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美女的特别助理 > 121、相信自己的眼光

孟小冬的话让我犹豫不决,我的故事虽然简单,却能让我痛。
        孟小冬的话恰如看到了我心口的一道伤疤,我努力想要掩盖,而她却执迷不悟的想看看疤痕下的伤口。
        高考失利,一切归之于苟麻子。
        没有苟麻子考前来学校找我,我不会失去一门学科缺考的机会。
        想想千万人挤着一条独木桥,一分也是爱的高考成绩,一门学科缺考就是万劫不复。纵使其他学科门门满分,失去一门学科的分数,谁还能有把握决胜于考场?
        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我想。
        苟麻子在与我失去联系六年后,突然找到我学校,他来的时候,正是我要参加高考的前一天。
        本来老师是不允许我出去的,寒窗十二年,老师都希望自己的栽培开花结果。何况我的成绩在芸芸学生大军中,算不得差的。只要平常发挥,弄个本科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应该不是什么悬疑的事。
        可是西装革履的苟麻子说,只是与我叙叙旧,说几句话就送我回学校来。我六年没见他,突然看到他来找我,多少也还有些感动。毕竟小学六年,他如尾巴一样跟了我六年。
        苟麻子所谓的叙叙旧,其实内容很复杂。
        他先是请我吃饭,说补充点营养更利于考场发挥。我毫不思索一口答应。
        席间,苟麻子提议喝点酒助兴。说让我少喝,浅尝辄止即可。我一如既往地满口答应。
        酒菜上来,苟麻子热情如火,一杯接一杯地给我倒酒,刚开始还有点意识要拒绝,到后来酒上头了,来者不拒,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喝了十八瓶啤酒。
        刚吃完饭,苟麻子一个电话又叫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将我连推带搡的带进一家KTV去唱歌。
        我们学校在县城边边,城里开了几家KTV歌厅。苟麻子带我去的一家,是我平常路过总会念叨的一家。这家歌厅是县城最大最豪华的歌厅,据说在里面消费一次,够得上苟麻子爹妈炸一年的油条。
        后来的发展不用说也能知道,凌晨才睡下的我,做了半夜的美梦,一觉醒来,恍如过了一年。
        第一场语文考试我因为迟到而被拒绝进入考场,任我如何哀求并痛哭流涕,监考老师坚定的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
        我的语文成绩恰恰是我最得意的一门学科,我还靠着它来拉升我的总成绩。如今连考试的资格都丧失了,我还能不绝望与鱼跃龙门的故事?
        后来的事实完全验证了故事的发展趋势,我果然名落孙山。
        而苟麻子,在与我歌厅一别之后,居然如人间蒸发了一般,除了几个冷冰冰的电话号码数字,苟麻子如一阵风一样从我的人生大门口刮过去了。
        我的失利等于是直接打了我爹的一张老脸。他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曾经夸下过海口,他儿子考大学,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他甚至悄悄准备要给我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学酒,让他的面子在所有人面前熠熠生辉。
        残酷事实结果就是我爹追着我跑了两条街,他要将我活活打死在大街上,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我是属于死有余辜的人。
        说到这里,我的心里痛了一下,想起我爹哪一副绝望得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我的心像被刻刀划了一道一样,鲜血汩汩流了满地。
        孟小冬安静地听我说着过去的故事,看到我表情痛苦,她柔柔地笑了笑,温言软语地说:“王者,你确实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爹妈的事。”
        我讪讪地笑,说:“姐,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一条路是平坦的。再说,如果我一帆风顺额,也就不会遇到你。”
        孟小冬的神情顿时变幻了好几遍,她盯着我问:“王者,你觉得是幸运还是什么?”
        我一楞,当即笑道:“当然是幸运。”
        她就叹了口气说:“其实,你的底子不错,怎么就不想着去复读呢?”
        “复读干嘛?”我有些不高兴。关于复读的事,是我与我爹的又一次更强烈的冲突。
        我爹确实希望我去复读。我也暗暗下了决心去复读。可是我的老师对我爹说,按王者这样的秉性,别说复读,就是再给他一千次机会,他一样的把握不住。
        我当然知道老师说的是气话,我虽然不算他的得意门生,但如果我不缺考,至少不会丢他的脸,拉他的后腿,让他的升学率因为我的过失而痛失排名第一的位置。
        老师的话音未落,我爹的一巴掌已经结结实实落在我脸上。事后我偷偷照过镜子,五个手指印在我脸上顽强地呆了三天才慢慢消失。
        这一巴掌几乎将我和我爹十几年的父子感情打得粉碎,我捂着脸,呆呆地看着我爹。
        我爹咬牙切齿地吼:“你怎么不去死?”
        听到我爹这样骂我,我的心痛得像刀割一样的难受。我是我爹的骄傲,这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初露端倪。八岁那年,我家来了一个读古书的远房亲戚。哪天刚好下雨,我爹陪着他在滴着雨水的瓦檐下喝酒,其时我已经读到了小学二年级,正兴致勃勃的翻着我祖上留下来的线装书。
        我爹让我做一首诗给亲戚看,我看着滴滴答答的屋檐水,信口就口占一绝出来。
        当然,现在我已经记不清这首诗是什么内容。但我能清晰地记得,我的亲戚当时将我惊为天人。说完的凛赋非常人可比,倘若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经世安邦之才。
        我爹从此深信不疑,我的地位从此在家里盛况空前。但凡是我想要的,只要随便语言一声,必定会完完整整的满足我的愿望。
        我的失败无疑对我爹是个致命的打击,因此他的一巴掌,几乎倾尽了他全部的愤怒和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感情。
        我的老师没料到我爹会当着他的面,将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打得蒙头转向。他还来不及反应,我已经夺门而出。
        再后来,就出现了我孤独地前来深圳,寻找苟麻子的桥段。
        有时候我想,苟麻子究竟是上天派来断我前程的,还是他故意有目的要让我成为一个笑话?
        为之,我一直耿耿于怀!
        孟小冬好奇地瞧了我好几眼,抿着嘴巴笑起来说:“王者,看不出你还真有点才气呢。八岁出口成诗,不是才子又是什么。”
        我尴尬地笑,说:“姐,你也笑话我?”
        “我不是笑话你。如果你王者不是个人才,我才懒得看你半眼。”
        “姐太夸张了吧?”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沉吟了一会,她喃喃道:“以后我们要走的路,还很远。”
        我不明白她这句话里的含义,迟疑地点了点头。
        她挥了挥手说:“你下去休息吧。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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