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特助，这难道是梁总意思？”有人站起来嚷声质问。
莫森肃声道，“梁总意思是乔小姐全权处理。”
“这么个处理法？像话吗！”
“就是。”
“梁总不在，就瞎搞。”
乔漾始终淡淡听着，耳旁斥责愈演愈烈。
“乔助理，你倒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算了，等梁总回圳市再说吧。”
“算什么算？大家百忙抽时间来，陪她这么胡闹？”
“以前乔堂明在时，还像话，现在乔氏搞成这个样子，看你不好好反思，还……”
话没说完，乔漾骤然起身。
因为她刚才太过于沉默，致使突然有所动作令人猝不及防。
说话的人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正骑虎难下，只见乔漾什么话也没说，平静脸上让人看不出恼怒，离座就走了。
“诶，乔助。”
“乔总！莫特助！”
……
乔漾搅乱了一锅粥，身后只剩下敲桌谩骂声。
淡然上车后，乔漾报了个地址，莫森点头发动车子，什么也没问。
乔漾在后座上还留了份石白洲的资料，这才是她今晚用得上的。
车子在一栋六层高的商务楼前停下。
乔漾拿起那叠资料，“莫特助不用跟我上去了，放心，我很快下来。”
说完她就开车门。
“乔小姐。”莫森叫住她，并不放心。
乔漾从文件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莫森，温声道，“我会在半个小时内下来。”
莫森接过名片，是这栋商务楼里做工程的一家公司。
乔漾是要自己另寻合作人。
莫森这才颔首，“好。”
乔漾：“谢谢。”
电梯上到四楼，乔漾找到过去差点合作上的资深工程老板，浮笑伸出手，“邹总，好久不见。”
邹城没想到乔漾会突然造访，眼睛都亮了，急忙招待她进茶室，亲自泡茶，笑道，“乔总是贵客啊。”
乔漾将文件放在手边，无意过多寒暄，“这次来找邹总，是想兑现当年有机会优先合作承诺的。”
邹城持紫砂壶的动作一愣，震惊望向乔漾，也注意到她手边的资料，封面上写着石白洲三个大字，整个人又多了惊讶。
“乔总…”邹城感慨，“您还记着呢。”
乔漾郑重口吻，“可能忘记过，但我说过的话不会有假。”所以她今天来了。
邹城将珍藏的上好茶叶煮进壶里，盯着壶盖，“乔总能有这份心，是我邹某人的福啊。只是…”
乔漾正欲递出项目蓝图 ，动作止住，望向邹城。
邹城手掌摩挲了下膝盖，终于还是抬起头，选择真诚坦白，“乔总，只是，上次刚跟周总敲定了越南建设工厂的合作，这一年公司主力可能要迁出海外了，恐怕帮不了您了…”
乔漾将文件拿到手里，一点没有意外，“嗯，了解了，希望没打扰。”说完，径直起身离开。
茶刚烧开，邹城急忙留客，“乔总，喝杯茶再走吧…”
过于急 ，邹城脚勾到茶室木椅，再追出来时，已经不见乔漾身影。
莫森看到乔漾时，又看了眼手腕，不到一刻钟。
见她弯腰赶上车，莫森大概猜到结果，依然没多问。
“回公司吗？”莫森发动车子。
乔漾没说话，似乎在想事情。
莫森望过去的时候，看到她递过来又一张名片，微微一愣，接过。
乔漾：“去这个地址，谢谢。”
莫森有片刻的无言，打转方向盘，交完停车费后，他扭头，多问了句，“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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