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前脚刚进朝实，汪昙就着急忙慌赶来，正要张口，梁秩抬手止住。
汪昙望向莫森，后者给了她一记眼神示意。
梁秩径直进办公室，留吩咐给莫森，“明天，计划不变。”
莫森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应，“好。”
经理室的门被关上。
汪昙这才忙问莫森，“这下全乱了，你跟梁总说过了吗？他说怎么处理？明天要干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莫森挑了最具代表性的问题回答，“梁总把下南方考察提前了，明天动身。”
汪昙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莫森不会犯这么愚蠢问题。
她也没有听力障碍。
莫森等她自己缓和过来。
汪昙慌了神，茫然道，“梁总是想干什么？”
莫森抿唇不语。
他也不知道。
汪昙望向那扇紧闭的门，“他早就预料到了？”
这个莫森可以确定，“嗯。”
汪昙又愣又不解，“你觉得梁总他…”
莫森脑子里也有雾水，但当务之急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去安排，抬步回办公室，“我没法觉得。”
汪昙：“……”
天明后，上班时间。
关于梁秩私下作风不正，滥用私权的行为逐渐传遍朝实上下。
为首的是朝实那些老干部，带头对他有了意见，正在着手准备对他正式发起检查和声讨。
朝实不比梁氏，不是梁秩的一言堂。
梁秩年纪轻，相貌好，履历佳，背景硬，实打实的贵胄铁腕，从初闻他要来朝实起，就没离开过话题中心。
眼下。
从上至下，更是无不在茶余饭后说起梁秩。
到底是权利相争下的污蔑，还是人设倒塌的丑闻。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人唏嘘。
而正当朝实带头要向梁秩发起质问的时候，梁秩出差的消息传出，这次时间久，一走就是十天半月。
梁秩一整天待在办公室处理公务，连吃饭时间都没有。
更没功夫见人。
等他离开办公室，便是结束手头工作去机场了。
莫森早早安排好一切，送梁秩去机场。
“梁总，要不我还是陪你一起过去。”莫森提议。
梁秩关了手机，“不用。”
莫森显然不放心。
梁秩，“朝实这边要你顶一阵。”
莫森便也没再坚持了，他其实也明白梁秩用意，可又实在铤而走险。
莫森：“梁老夫人打电话来过了，大意是想让你先回一趟。”
梁秩点燃了一根烟，拿到嘴边，胃里泛起一阵酸味，空腹了一天，在排斥非营养物质的摄入。
他没抽，搭在膝上。
淡声开口，“是让我先回一趟，还是让我先认个不是？”
知母莫若子。
莫森沉默。
梁秩：“还有别的？”
莫森：“别的？”
他立刻在脑海检索。
朝实公事上的交代都赶在最后一刻做完了。
别的？没了。
正要开口，莫森一顿，了然了。
梁秩问的是，关于乔漾。
莫森立刻点亮手机，一目十行查看未读消息，可没一条是来自于乔漾。
大概，乔漾也还并不知情。
后座。
梁秩默声抽烟，似抽狠了，呛出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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