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跟莫森上了车，发现后座已经坐了一个人。
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乔漾微愣，“你不是，送甘咏棠吗？”
梁秩专注于笔记本屏幕上，视她为无物。
车厢内弥漫一股冷气。
乔漾抿唇上车，自顾坐好，与梁秩互不打扰。
许是在医院时睡得太久，乔漾这时精神格外好，尤其是看着窗外朦胧暮色，有一种充满新鲜的浪漫。
她望着窗外，试探开口，“我们去哪儿？”
身侧人是没理会。
乔漾望向驾驶座，重新问了一遍：“莫特助，我们去哪儿？”
莫森：“先去吃晚饭，然后再去白马，孙瑜奇约在那里交人。”
乔漾蹙眉，“在白马？”
莫森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梁秩，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于是也没多说，“孙瑜奇觉得人多混杂，反而没什么人注意。”
乔漾没表态。
出入白马的人都是圳市高到顶级阶层人士，去那儿各有目的，寻欢或谋途，但都是人精，没蠢的。
没什么人注意是假，孙瑜奇很可能就是有意唱高调，暗暗宣布刘楷巽这么个人确实被他脱手。
乔漾：“都有谁在场？”
莫森：“梁总、孙瑜奇、周旭、还有你。”
乔漾陷入思索，犹豫要不要改个地方。
车子很快抵达陶馆门口，莫森提醒：“到了，饭后再去白马。”
乔漾再度意外，扭头看梁秩已经下了车。
餐桌上，看到熟悉的菜品，乔漾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饿过了头，都没了要进食的意识。
两人各吃各的，全程无话。
乔漾忙着填肚子。
梁秩依旧把她当做空气。
吃饱喝足，乔漾心情大好，甚至对梁秩的臭脸也宽宏大量起来，主动开口，“你是在冷暴力吗？”
梁秩迈进一只腿进车座，闻声扫了她一眼。
也只是一眼。
他落座，再度将笔记本摊开在桌椅上。
乔漾想起医院护士的形容，很难看。
她盯着那张冰块般的脸，像是巧夺天工般的艺术品，棱角分明，挺括深邃。
怎么也没法跟难看联系在一起。
似察觉到她视线，梁秩不耐烦瞥过头，寒声，“好看么。”
乔漾故作勉强，摇了摇头，“难看。”
梁秩本就对她极致隐忍，但经不住她一而再地得寸进尺。
梁秩伸手拦住乔漾的腰，臂弯将其捞进怀里，两人鼻息纠缠在一起。
“难看还看？”他说。
乔漾立刻甩锅，“不是我说的，别人说的，正好被我听到了。”
梁秩沉眸不辨情绪，俯下身堵住了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舌尖像钩子一样钻进去，勾住她的，卷到深处，互相吞没。
乔漾呼吸困难，身子往后缩逃。
梁秩的手掌贴在她后背，没给她空间。
梁秩的吻一贯强制、霸道，搅乱人意志。
他终于松开她，两人的距离还是很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哑声问了一句，“你欠我的。”
乔漾大口呼吸，呼吸顺畅后，才质疑，“什么时候？”
梁秩好整以暇坐回之前的位置，连姿势和神情都之前一模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却答了，“刚才。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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