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昭激动地拿着孕检单，向梁秩确认，“这是什么？”
梁秩面色淡漠，伸手抓了过来，铺整开来，重新折好。
“就您看到的。”
舒昭话到嘴边，开始打结，“这孩子，是你的？”
梁秩：“您希望是，还是希望不是？”
舒昭被噎。
这个问题她没想过。
只是下意识觉得是。
她犹豫，怀疑，“乔漾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指不定是…”
梁秩抬眼，堵她嘴，“是我的，您满意吗。”
舒昭再度如鲠在喉。
后半句话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是梁秩的孩子，就又另当别论了。
随即，理智归位。
舒昭立刻板起脸，“不行。怎么能让她怀有你的孩子。她一定是故意的，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太可恨了。”
梁秩黑下脸来，明显不悦，“孩子不会留。”
舒昭骤然又提高嗓音，“什么！谁的意思，你的还是她的？她是不是拿孩子威胁你什么了？还是…”
舒昭最近神经兮兮，在她脑子里就没有纯粹的事情了。
梁秩胸口上下沉浮，耐心快要见底，“她不屑生。”
舒昭：“不屑生？她凭什么嫌弃你的…”
舒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多矛盾，深深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梁秩转身欲走。
舒昭还是不放心，“那你怎么办，这也是你的孩子。我们梁家的血脉，打不打，也得听我们意见吧。”
梁秩凝眸，“您意思，留着？”
舒昭这时倒见他度量大了起来，但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梁秩套了进去，跟着他走，“先想想，不过这个孩子确定是你的吧。”
梁秩：“没别人。”
舒昭：“你怎么能确定？最好再好好查…”
梁秩睨着她。
舒昭声音小下去。
“你当真能确定？”
“嗯。”
梁秩又问，“想留？”
舒昭疑惑，“你舍得不要？”
梁秩这次倒是很顺她意，“听您意见。”
舒昭脑子迅速运转，打起了计划，“孩子是梁家的，可以留下。但是乔漾别想进梁家门。”
梁秩：“嗯。以梁家的现状，您还指望哪家肯嫁？还要过来给孩子当后妈？”
“换您，肯吗？”
舒昭一愣。
又改了态度，“这个孩子不能留，坚决不能留。”
梁秩拧眉。
抬步要走。
舒昭一把抓住他，再三确认，“她真的肯生？”
“提什么条件没有？”
梁秩没什么情绪开口，“您待她好一点，哄一哄，说不定。”
舒昭半傲半倔，“她肯生，我还不答应呢。”
梁秩：“她不肯生。”
舒昭又顿，“不肯？”
梁秩：“嗯。”
“这由不得她自己做主！”舒昭吼。
梁秩沉了口气，“您到底想怎样？”
舒昭来回踱步，眼下似乎除了孩子这桩大事外，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想想啊，这件事情还是得先确定。万一这孩子是假的呢？你能确定？”
梁秩被问烦了，“您怀疑我？”
舒昭：“……”倒不是。
梁秩身体健硕，健康指数从来没歪过，怎么可能有那方面问题。
“我只是怀疑她…”
梁秩：“不用怀疑，我的孩子，乔漾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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