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芽皮肤太白，以至于有些小情绪脸就红，脸是红的，眼那么勾人，生起气起来方湛真的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那要么穿的宽松些？”他跟她继续商量。
总之真不能这样穿，绝对不能。
“你顾着说我呢，我都没说你呢。”苏九芽往小沙发那过去坐着，看着他气鼓鼓的：“就那王友莲，你都快成人家女儿爹了，你是真有想给人当爹的毛病呢。”
提起这事就真的来气！
“只是单纯的想替小东照顾她们一些。”
方湛走过去沙发那也坐下：“我以后会注意跟她们保持距离。”总之该赔偿的也都赔偿了。
“你提的要求我都能答应，那我提的你是不是也要稍微考虑一下。”就是不情愿她穿这样的裙子。
倒不是他老顽固，他就是不想她好看的样子被更多的人看见，特别是男人。
苏九芽没搭理他的话，只是看他坐的离自己有些远。
还是跟之前她读书一样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真是个大呆瓜。
苏九芽主动挪着身子坐到他旁边。
方湛一动不动，唾液往下咽，紧张地扯着领带：“跟你说话呢。”
苏九芽不听，脑袋一钻，缩他怀里去，撒娇似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紧致的腰部。
他身上是浓烈的烟味，心跳突突的像是随时要蹦出来一样。
他们分开后，她无数次都在想有那么一天，她就这样钻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打他，骂他混蛋为什么不要她。
这个怀抱比她想象的还要温暖舒适，苏九芽小脸蹭啊蹭，贴着他的胸膛，仰头看着他的不知所措。
手不知道放哪里，整个身子僵直地绷着，像个石头雕出来的人。
每一次的触碰对于方湛来说都美好的像梦境一样，他不敢动，就怕梦醒了，眼前又是一片荒芜。
可怀里的人却那么真实，热乎乎的，软绵绵的。
他可以摸到她的发，她的背，她的手。
伸手也想将她紧紧搂着，却听外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
苏九芽听出其中一个声音是黑姑的，直着身子坐起来，看脚步往这里过来，她站起身。
方湛冷眼扫着那两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当面没好脸色，从茶几抽一根烟先点起来：“什么事？”
黑姑还想进门就告苏九芽一通状，没想到她在这里。
“九芽在正好，我们过来就是要跟你说着记账的事，你也知道我们跟你不一样，你是大学生，什么都会，我们除了洗衣做饭下地干活，大字不识两个，你让我们买菜做账可就难为我们了。”
王友莲伺机也说道：“可不是嘛，虽然你新官上任，但是也不是什么火都可以烧的啊。”
看到方湛在边上坐着，往他那过去：“三水哥，你看我们一天天买菜做饭够忙的，还得记什么账，这不是难为我们嘛？”
方湛看也没看她们，夹着香烟在烟灰缸点了点，说道：“以后公司都是这样的流程，你们觉得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结工钱回去。”
王友莲听着他这绝情的口气，一时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理她这种不算勤快的女人是不大可能来工地做什么活的，就是听说苏九芽到方湛公司来上班，她当然不甘落后。
这几天就听石狗说让她们买菜要记账的事，她跟黑姑已经有怨言，俩人今天过来就是要来跟方湛告状的，没想到他这样的口气。
方湛都把话说的这么绝，她们还能说什么，要么滚蛋，要么照着苏九芽说的记账。
黑姑珍惜这份活，当然不想丢，买菜她也能从中吃不少油水，虽然记账麻烦些，但总比丢了工作的好。
她伸手去拉王友莲：“友莲，既然是公司的规定，我们照着做就是。”
王友莲杵着不动，瞪着方湛直看，那眼神像是在说，以她的身份不是应该有点特权，可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黑姑拉着她过来，就是仗着她在方湛面前身份有点特殊，结果却碰一鼻子灰。
方湛看苏九芽站在一侧始终一言不发，担心她又生气，赶紧把烟给掐了，伸手去抓着她的小手来回揉捏的。
如此暧昧亲昵的举动，就算是傻子也该看出来。
黑姑识趣地拽了拽王友莲，扥着出办公室。
苏九芽还算满意刚才方湛的表现，转身要夸他，被方湛手劲一带，整个人跌他身上去。
方湛往后再躺，苏九芽整个人就压在他身上。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想那么多个日夜的人，她就在眼前，却总觉得不真实，摸着她的脸，她的鼻，她的唇。
鼻子越来越酸，眼睛越来越红：“像是做梦一样。”
苏九芽张嘴就去咬他的手，咬一口，松开，又狠狠咬一口：“疼吗？”
方湛笑着摇摇头。
“不疼，那你就是在做梦。”
方湛扬着唇角一笑，将她搂着，越来越紧。
苏九芽吃痛地喊起来：“疼，要勒死我啦。”挣扎着就是起不来：“松开我，我要干活去了。”
方湛不撒手，就要抱着，抱一整天，就要看着，看一整天。
把这些年来失去的都要弥补回来。
他侧着身子，让苏九芽枕着他的手臂，紧紧贴贴地看着她，整颗心慢慢缓下去，越来越平静，舒适，这些年的焦虑就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眼睛闭上就能睡上舒服的一觉，却又不舍得眼前可爱的人儿。
苏九芽看她深邃的眼布满着红血丝，知道他是累的，一直都这么累。
“困吗？”
“嗯。”他应着，眼皮都重。
“那你睡吧。”
她伸手轻轻点着他的眼皮，他将她手抓下来，用嘴轻轻啃一口，又裹进大掌中去。
终于是再也撑不住，呼吸越来越轻，就这样睡着了。
苏九芽的手被他紧紧抓着，想抽身起来也走不掉。
跟着躺一会也睡着了。
中午石狗收工回来，看办公室静悄悄的，正纳闷呢，进来就看两人脸对着脸，鼻对着鼻睡得香甜，他笑得像个慈爱的老父亲，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中午工地的工人都吃过饭，黑姑收拾好后还是掏出石狗给的账本记账，看王友莲闷闷不乐的，就劝道：
“你不是她对手的，别看她一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那是个狠角色，当年小丽的事你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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