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看上去是一个人,但我背后有组织作靠山,手里有法律作武器,如果说我与不法利益集团斗是鸡蛋碰石头的话,那也是我是石头。”
周胜利豪情万丈地说。
他又接着说道,“我不是一个人,我背后众多支持的人里面也有你。你能看在曾是公安战友的份上与我说这一番话,说明你很珍惜你现在的职业,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既然从事公安工作,只有正义感还不行,应该有胆气,敢于同歪风邪气战斗到底。”
政委说:“我也曾经很有胆气,现在要我面对持枪歹徒,作为公安人员,我也会不眨眼地迎上前去。但是肖振理和他上面的人不仅仅会报复我,还会报复我的家人,我害怕他们受到伤害。”
周胜利知道他这样的人当不了一把手,即使当上了也是个毫无建树的正职,但却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副职,心里开始琢磨着给公安分局配一个正职。
李中华是一个最好的人选,但是刚被他从外地市要过来,再带到河北区,让人觉着会有拉帮结伙之嫌。
他正琢磨着,政委开口说道:“周书记,我知道自己当不了分局一把手,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个人当一把手。”
周胜利问道:“你推荐的人现在干什么?”
政委说:“他曾是您的老部下,现任市公安局的党委成员、政治部主任唐奇。”
“你与他很熟吗?”
“地区公安处没有政委,我作为下面公安局的政委与他在业务上是上下级关系,除了工作外,我们两人也经常私下里交流。我知道他对您既感激又佩服。
他说他本来是刘成钢的人,因为他的表弟为媳妇报仇意外致当时的县组织部长死亡,刘成钢无情地抛弃了他,免去了他县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的职务,是您去后不记前嫌又启用了他,多次夸您心胸宽阔。
他还讲过您刚到营川县时接受刘成钢哥们的挑战,挨了一百多拳和脚,免除了营川县建办公大楼的一千万债务,您攀登上百米了悬崖救下被歹徒劫持到峰顶的年轻女子。
在他眼里,您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说他经常回忆起在您领导下工作的日子。
我听您的故事听得多了,还没有见到您的面我就算认识您了。”
送走了公安分局政委,周胜利拨通了市公安局总机的电话:“接政治部唐主任办公室。”
一阵电话振铃声后,电话里传来唐气略带沧桑的声音:“哪里?”
在电话里还是那样没有礼貌,连个“请问”都没有。
周胜利是个念旧的人,听着粗鲁的“哪里”两字,竟然感到了亲切,亲昵地说道:“进城几年还没学会礼貌用语,我是周胜利。”
“周书记!”
电话里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八度,震得周胜利耳朵嗡嗡响,“周书记,我早就知道您到市里工作了,想去拜访又怕您现在是市级领导不认我这个老部下,也怕打扰您,就一直没敢联系您,是我的不对了。”
周胜利道:“都是老朋友,谁联系谁都一样,我最近捅了一个马蜂窝,有胆量的话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唐奇道:“你捅的那个马蜂窝我知道,我老婆孩子不在身边我怕谁?不过你的安全我不能不考虑。下午我订几个菜送到你家里,反正你是孤身一人,咱们边吃边聊,我订菜饭店也不知道是给你吃的,不可能加毒药。”
周胜利笑着说道:“我会提防,但不至于到了弓杯蛇影的地步,到外面吃,我请你。”
唐奇坚持道:“我是给你接风,哪能让你请。你给我你家的位置,下午下班后你在家里等着,我让酒店把菜送过去。”
下午下班后,唐奇果然让酒店送来一桌菜,另外还有两瓶白酒。
周胜利要付帐,送菜的男服务员说:“你表哥,市公安局的唐主任已经付过钱了。”
周胜利清楚,唐奇生怕酒店在菜里下毒,故意隐瞒了他的身份。
这就是唐奇的特点,表面看上去粗鲁,实际上心思十分缜密。
唐奇进屋后,两个人刚端起酒杯,周胜利就向他摊牌:“不怕麻烦的话到河北区来,以目前河北区的状况,我需要公安这一块一定要稳住。公安分局现在这个政委太软弱,目前是脚踩两条般船。
前段开车撞我的那个摩托车手被工程车给撞死后,我让他查摩托车手是哪里人,他在死者尸体被家属认领两天后才告诉他查出来是肖振理建筑公司的人。”
唐奇的回答很干脆:“听你的,我过来。”
他知道这位政委不是软弱,是过于精明。这种精明一旦被人识破,便会被打上“此人不可用”的烙印。
唐奇的名字列入几天后公布的新一批县处级副职领导干部公布的名单中,任市公安局副局长、河北区委常委、区公安分局局长。
经市纪委批准,市公安局上报的丘连民的处理决定也出来了:党内严重警告、调出公安系统,任市土地管理局职员。
几天后,他辞职到肖振理的建筑公司当了副总经理。
通过对丘连民问题的处理,李代夫、邵轻远等人被周胜利摆了一道,使他们与肖振理的关系由地下暴露到地上。
他们也由此知道,这个三十刚出头的区委书记运用起手腕完全不像他的脸那样青涩。
张辉组织的赴热州市参观考察团为了防止有的人乘此机会免费旅游,规定所有费用个人和公家各承担一半,路上不组织景点参观和除了参观点以外的商场购物,每户人家只准去一人。
在这样的限制下报名人员仍然达到二百多人。加上区政府、宣传部、电视台和区经委的工作人员,共雇了五辆大巴车。
去热州的路上大家充满着好奇,经过两整天的参观、学习和实地察看,回来的路上很多人开始兴奋起来,相互交流着学习的体会,谋划着今后的发展。
有位向全市的旅馆推销一次性牙刷牙膏的青年在参观了热州市一家将国产名牌牙膏与一次性牙刷组装到一起的一家民营小厂后突发奇想,回家后办了个直接将牙膏粉沾在牙刷上的一次性牙刷,使牙膏的成本降到了原来的四分之一。
他把节约下来的生产成本让利一半给旅馆,使他生产的牙刷成为市场上的畅销货,很快便销往大江南北。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将自己的发明申请专利,被多家工厂仿制,最终没有形成太大的规模。
参观回来后,宣传部新闻干事把热州之行写成了四篇系列报道,电视台配以现场镜头在有线电视上播放,在全区市民中产生了强烈的影响,有好些市民自费有目标地去热州考察学习,回来办厂。
与此同时,区科技局与国家专利局联系,将没有被购买、与人们生活紧密相关的一部分专利技术筛选出来,字体放大后制定展板,在区委常委、办公室主任齐文州的协调下,每个周六、周日在市青少年宫进行两天的展览。
区科技局专利科的工作人员和科技局其他工作人员一同在现场讲解,如果观展者当中有对某一项专利感兴趣的,他们将专利名称、编号记录下来,负责与专利发明人取得联系,让双方自己商谈。
他们的展览周期虽然不是传统的农村大集那样五天一次,但每个周六、周日都开展,每期都列换新内容,他们把这种展览形式称为“专利大集”。
“专利大集”提高了专利的应用率,得到了上级专利管理部门的充分肯定,同时也在当地上马了一些投资少、没有竞争对象的专利技术项目。
周胜利的目光盯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后面却仍然有阴鸷的眼睛盯着他,有人在密谋着伤害他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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