掌拍在办公桌上，响声环震。
乔漾动作停了停，实在不解汪昙的锲而不舍，抬眸。
汪昙眼里是炙热的敌意。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啪。”
两声相差不过零点几秒。
汪昙脸被甩偏到一侧。
乔漾已经起身，耐心在一瞬间耗空，浑身散发出慑人气场，从齿间缓缓碾出字眼，“我说了，轮不到你。更别拿我父亲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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