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往白马。
在路上时，莫森建议清场，人多眼杂，事情传出去对梁秩影响不利。
梁秩不是没有考虑，但他还是没这么做。
莫森知道梁秩有过考量，他没点头也就没有再近一步表态。
乔漾听出莫森的顾虑，见梁秩似乎没在意，不由问了句，“不避避耳目吗？”
梁秩望向她。
乔漾缩了缩脖子，视线飘远，“我随便问问。”
“梁总都不在乎，我又不怕。”她再随意不过的口吻。
乔漾手往脑后伸，想起来有伤，又收回手。
梁秩打开车灯，拉起她胳膊拽到自己面前，果然看到她后脑勺浸出血色。
乔漾有感觉到隐约痛意，见梁秩神情，纳闷：“怎么了？”
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扯到的伤口。
梁秩沉声，“不疼？”
乔漾挣了挣被他抓得紧紧的胳膊，“我手更疼。”
梁秩松开了。
乔漾轻松口吻，“伤口出血了？我都没感觉。”
莫森解开安全带，“我去买药。”
乔漾忙拦：“不用了，正事要紧。”
梁秩阴脸下车。
乔漾朝莫森点了下头以示安抚后，对着玻璃窗理了理头发，看不清脑后的伤口情况。
梁秩人站在车边。
乔漾不再耽搁，下了车。
梁秩：“速战速决。”
乔漾：“明白。”
马子天提前被孙瑜奇告知，半个小时前就让监控室的人留意门口动静，赶在梁秩和乔漾一踏进白马大门那一刻，正面迎上二人。
知道今天情况特殊，马子天也添了几分往日没有的严肃，将人领到包厢后就带人守在了门口，没走。
孙瑜奇杵着拐杖起身，“梁总，乔总来了。”
梁秩视线落向角落里被人四捆八绑的刘楷巽。
刘楷巽被人动了不少手脚，以至于神经脆弱到一感应到注视就开始身体打颤，害怕紧接着又是新一轮拳打脚踢。
乔漾抬步走近，拔掉刘楷巽嘴里的脏布。
刘楷巽呜咽着求饶，“别打我，什么都好说。我还有钱。真的！”
乔漾冷漠凑近，发现刘楷巽双目涣散，根本连人都没认清。
她出声，“刘楷巽。”
刘楷巽听到自己名字，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意料中的暴力没有传来，熟悉的嗓音也比之前听到的要温和太多。
他逐渐定睛。
看清乔漾的脸后，刘楷巽一瞬间有种亡命徒看到生机的渴望，忙不迭喊道，“乔姐，乔姐救命。”
刘楷巽激动上前，身子倒过来。
乔漾往一旁避了半步。
刘楷巽咚的一声跌到地上，扭着身体爬到乔漾脚边，双手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她，嘴里还不住叫着救命。
乔漾冷漠站定。
在生出恻隐之心前，梁秩走近，一脚将人踹开。
如同踹开一个废弃易拉罐。
刘楷巽原地痛呼，又惯性地蜷缩起来护住自己头。
孙瑜奇上前碎了一口，恶声道，“没人救得了你。”
转而好声好气对梁秩说，“梁总，人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梁秩情绪差到让人防不胜防，厉声反问：“你想我怎么处理？”
孙瑜奇立刻说，“这是梁总的事，我不多问了。”
话落，孙瑜奇闭了嘴。
杵着拐杖，踏着年迈步子往门口走去。
见周旭没走的意思，咳了一声。
周旭仍没动。
孙瑜奇低声，“周旭。”
周旭视线坚定抬起，“七叔先走，我等乔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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