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臣笑着起了身，“看来我今天打扰得不是时候。”
乔漾埋头吃饭，打算一直吃到桌上其他人肚子里的算盘都打完。
“今天先不打扰，改天提着诚意郑重来谈。”马子臣试探完便走了。
小廖从洗手间出来，在刚才马子臣坐过的位置坐下，后知后觉，“怎么旁边多了个椅子？”再看眼前的餐具也并不是他的，侧了一个位子坐回，问蒋勉，“还有谁吗？”
蒋勉叫服务生，“撤了。”
又说，“没人。快吃，再不吃一会儿被梁太太一个人吃完了。”
乔漾脸从碗里抬起，怒视过去。
蒋勉笑了笑，“开玩笑，开玩笑。”
玩笑就没停过。
乔漾有闷火。
桌子底下的腿刚伸出，想把气撒在梁秩身上。
又想到会被他反擒住的风险，算了。
继续吃饭。
今天这顿饭没什么用意，要说有，也只是梁秩想要截马子臣的胡。
乔漾看出来后就没当回事了。
桌上唯一认真的人，是小廖。
从洗手间出来后又没少喝，最后离开的时候还去了一趟。
蒋勉发挥东道主的客气和大方，等人上车后目送走。
乔漾看着后视镜里蒋勉转过身对甘咏棠说着什么，甘咏棠抿嘴在笑。
画面竟出奇地和谐。
乔漾纳闷，“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在圳市这么久，她竟没有听到过一点风吹草动。
梁秩也看了一眼，回答说，“快十多年前了？”
乔漾愣，狐疑望向他。
梁秩没开玩笑。
倒是想起来刚才的玩笑。
梁秩扬唇，“吃醋了？”
乔漾莫名其妙，“我吃什么醋。”
梁秩，“那你不让人家说话。”
乔漾别开脸，“该说不说，不该说的非说。被蒋勉带偏了。”
印象里，甘咏棠多娴静端雅的人。
梁秩有必要再提醒，“十多年前他们就情投意合了。”
乔漾：“......”
“所以，他们是一丘之貉？”乔漾难得对挖掘八卦感兴趣。
还是从梁秩嘴里撬出来的。
她隐约察觉还远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乔漾又问。
梁秩看着她扑闪的眼睛，“想知道？”
乔漾点头。
梁秩很好说话，张口就开始提条件，“叫一声老公来听。”
乔漾脸一沉，骤然拳头就硬了。
双手抱胸，坐正，冷漠脸，“没兴趣了。”
“可惜。”梁秩拍了拍膝头。
乔漾余光瞥过，又迅速望向窗外。
摆出一点也不想知道的模样。
下一秒。
她骤然觉得更不对劲了，“十多年前就有意思了，他们是怎么做到隔着一个你的？还办了婚礼，差点就...”
乔漾越想，越不对。
再近一步想，又慢慢豁然开朗。
“婚礼是蒋勉毁的。”
“你和他都是故意的。”乔漾惊讶，过了这么久她居然才知道。
“也不对，甘咏棠也早就知情，所以，这是你们三个人合谋演的！”乔漾几乎是冲梁秩吼着说的。
梁秩抬手腕看表，掩饰神色。
乔漾一把盖住他的表盘，“是不是？你们才是真正的狼狈为奸。”
梁秩嘴角有淡淡的无奈又温柔的笑，“不然真如你所愿，娶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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