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赵连栋为什么要把钱放在衣服夹层里,他说:“我最近准备娶媳妇,我娘让我到城里给我未来媳妇买新衣服,她说城里小偷多,给我褂子上缝了个夹层,把钱缝到夹层里。没想到还是被小偷盯上了,给我未来媳妇的新衣服没买上,我的衣服也被割破了,回家怎么向俺娘交待呀?”
警察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劝了他几句,记下了他的家庭住址和姓名(当然是假的),许诺一旦找到小偷及时与他联系,然后离开了现场。
众人失去了围观的兴致,也纷纷散去。
赵连栋看到先前駡他最凶的那个娃娃脸对他做了一个本门的切口,他才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同门,也估计到自己偷的三个钱包可能被他又给顺走了。
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割破衣服顺走三个钱包,绝对是神手。
两人对上了切口,又相互问清了香炉,得知是一个祖师的门同师兄弟。
姚三把钱包还给了赵连栋。
赵边栋觉得姚三的偷技高超,便把他推荐给了王田壮。
一个人到处漂泊的姚三感觉跟着这些人自己也有了家。
孙佳民的钱没有了后,认为自己这伙人里面有三个偷,赵连栋和方士震都是一起蹲过大狱的难兄难弟,不会偷自己的钱,唯独姚三是新来的,而且姚三还与他睡在一个屋。
他不仅骂,还抓着姚三的衣领逼问他偷没偷自己的钱。
姚三自然是不承认自己偷钱。
孙佳民逼问不出,抡起大拳头对他就是一顿打,边打嘴里不停地叫骂:“贼羔子、小毛贼”。
姚三打不过他,嘴上的功夫可不比他差,一口一个“杀人犯”叫着,尖细的嗓音传出老远。
他们住的只不过是普通民房,院子并不大,两个人的声音传到了邻居家里。
那时的人们警惕性、思想觉悟和社会责任心都比现在的人要强很多,邻居对这一个院子里住的全都是大男人本来就感觉不正常,又听到他们吵架,一个说对方是贼羔子,一个说对方是杀人犯,马上到派出所报了案。
幸亏王田壮警觉性强,他从外面回来时看到邻居家里人站在大门口偷听,看见他走近后立刻离开,进门后先是对着姚三的鼻子就是一拳,打得他鼻子里往外流血。
姚三被他一拳打懵了,接着听到王田壮在他耳边说:“三弟不要怪你王哥,你鼻子上的血多往脸上抹,不要洗掉,一个小时内当地公安机关不来人再洗。派出所来人问到杀人犯的事,你说是他打了你,你才骂他是杀人犯。”
两个人均知道他们打架惹祸了,马上停了下来。
王田壮对孙佳民说:“你就说姚三偷使你的刮脸刀你才骂他是小贼。”
仅过了十分钟不到,孙佳民从大门的门缝里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直奔这个方向,赶忙向王田壮作了汇报。
王田壮让他和姚三两个人都保持立正姿式站在院子里。
这一队警察共六个人,全部扎着武装带,手里提着警棍,还有两个人腰带上别着“五▪四”式手枪,来到大门口,“乓乓乓”地用力敲着门。
门是虚掩着的,他们敲了几下门就自然开了。一队人冲进院内,看见有人,马上高喊:“公安执法,不准动!”
王田壮迎上前问:“你们是公安哪个部门的?”
为首的警察回答道:“我们是派出所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田壮掏出了身上的证件递了过去,“我们是保密单位的分支机构,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请问你们全副武装到这里,有何贵干?”
派出所负责人说道:“接群众举报,你们这里匿藏着杀人犯和小偷,我们把人带走调查。”
王田壮指了指站在院子里日头下面的孙佳民和姚三,“你们是说这两个浑蛋吗?调查可以,在这里随便你们问,但不能带走。”
所长不些不悦,“我们公安机关要带的人任何人也无权干涉。”
王田壮说道:“你身为公安人员应当知道,军人犯法自有军事法院审理,地方无权审理。他们两个打架狠了一点,我正在罚他们站三个小时的军姿,你们真打算带走也要等到他们三个小时军姿的惩罚结束以后再说。”
负责人问道:“他们两个为何挨罚?”
王田壮说:“他们自己做的事让他们自己说。”
姚三反应很快,马上高声喊道:“报告首长,赵干事赖我偷用他的剃须刀,要杀我!”
说着他指了指脸上的血。
王田壮训斥道:“一点轻伤都受不了,像个当兵的吗?”
孙佳民也嗡声嗡气地喊道:“他就是个贼羔子,偷使俺递须刀好几回了。”
王田壮说:“都是战友,使几回剃须刀值得把人打伤吗?”
孙佳民说:“报告首长,俺不是故意打伤他,是他一歪头,把鼻子碰到俺巴掌上面了。”
几个公安人员也知道是闹了一场虚惊,听孙佳民说人家脸上的血是把鼻子碰到他的巴掌上了,都为他的狡辩感到好笑,忍不住笑了。
所长也缓和了语气,对王田壮说:“这位首长,教育部下吵架不要上纲上线,什么杀人犯、贼羔子的,让人听了容易怀疑。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是保密单位的份上,你的这两个部下必须带到所里说清楚。不过,这次就算了。”
危险虽然解除了,王田壮觉得这两个人的矛盾根源在孙佳民丢失的几百元钱上,钱的下落找不到,两个人还是一个被怀疑,一个凭空丢了钱,芥蒂仍在。
他让孙佳民对床铺进行了彻底清理,最后在床板夹缝里发现了现金。
孙佳民细想着,分析出了原因:他为了缩减行李包,用换洗的衣服填充枕头,估计是在某次从枕头里往外拿衣服时不小心将钱带了出来,又掉进了床板的夹缝当中,自己先入为主,认为钱就在枕头里,枕头里没有就以为是被人偷走了。
他把实情告诉了王田壮后,王田壮对他说,找到钱的事也不要提了,以免引起姚三不满。
王田壮行骗的胆子越来越大,为防止老在一个地方行骗被人看破,他先后设了三处巢穴,每一处巢穴呆上一段时间,还骗了两名无辜女子做了夫人。
他体会到,给自己安的职务越高,越能让被骗者害怕,骗得的钱财越多,在当了一段时间“上校”和“大校”之后,又把自己提拔到了“将军”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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