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默中，错了频的呼吸各归其位。
梁秩哂笑了一声：“不难呢。”
他松开她，由她往后退一步，而后冷着脸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乔漾都没再见到过梁秩。
临近最后合作商的选定，乔漾需要跟梁秩对一下态度，却始终联系不上。
她以为是自己上次没配合，惹他大公子脾气发作，故意晾着她。
后来实在迫在眉睫 ，她才问莫森。
莫森说梁秩又出差去了，这次是去贵溪考察，少则一周，多则半月。
许是猜到她要问什么，莫森又说，“石白洲项目的事情，梁总已经全权授权你处理，需要任何协助就提。”
“哦。”乔漾花了两秒消化，原来是出差。
只两秒，迅速换回工作状态，当即就对莫森说，“今晚我想约他们。”
莫森似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意外也不意外，也很快应声，“我现在去办。”
乔漾拿着文件折身回办公室，迟缓地纳闷了起来，怎么感觉莫森有点成她助理了？
晚上七点，莫森开车载乔漾来到玥海街道。
车子从水晶宫酒店门口一闪而过，路口拐弯后，五百米抵达悦央府。
选餐厅前，莫森有问过她想法。
她选在了悦央府。
莫森走在前方，拿走她手里文件，替她开门，一路径直走到包房。
都知道今天这顿饭的意义，是决定最后到底花落谁家。
“乔总啊！”乔漾前脚刚迈进，就有人起身替她拉开了主座旁边的位子，笑脸盈盈地欢迎着，“乔总可算是来了。”
尽管提前知道今天是只乔漾过来，但出于以防万一，还是把主位给空了出来。
毕竟他们敬的，归根结底其实不是乔漾，而是她背后的梁秩。
乔漾笔直走过去，丝毫没有犹豫，在主座坐下。
桌上其余人面面相觑，交换视线后迅速恢复如常寒暄。
乔漾接过莫森递近的文件，分给手边一半，各自散回到各家手里。
没有多余的废话，乔漾直切主题，“这次各位的方案一个也没通过。”
“哈？啊？”
“什么？”
质疑声四起。
“乔总啊。”有人就不明白了，但还算沉得住气。
乔漾喝了口水，放回去，出声纠正他，“这里没乔总。”
“…乔助啊。就…这又算是哪门子事儿？”
议论纷纷响起，仿佛看她像是涉世未深的后辈，办事鲁莽不过脑。
可恰恰相反。
乔漾是经过数个小时不眠不休得出来的结果。
“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一家得到名额。”乔漾掷地有声地开口。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莫森仍然淡定，站在她身侧。
也正是莫森这么具有代表意义的活招牌在，乔漾有十足的底气以梁秩名义来否决在场全部人。
“其实也很简单。”乔漾上半身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面，沉稳道，“因为不合格。”
乔漾直接，不客气，惹得人当即就开始跳脚。
有人拍桌起身：“到底是梁氏、梁总觉得不合格，还是乔助理为了泄个人私愤，故意耍我们来赔笑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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