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下巴的伤口不大，却一直没止住血，马子臣去帮她问有没有可以止血消毒的药物。
她闲逛来到偏殿。
殿中供奉着许多长生牌位。
乔漾走了一圈，犹豫要不要也上一炷香。
内室走出一位僧人，和善走近，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乔漾想起来，指了指自己下巴，“你们这有创可贴吗？”
僧人说有，转身去取。
乔漾找了个凳子坐下等。
身后脚步声传来时，她以为是马子臣回来了。
一回头，竟然是梁秩。
梁秩视线落向她下巴，“笨手笨脚。”
乔漾压低嗓音，“注意场合。”
僧人取来了药箱，看到梁秩，扬起笑，“罗汉斋马上就好，再稍等。”
梁秩：“嗯，不急。”
乔漾：“罗汉斋？什么罗汉斋？”
僧人笑着解释，“是寺内一道素菜，每年这个时候来，梁夫人都会特意让人带一份回去。”
“没想到这次梁少亲自过来，有两年没见过了。”
乔漾翻找着创可贴，好奇又无聊，“好吃吗？”
僧人很热情，“乔小姐要是想吃，下次提前说，也为你和乔总准备。”
乔漾手中动作微微一愣。
寺庙不参与俗世，不被外界纷扰影响心神。
不知道乔氏发生过什么。
乔漾没露出异样，衔笑意 ，“好啊。”
找到创可贴，她环顾四周，还想问有镜子吗。
僧人已经回内室了。
创可贴被另一只手夺走。
梁秩，“抬头。”
乔漾没动，“不劳烦…”
男人大掌捏住她的后颈，往上一抬。
下巴朝天。
乔漾：“你…”
梁秩毫无温柔可言，指腹一贴一摁，创可贴简单粗暴地粘在伤口上。
“——嘶。”乔漾吃痛，抬眼觑他。
梁秩撤回手，“不用谢。”
乔漾冷冷，“还不是拜你所赐。”
梁秩不认，“活该。”
乔漾懒得跟他争，将药箱原封不动放好，起身。
马子臣还没回来。
乔漾转过头，“甘小姐呢？”
梁秩：“管好你自己。”
乔漾只是想到马子臣跟甘咏棠关系莫名才这么问，看梁秩倒是一点无所谓。
一个女僧人掀帘出来，手里拎着装菜的竹笼。
乔漾顿住步子，回头，见女尼姑将竹笼双手交到梁秩手上。
这张脸，有几分眼熟。
女尼姑没说话，温柔笑着，施礼后又回到内室。
乔漾看着尼姑的背影，寻思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梁秩从跟前走过，她问，“这人你认识吗？”
梁秩往那张帘子看了眼，“你认识？”
乔漾摇头，想不起来究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两人齐步迈出门槛，乔漾还在试图想起，向梁秩探听线索，“你每年都来，肯定认识。”
梁秩着重音，“两年没来了。”
“拜你所赐。”
乔漾忽略他的阴阳怪气，“意思是，你不认识？”
“新来的？”
身侧人脚步停下。
乔漾顿了顿，自己也觉得烦了，“当我没问。”
马子臣从前方走廊拐弯出来，正好撞见，看到她下巴上已经贴了创可贴，笑道，“还是你比我会找。”
乔漾扯了下嘴角。
看到马子臣裤脚上沾了香灰，糊了一大块。
“刚才踩进了香灰堆里。”马子臣解释。
乔漾没什么情绪，“还以为你去拜关公了。”
马子臣仍是诙谐口吻，“我跟他熟，不用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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