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人刚落地就听说公司发生的新鲜事。
敢在朝实给人巴掌，她是头一个。
才来没几天的那一个。
回到朝实，梁秩看她倒是没事人一样，拿着份文件在茶水间搅拌刚泡好的咖啡。
梁秩抬步过去端走咖啡，连轴转了两天没睡，确实需要来点。
乔漾专注于纸张，手里空了也没及时发现，还空转了圈搅拌棒，发现不对劲时，眼前突然多出来个人。
她微微一惊，怎么走路没声音？
“这是我泡的。”她在公司熬了通宵，早餐都还没吃，先往胃里填点东西。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过来，这里是朝实，她是梁秩助理，岂止这一杯咖啡，她再泡十杯双手奉上也不是不行。
乔漾作罢，又翻出咖啡和杯子。
梁秩喝了两口，重重放回去，留了句，“过来。”
乔漾听他口吻就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了，她有自知之明，昨天她动了手。
可她又没错。
泡好了手头的咖啡，她才进去找梁秩。
汪昙和技术总监已经在了。
梁秩将手里打印出来的数据扔回桌面，无情绪地开口：“说说，什么好事。”
汪昙立马要开口。
梁秩视线落向乔漾，“乔助理后来，先说。”
汪昙话到嘴边又吞回去，闷成胸口里的气。
乔漾不觉得梁秩不知情，而且这么无厘头的罪责，难道他还看不出？
“没什么好事，一点误会。”她平静开口，“汪助理私自窃取我跟意向开发商的往来数据，强说我倒卖资源。”
汪昙至今对那一巴掌还耿耿于心，望向乔漾的眼神都带着利刃般，没等梁秩发话，她就率先反驳，“乔漾，这些都是你们乔氏的人！还说不是输送利益！你别以为装装无辜就…”
“汪昙。”梁秩沉声叫了一声她名字。
汪昙顿时收敛下来，小心看向梁秩，降下音量，“梁总…”
梁秩脸比白板还干净，只问，“谁先动的手？”
顿时，汪昙嘴角撇下，激动又委屈地望着梁秩。
乔漾没有做贼，一点也不存在心虚，“是我。那是她…”
梁秩一记冰冷视线扫视过去，呵声打断她，“谁准你动我的人 。”
乔漾全身僵硬，缓了缓，脑神经强行调动才跑起来。
眼前三人沆瀣一气，站在同一战线上。
对与错，或许根本不重要。
从来都不重要。
梁秩漠然将桌上的纸张扔出来，受力飘落到他们面前，有一张盖在了乔漾脚背上。
薄如蝉翼的一张纸 ，此时犹如千斤重。
她朝后退了一步。
纸张落在地上，正好落在她与汪昙两人之间，似分隔线般。
耳边响起男人愠怒嗓音，“朝实的规章制度还要我提醒你们？”
“还是说，在这里屈就了？”
汪昙和技术总监连说不是。
乔漾垂眸注视刚才那张纸，上面是她与刘斌的邮件往来，字太小，看不清更多内容。
梁秩训话不多，每一句都让人如锅上蚁，站立难安。
除了乔漾。
毕竟她不是他们。
梁秩话说完，对他们本月绩效做了实质性的教训。
乔漾旁听着，恍若与她无关。
也努力将自己抽离出来。
直到，梁秩最后又将视线投向她，命令口吻，“乔助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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