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众人欢喜热闹的渲染，甘咏棠拘谨模样都淡去，言语间好像也亲近几分，玩笑道：“你这回答狡猾，跟没回答一样。”
见他准备好，甘咏棠也起身，随他入雪地。
梁秩对她的意见不置可否，一步跨出去老远。
甘咏棠看他姿态老练，先说：“你让着点女性。”
一旁有人正好路过也往场子里走，见到二人，不由得打趣道，“梁总，怎么能让甘小姐自己走呢，多滑啊。”
言外之意是，牵着。
甘咏棠不见羞怯，反而笑着回应，“没事，他害羞。”
梁秩微一挑眉，回过头来。
甘咏棠笑，又改口，“是我害羞。”
反正是都听到了。
旁人只当是二人间的情趣玩闹，招呼一句后也不当电灯泡，远远滑走。
甘咏棠滑到他身侧，笑容明亮，“大家氛围挺好的，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玩过了。”
真要让他们两个单独出来滑雪，可能反而没有现在这么开心。
梁秩嗯了一声，视线逡巡四周，没看到乔漾。
自早餐时就没见人影。
梁秩一个转身又滑了出去，甘咏棠尾跟在后。
甘咏棠看得出来梁秩速度有所收敛，但不知是国内外雪场差异，还是技术生疏了，她始终没追上。
才滑行几百米，甘咏棠不慎摔了一跤。
梁秩皱眉，反身滑回来，蹲下，“能不能站？”
甘咏棠捂着脚踝，摇头，生理泪水渗出眼角。
周围人见状也都围了过来。
甘咏棠微微朝梁秩靠近，贴在他耳侧，忍住痛意，“今天怕是不能再滑了，别扫大家的兴。”
梁秩维持姿势，抬眸让大家都散了。
莫森这时赶过来，见状要扶。
梁秩先一步把胳膊撑出。
甘咏棠紧紧抓住，试着起身，没成功，半个身子倒向梁秩。
远远看着，像是梁秩正抱着甘咏棠。
乔漾刚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这都还没开始滑，就抱上了。
她冷然移走视线，带上口罩，一口气冲进了雪地。
乔漾从小跟乔逞较劲，乔逞少时还好赢，再大一点就慢慢跟乔漾不相上下，后来就变成他偷摸让着她才能险胜。
技术是这么倒逼出来的。
没有正常女人追求的体态美和柔和，她享受速度，追求刺激。
寒风刮过耳廓，周遭一切都变得模糊，嗓音也是。
一旁似乎有人在叫她。
她回过头，隐约看到梁秩扶着甘咏棠离开的背影。
甘咏棠没让医护人员处理伤口，仍是坚持先行离开，哪怕额角忍出汗渍，她也没说什么，反倒善解人意，不让旁人担心和扫兴。
莫森将车开到门口。
下阶梯时，甘咏棠忍得脸都白了。
莫森小心望一眼梁秩。
甘咏棠却是无所谓的口吻，说，“你留下吧，让莫特助送我就好了，不然你也跟着走，这次活动就少了风采了。”
女人脸上丝毫看不出演戏成分。
梁秩手撑住车门看她进后座，对她的提议没作回应。
“梁总，梁总。”门口追出来一道慌忙沙哑的嗓音，看到旁边的医生，赶紧说，“医生，你快去看看，乔助理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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