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热闹。”一道清润嗓音在门口响起。
廖羽脸色一顿，“马总...”
马子臣笑着迈入，“廖行长，原来您临时放我鸽子，是有其他的人要见。”
“这...”廖羽望向蒋勉。
蒋勉正要开口。
马子臣转而看向主位上的梁秩，“还得是梁总面子大，时隔三年回来，随便说句话也比一般人管用。”
廖羽内心忐忑，垂着头压住神色。
梁秩倒也不谦虚，“马总也坐？”
马子臣却之不恭了，人就站在乔漾旁边，和煦开口，“乔总不介意旁边多个位子？”
乔漾：“随意。”
桌下突然一扯。
乔漾半个身子朝梁秩倒去，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梁秩要怪不怪的口吻，“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愿意就直说。”
乔漾，“我...”
梁秩又说，“马总，不好意思了，我太太害羞，旁边坐不得生人。”
马子臣脸色微沉，却笑了，“生人？”
他问乔漾：“我算吗？”
梁秩就势手握着乔漾的肩，圈住她。
也直接替她答了，“除我以外，都是生人。”
服务生搬进来一张椅子。
蒋勉热情起身，“放这吧。梁太太精贵着呢。”
而后对马子臣邀了个手势，“马总，请吧。”
马子臣没挪步。
他伸手，拉住了乔漾的胳膊，笑道，“乔小姐看上去脸色不好，我扶你。”
乔漾身体一动未动。
一边是梁秩的胸膛和手臂。
另一边是马子臣。
两股力道在她身上拉扯。
梁秩另一只手握住马子臣的，“马总，不该碰的别碰。”
马子臣脸上笑着，手劲却足，不肯放。
乔漾吃痛，从梁秩怀里起身，也挣开马子臣的手，抚了把胳膊，“还吃不吃饭？”
马子臣笑了笑，这才到蒋勉身边坐下，“本来今天是想约廖行长说点事情，既然碰巧遇上，不如在这儿谈？”
廖羽被点名，不得不抬起头，眼下这情况实在不好处理，“这...”
梁秩出声，“好啊。马总不防说来听听。”
马子臣手覆上水杯，指腹摩挲杯壁，“是梁总想跟我谈，还是廖行长说得算？”
梁秩：“看你想谈什么。”
马子臣：“明人不说暗话，廖行长掌管银行，手里控制现金流。”他轻声一笑，抬眼，“我当然，是图钱。”
视线又轻轻扫向一侧，落在乔漾身上。
他又说，“不然呢？我还能图什么。”
梁秩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乔漾碗里，举止温柔体贴，像极一个好老公形象。
一边又如常与马子臣周旋，“钱，好说。马总又拿什么来换？”
马子臣手离开桌面，靠近椅背里，视线将桌上的人看进眼里，整个人格格不入般，清晰被划分出来。
“看来廖局长是已经为梁总效力了。”
廖羽想说点什么，却生怕说错。
张嘴又闭上，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梁秩：“我哪有马总神通广大。不过是借我太太的光，廖行长，你说是吗？”
廖羽仿佛一下子从火架上释放了，连忙应声说，“没错没错，马总你也是知道，我跟乔总合作关系最长。”
马子臣眼眸暗了又暗。
梁秩依旧不动声色，状似不经意，“马总当初不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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