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在乔宅睡了一觉，在琴姨叫喊声醒来，“小姐，二小姐来了。”
乔漾惺忪起身，“乔馨？”
琴姨点头，“是…”
走廊处传来孩子的哭声。
乔馨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出现在门口。
面目阴寒，不亚于在孙瑜奇下葬那天指控她时。
乔漾下床，理了理衣角，过去倒了杯水喝下，“有事？”
琴姨走过去，见孩子哭个不停，便主动提出接过哄。
乔馨不肯，不放心。
琴姨望了一眼乔漾。
乔漾示意她先下去。
乔馨的嗓音盖过孩子的哭泣，“乔漾，你要是想逼死我们母子就直说。”
乔漾蹙眉，特意往乔馨身后看了看，没有带观众。
“这是哪的话。”
乔馨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不止一场，哀切程度不像演戏。
“你还装傻！你是故意要报复我吗？恨我当初跟周旭联手害了乔氏？所以你才跟马子臣同谋要吞了孙氏，不给我们孤儿寡母留活路！”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孙瑜奇的！”
乔漾听懂了。
又是欲加之罪。
她微一扬眉，觉得好笑，“孙瑜奇。”
“七叔才死没多久，你就直呼其名了，没少这么叫过？”她似问非问，心里对答案有数。
“你少避重就轻！”乔馨嘶声。
怀里的孩子被她吓得不轻，越发哭得声嘶力竭。
乔漾叫了一声，“琴姨。”
一直守在门口的琴姨立马进来。
乔漾掌了一杯水放到茶几，“把孩子抱下去哄。”
乔馨还要躲。
乔漾：“你要做给我看的，我看到了，再这么哭下去，也是苦了孩子，何必。”朝乔馨扬手，示意她坐。
乔馨终究是于心不忍，把孩子交给琴姨，仍不放心，“别出去。”
琴姨望向乔漾。
乔漾颔首，如她的意，就在房间里哄。
乔馨手里还拿着孙瑜奇死前给乔漾的录音笔，那是她答应照顾乔馨母子的证据。
乔漾看到了，没动容。
问：“孙氏怎么了？”
乔馨怔怔看着她，极力想判断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虚情假意。
乔漾坦荡接受她的打量，“马子臣从回国那一天起，就在做着让所有人都觉得我跟他在一条船上的事情，很显然，他成功了。”
乔馨：“…不是？”
乔漾坚决，“不是。乔氏走到今天，依附过谁？”
乔馨没说话，端起眼前那杯水，紧紧握在手里。
这才说起来。
“马子臣暗地里串通了孙氏几位老股东，扭走了孙氏的控制权，把我和孩子剔除地一干二净。”乔馨越说越气，恨得咬牙切齿，“我看他现在是想把孙氏改姓，改成他马家的天下！”
乔漾沉眸。
乔馨望着她，“难道你就一点不知情！？”
乔漾淡然，“知情，不知情，会有什么不同？”
乔馨一噎。
而后自嘲地笑了，“是啊。我怎么还有脸希望你能替我主张。”
“你没帮着马子臣踩我两脚都是好的。”
乔漾：“你倒不必说些不中耳的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乔馨又笑道，“聪明人，你总是看错人。”
乔漾没反驳，没解释，自顾说，“可你从设计孙瑜奇死的哪一天起，就大错特错，没回头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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