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用信任的眼光看着他，又点了点头。
周胜利把对小姑娘说的话对沙惠惠等人重复了一遍，说：“你们要是把她嘴里的鸡蛋液控出来，不然生鸡蛋在嘴里发腥。”
沙惠惠嘱咐一个姑娘预备一杯子温开水，准备给小姑娘漱口用。
周胜利把勺子把的另一端放到了小姑娘口中的鸡蛋硬壳上，用短刀的刀背贴着她嘴唇部位用力敲打勺子，没用几下就听到了蛋壳破碎的声音。
他把勺子把伸进了蛋壳的里面搅了搅，以扩大蛋壳的破损面，然后抽出勺子对沙惠惠说：“交给你们了。”
沙惠惠把小姑娘抱到展台的桌子上，面朝下，把她嘴里的蛋液控了出来，看到控得差不多了，把勺子伸进她口中将蛋壳搅碎，然后把她放到了地上。
一位姑娘给她递过杯子。
小姑娘站到地上后先吐了几口碎蛋壳，又喝了几口水吐出来，看着周胜利说：“谢谢叔叔，我会说华夏语。”
她又转身向沙惠惠等人躹了一个躬：“谢谢姐姐，谢谢几位叔叔。”
周胜利问她：“刚才他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小姑娘说：“他们说的有些我不懂，差不多是这样。”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吐了出来，说：“鸡蛋又腥又臭，往后我可不吃鸡蛋了。”
沙惠惠身后一个身体较胖的姑娘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糖给她，说：“吃块糖改变嘴里的味。”
小姑娘接过糖块，又躹了一个躬，“谢谢。”
很懂礼貌的一个小姑娘。
佘娇娇与公安人员一同过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位身材清
瘦，衣着得体的六十多岁的老人。
小姑娘一看见老人，喊了一声：“爷爷！”扑了过去。
老人一把抱住小姑娘，看着她的小脸，问她：“伤到哪里了？”
小姑娘指着地上躺着的那堆人，“是他们抓了我，我咬他们，他们就打我耳光，我不敢咬了。”
老人说：“警察叔叔来找过你，没有找到，你去哪里了？”
小姑娘指着永安市的展台说：“那种台子的下面是空的，他们看见大门口有警察进来，把我塞到了那种台子下面，我的衣服就是那会儿弄脏的。”
附近没有镜子，她还不知道她的脸上比衣服还脏。
她好像是生怕爷爷慢怠了她的救命恩人，离开爷爷，走过去牵着周胜利的手回到爷爷身边，对爷爷说：“是这位叔叔把我从这些坏人手里夺了回来，又打伤了他们。”
怪不得小女孩听得懂华夏语，祖孙俩交流全程用的是华夏语。
爷爷先给周胜利躹了一个躬，又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地说：“谢谢先生救了我孙女。”
周胜利在他行躹躬礼的时候就伸手阻拦，没有阻拦成，听到老人说感谢的话，连忙说：“这伙人带着孩子从我们身边走过，说明我与孩子有缘，千万别说感激的话。”
老人抽出手来向旁边伸出一只手，旁边一个年轻人马上递过来一只皮包。
老人从皮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用钢笔在最上面一张写下一串数字，撕下来往周胜利手里递，“先生，我这孙女是我的心腹宝贝，多谢你救了她。这一百万M元是我表达的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周胜利不接支票，说：“我说了，孩子碰巧从我们跟前经过，举手之劳，心意我领了，钱不能要。”
沙惠惠对老人说：“我们是政府参展招商的，他们我们周市长，不会收你的钱的。”
老人说：“原来是市长先生，听口音你们是北方人，我叫程思平，老家也是北方，就在京城，我的父亲战争年代逃难到了YN国，我们全家的国籍是YN，但我父亲却一直说自己是华夏人，只要在我们自己家里，父亲要求我们全家人必须说老家的话。”
周胜利说：“这么说咱们是老乡，既然是老乡更不能提钱的事了。程先生把支票收起来，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让孩子一个人跑到展厅里。”
这时，一个佩戴着一级警督警衔的警察过来问周胜利，“这些人全是你一人打伤的吗？”
周胜利说：“真正受伤的就是腿弯上有刀子的那一个。”
张军世怕这个公安会给周胜利过不去，向他介绍说：“我们是太宁省永安市政府前来招商参展的，这位是我们市的常务市长，周市长原来是我们市公安局长。”
周胜利指着脚下的一地短刀说：“他们每人都带着一把短刀，除了腿上的那一把，别的全在这里。我把那六个的骨头关节给接上，你们带走吧。注意，他们全是外国人。”
说完，他来到地上几个人跟前，这个拍一掌，那个踢一脚，先把其中四个的关节穴位解开，最后将两个胳膊脱臼的胳膊接上。
一级警督佩服道：“周市长好功夫。”
他指挥警察们把七个劫持小姑娘的歹徒押走，将地上的短刀收走，叫过来两名警察，对老人说：“老先生和小姑娘说一说事情发生的经过，我们还要到小姑娘被劫持的现场拍照，周市长还请等一等再走，我们还要请您作证。您是老公安，知道这个程序。”
程天平说道：“昨天随我来展厅时我在京城一个区的展台前与他们的工作人员交谈了几句，因为从小就听父亲说京城的糖葫芦好吃，就买了几串，我自己吃了一串，给身边的人每人一串，给她两串。
她的那两串糖葫芦回家路上就吃完了，今天早上起来还向我要。我说昨天展会结束，今天人家撤展回家了，想吃的话等到我们下一次到华夏来我带她到京城吃。
午休后我没有见到她，以为她跟着保母出去玩了，见到了保母，保母说她也正在找她，还把我叫到孩子的房间，把她床头电话的录音播放给我听，才知道她来找糖葫芦。保镖和保母来了一趟，没有见到京城的展台，也没有见到她。
我接到他们的电话后马上报了警，结果警察来了也没有找到。”
公安人员问小女孩她是怎么被这伙人抓的？
小女孩胆怯地看着他们，不说话。
周胜利把小女孩揽到身边，柔声说道：“孩子别怕，这些警察叔叔是来救你的，你能告诉叔叔他们是怎么抓你的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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