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敏将相机还给我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王者,希望你不要拿我做牺牲品。”
我一个劲地傻笑,对她的话表示万分的不理解。
陶小敏没让我失望,当我一个人偷偷打开相机储存卡,看到里面一张张鲜活的照片时,我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此次来川,终究没让孟小冬失望。
我当然明白孟小冬派我来的目的,这一张张的结婚照片,几乎将婚礼现场复原了出来。当我看到梁大地搂着谭茗茗,踌躇满志地微笑时,我骂了一句:“梁大地,你接下来知道该怎么死了!”
从四川回深圳,一路上陶小敏的情绪都不高。她在唉声叹气之余,对我逗她开心的小动作置之不理。实在烦了,还会皱起眉头,轻轻地叱责我。
直到与她要分别了,陶小敏才叹口气说:“王者,我现在很矛盾。我可能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失去一个闺蜜。也可能会因为自私,而让另一个人痛苦一生。”
陶小敏话里的含义我能明白,但我必须装糊涂。
我笑嘻嘻地说:“陶小敏,我发现你的水平越来越高了,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真是让我佩服啊。”
她苦笑着与我挥手告别,一渺红尘,潇洒离去。
我迫不及待地给孟小冬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态度居然很淡然,只是轻轻地说:“回去休息吧,有事晚上等我回来说。”
晚上孟小冬回来时,已是华灯初上了。
甜姨还在香港没回来,家里除了美心,就只有上午回来的我。
孟小冬一回来就往楼上走,回首对我说:“王者,你上来。”
我赶紧拿着相机上楼,在楼梯口与美心相遇,悄悄对她微笑一下,随着孟小冬进房。
孟小冬背对着我,示意我坐。她去拿了真丝睡衣,顾自进了浴室。
我耳朵里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想象着水莲蓬下她洁白丰腴的身体,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孟小冬的美是一种出尘的美,她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淡淡的,让人找不到可以着力的地方,又能令人将所有的倾慕,无边的散漫在她的周围。
她的一笑一颦,都像花儿一样的迷人。却又似乎长满了刺,让人不敢过于的亲近。
毕竟是读过大学的人,又在深圳这块地方过着高尚人的生活,与生俱来的气质以及后天养成的学识修养,将她塑造得无比完美。
我一直存在一个疑问,依她的条件,找一个白马王子简直手到便随,她怎么就看上了香港农民梁大地?
无论学识、修养,还是气质,梁大地与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梁大地最多算个人世间的凡夫俗子,他的粗痞甚至赶不上普通的人。唯一一个闪光的东西,就是他拥有一个香港永久居民的身份。可是在深圳,香港身份连根毛也算不上,每日从罗湖口岸、皇岗口岸涌进来买菜的老头老太太,谁没有一个香港身份呢?
我开始怀疑孟小冬嫁给梁大地另有目的。她这是典型的鲜花插在牛粪上,而且还不是一堆新鲜的牛粪,而是一堆快要风干的牛粪了。
耳朵里的水声渐绝,随即看到孟小冬出来,如出浴的仙女一般,飘飘然出现在我眼前。
她赤着脚,小腿裸露在外边,线条柔和完美。
我不敢细看,低下头,轻声说:“姐,拍了将近一百张。”
她轻轻地笑了笑,并不接我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床边,将身子俯下去,趴在松软的床上说:“我累啦!”
这是暗示,我岂能不会懂!
我赶紧冲进浴室去洗手。一进门,顿时意乱情迷起来。
她换下的衣服随意的搭在架子上,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镂空的内衣以及让人脸红心跳的精美内裤。浴室里飘着淡淡的香味,钻进鼻子里,能让人眼迷心跳。
我匆匆洗了手,不敢去细看。低着头从浴室出来,拿了放在柜子上的精油,倒了一点在掌心,细细地搓了搓,按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如猫儿一般的叫。
人累,先在肩头。
我揉着她的双肩,感觉手底下揉着一团腻脂,不但滑,而且满手掌的温软。
从肩头一路下去,我的双手停留在她的腰间。
她显然没穿内衣,她光滑的背脊上除了一层薄薄的真丝,再无他物。
她感觉到了我的手没再动了,便轻声说:“王者,我是你姐。”
这句话又是在暗示我,是啊,她是我姐。弟弟对姐姐,不会有情欲。我想。
可是我能抑制住情欲的思想吗?我能十分准确的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我甚至不敢靠她太近,有意识的除了一双手,身体的其他任何部位,不去接触她半寸肌肤。
她舒服地哼出声来,一张脸侧过来,我能看到她已经满面潮红。
倒了三次精油,她整张背已经被我推拿了一个遍。
背上的穴位不多,因此我没过多的去推拿穴位。
她高翘的臀部如一座小山一样的横亘在我眼前,我悄悄咽了口唾沫,说:“姐,好了。”
她还静静地躺着,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
我去浴室里洗了手,看着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回到卧室,看到她已经坐了起来,将薄被盖在胸口,露出一片柔和的白来。
她示意我在床边坐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眼光却不敢去看她,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冲动,在她面前出醜。
她显然看出来我的窘态,抿着嘴轻轻笑了一下说:“王者,谢谢你。”
我不知道她这句谢谢,是对我为她推拿,还是因为我从四川回来,带回来了她需要的东西。
“你也累了吧?”她问我。
我赶紧摇着手说:“我不累。真的,一点也不累。”
她就笑了,说:“年轻真好。”
我抬眼看了她一下说:“姐,你也年轻啊。”
“是吗?”她淡淡地说:“老喽,半老徐娘了喽。”
我脱口而出:“哪有这么漂亮的半老徐娘啊。”
她笑吟吟地说:“王者,姐确实老了。人啊,不是身体老就是老,而是心老才算老啊。”
“姐,你不但不老,而且还非常漂亮。心老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呢?”
“你觉得姐不老?”
我使劲地点头。
她怅然地说:“王者,现在也只有你还说姐漂亮了。”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一个人,所有的人都说,姐你就是神仙姐姐啊。”
“是吗?谁这样说呀?”她兴致勃勃地问我。
我板着手指说:“苟麻子、王常举他们。”
她失声笑出来,捂着嘴巴说:“你哪个叫苟麻子的朋友,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我想起为救苟麻子而花了她的十五万,刚想把事情说给她听。她突然摆摆手说:“我不想听别人的事。要说,就说你自己。”
“我自己?”我狐疑地问。
“嗯。”她轻轻点点头说:“你说说,为什么不去复读,而跑来深圳了?”
我顿时语塞,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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