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马抽身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周旭扶着额头坐进车，助理发动车子回住处，他出声改了地址，“去乔宅。”
自乔馨出嫁后，乔宅就空了，只有一些日常维护打理的家佣，周旭从不回去。
助理意外只一瞬，“是。”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乔宅门前停下，周旭从倚车窗休憩的姿势恢复坐正，望向宅子，一楼客厅敞亮如昼。
他推开车门，乔馨听到动静已经站到了门口。
四目远远相望。
周旭缓步走近，浑身都是烟酒气，大多是别人的。
乔馨一头栽进他怀里，紧紧拥着，像抓住海面上的孤木。
周旭没少饮酒，但还算清醒，“不是让你不要等吗？”
乔馨话音带哭腔，“我也说了，多晚我都等你。”
周旭想起今晚在白马，孙瑜奇左拥右抱，没少作乐，眉目深沉。
默了数秒，才开口，“他对你不好？”
乔馨在他怀里隐隐抽泣。
温热的泪在他胸口晕染开来。
乔馨哽咽说：“我不想生他的孩子。”
周旭的手在她后背抬起，却没落下。
半晌后。
乔馨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晶莹的眸子里却是再坚定不过的决心。
她踮脚，吻上了他。
她的手还圈在他腰身，没有给他后退的余地。
夜，在身后无止境的铺散。
*
翌日。
乔漾向莫森转达了自己不想再接手石白洲项目的意思。
莫森欲言又止，忍住了。转而原封不动把话传给梁秩。
梁秩像是早有预料，直接说：“让汪昙跟进。”
莫森这下更是不解了，但梁秩没有多余半个字，也不指望他能透露点什么想法了，“是。”
汪昙被重新调回了经理办，当晚以梁秩名义出席了刘斌等人的议事会。
当天，乔漾收到一条好友申请，头像是抱着一只白色安哥拉兔，她认出是祁肖妤，点了通过。
祁肖妤发了个定位过来。
“姐，今晚刘楷巽在这约了人。”
没说做什么。
但乔漾秒会意，回了个好。
没发送成功，回应她的是个红色感叹号。
祁肖妤警惕，第一时间把她删了。
乔漾记下了地址，站在窗前拨电话。
晚上六点，乔漾开车从朝实出发。
地址在滠口一个废弃码头。
在出发的时候，乔漾同时报了警。
日光隐入地平线，天色暗下来。
废弃码头环境破败，刘楷巽带着人早早到了，祁肖妤在车里坐不住，下来走了走，不小心踩到泥，拧着小脸抱怨。
刘楷巽使了个眼神，下手急忙掏出纸巾，他一把抓过，大步走过去蹲身要替她擦。
祁肖妤心烦，避开了，这双鞋她都不想要了，“什么时候能走？”
刘楷巽丢掉纸，起身，抬手覆上她腰身搂住，“快了。”他看了眼时间，也埋怨，“我操，这群孙子敢迟到。”
祁肖妤觑他一眼。
刘楷巽陡转笑脸，好声哄道，“就走了，回去第一时间赔你十双新款。”
祁肖妤不屑，“我这是限量款。”挣开他的手，要回车里。
刘楷巽跟了几步，还想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好消息，“巺哥，来了来了，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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