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马子臣尽地主之谊，满满当当准备了一桌子丰盛菜色。
乔乔带人拿了好几瓶上好的酒进来，不请自坐在梁秩身边，“梁总，知道你来，我特意从会场中途赶来的。”
梁秩不动声色，“看中了，算我的单。”
乔乔清脆笑出声，看了一眼对面的乔漾，娇嗔道，“梁总你这么大方，让人误会了不好。”
梁秩偏过头，“谁误会？”
乔乔：“就工作上的人啊，还以为我跟梁总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马子臣亲自倒了酒，分在座一人一杯。
不轻不重打断，“难得今天梁总肯赏脸，怎么能算梁总单上，我做东，算我的。”
乔乔苦瓜脸，怨声，“马老板，人家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啦。”
马子臣：“都一样。”
梁秩今天不是来吃饭的。
乔乔坐在他左手边，他侧身，面朝她，半背对桌面。
似宠着，给她肯定，“不一样。听我的？”
乔乔心花怒放，娇俏点头，“听梁总的。”
梁秩眯眼，伸手掌起她白皙颈前的项链，“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那条？”
乔乔：“哦，那个太招摇啦。”
梁秩一丝不悦，“看不上？”
乔乔摆手，“是太闪了，今天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的。”
梁秩坚持，“买了就戴，放着也是浪费。你喜欢最重要。”
旁若无人般，梁秩跟乔乔你侬我侬起来。
乔漾看不下去，抵开椅子起身，对马子臣说，“我去洗手间。”
离开时，门摔得极响。
乔乔后背一怔，望向门口。
再回过头时，梁秩已经恢复正坐，表情严肃正经。
仿佛刚才与她亲昵暧昧的人不是他。
可那绝无仅有的俊美五官，除了他再没别人。
男人都是逢场作戏的好手。
且天赋无人能及。
“不知道梁总是想向我打探谁？”马子臣看在眼里，心如明镜，含笑不说破。
梁秩抽出根烟。
乔乔眼疾手快擦燃火机，递到他嘴边。
梁秩伸手，拿走了打火机，自行点燃。
乔乔撇嘴，闷下头去吃饭。
梁秩吸了一口烟后，掸了指烟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马子臣蹙眉，思索的样子，“脸上，刀疤，男人。”
旋即，他轻声闷笑了声，“大概有那么几个人的印象，梁总还有别的具体信息吗？”
梁秩爽快，“毒贩，芒县混过。”
马子臣盯着头顶水晶灯，不消片刻，说，“梁总，差点掉进你的陷阱。”
“我一个生意人，哪里认识什么毒贩子？”他说完，自觉夸张，笑出声来。
梁秩，“马老板人脉深厚，哪里有什么不可能。”
马子臣摇摇头，“梁总太看得起我了。”
梁秩抬眼，视线锋锐，“马老板，是没有了？”
马子臣实在无奈，“我怎么敢有啊。”
“不过，梁总怎么会要找这么个人？”
梁秩指腹摩挲烟纸，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掉二人脸庞。
只剩轮廓。
梁秩口吻陡转寻常，“没什么，在芒县出差时遇到麻烦，受了点照顾。”
马子臣意味深长，“受了点照顾，一个毒贩？”
梁秩坦然，“嗯。一个毒贩。”
马子臣：“那梁总，怎么会找到我这里？”
梁秩：“为什么，你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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