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丢开她。
周旭起身扶住。
“乔…”
乔漾骤然转身，“你没资格叫我。”
乔馨的愤怒和不甘也涌上来，对着乔漾背影说，“是啊，你乔家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知道别人的苦。谁又能入得了你乔大小姐的眼。”
乔漾挑一张干净的椅子坐下，也不被乔馨的话所激怒，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们的儿子呢？”
两人微愣，下意识看了一眼马子臣。
马子臣自顾喝着酒，好似在场又好似没在听。
乔馨：“你胡说八道什么。”
乔漾望向周旭，讽刺笑道，“她说我胡说八道。”
乔漾拿出手机翻着，漫不经心口吻，“只不过我刚才来的时候，让人给孙氏那帮股东送去一份礼物。他们可能会很喜欢。”
她微一掀起眼皮，嘴角勾起冷血的弧度，“可惜你们肯定是不会喜欢了。”
乔馨一颤，“你干了什么？”
乔漾：“你不是很聪明吗？不是已经猜到？”
乔馨惊恐，“乔漾！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乔漾：“没什么，只是再卖孙氏一个好。日后好合作。”她看向马子臣，“你说是吗，马老板。”
马子臣笑了笑，没插话。
乔馨电话响起。
是孙瑜奇哥哥打来的，严令她马上回去。
乔馨应下，那边挂了电话，她不安望向周旭。
乔漾打断两人的视线胶着。
出声提醒道，“再不回去可能你再也见不到你儿子了。”
周旭：“我跟你一起去。”
乔漾笑，“你去，孩子不会见到明天。”
她又问向乔馨，“孙瑜奇家里的几个兄弟都有些什么手段和气性，你难道不清楚？”
“你做出这么侮辱孙家颜面的事情，姑且，他们可能还没疑心孙瑜奇的死…”
“乔漾！”乔馨大吼，声线都哑了。
她好不容易找寻到的安全感此刻荡然无存，跌跌撞撞来到乔漾面前，央求道，“你不能这么做！”
乔漾冷漠看着眼前蹲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乔馨连忙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道歉。”
乔漾撇开她的手，“孙家那边要听的道歉，我不要。”
乔馨颤抖抓住她，“乔漾…姐…你救救我，我这么回去，真的会死的…”
周旭也走过来，想将乔馨从地上拉起，被她一把推开。
仿佛乔漾此刻是她唯一的希望。
求的次数多了，只需要按着惯性再上演一遍般，无需多加思考。
乔馨甚至不介意说道，“你要是不高兴，周旭不出来了，可以吗。你救救我，帮帮我，和孩子…你答应过的，你…”
不过，这是乔漾看过乔馨最可怜的一次。
孩子，是没个做母亲的软肋。
也是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
乔漾抬手，覆上乔馨梨花带雨的脸，指腹轻柔擦拭掉泪花，听着她颤声一遍遍叫姐，叫得好似她们之间真的曾经亲密过，眼下只是发生点小摩擦而已。
乔馨脸上的泪如雨下。
乔漾饶是耐心和温柔地擦着，话却是凉进了骨子里，“你要是知道爸去世的消息，会也哭得这么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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