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十一点多,恕爷才接到一个小弟的电话,他们被当地警察全窝端,现在大部分人都放出来了,还有十多个没有放,公安局的人说他们都打伤了人,应当依法拘留。
预感变成了现实,他半信半疑,“不是给永安市公安局说好了吗,公安不参与选美活动,他们只向大赛场外派交警值勤,不安排治安警察。”
小弟说:“他们是在现场外只安排了交警,但是他的治安警察的速度太快了,就像是事先准备好了一样,这边刚开打不到五分钟他们就赶到了,穿着便衣,先是帮着对方打我们,等到我们失去抵抗能力了,又与后面赶来的援兵一起把对方也收拾了。”
恕爷忍不住骂道:“老子养了你们这么一大群废物,不管几点回京城,都要滚到我这里来。”
小弟来天恕爷面前时,天已经亮了。
他还带来一个手腕、脚裸上都包裹着纱布的手下。这个受伤的小弟手下说:
“永安的人太狡猾了。我们这边先是调虎离山,留下十来个人在赛场外面与二十五号选手背后的老板安排的人打架,把赛场内的便衣警察都调到了外面,赛场内的人分了两倍分,先是一部分人声东击西,往舞台上闯,果然那个老板也在赛场内留下了十多个人,上前阻拦。
另一部分也有十多个人从舞台的另一侧冲上舞台,准备把正在舞台上表演的二十五号、也就是那个富商推荐的女人拿下。
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有十多个保安隐藏在舞台上,把我们的人给堵在了舞台下面。
好在这些保安没有打架经验,被我们打倒了几个,露出了缺口。
我们老大先冲上了舞台,这时二十五号已经被一个大个子年轻人拉到了舞台后面。
我们老大跟了进去,接着我和另外两个兄弟也跟了进去,迎面碰到把二十五号拉到后台的大个子年轻人,他还把恕爷的女人也拉到自己身边。
他太能打了,我们四个人都没有能打过他,还被他先后都放倒了。
他的动作太快,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还有就是他把扑克牌当成了怕冷飞刀使,我手背和脚脖上被他插了两张扑克牌,到了公安局看守所才被狱医给拔下来,可疼了。”
恕爷说:“小小永安市竟然藏龙卧虎呀,还有这样的人才。你们没打听打听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受伤小弟说:“不用打听,警察都喊他周市长。”
恕爷大吃一惊,“他还是市长?”
受伤小弟说:“千真万确,领头的警察,那些警察都喊他魏支,他对这个人一口一个老领导,可尊重了。”
恕爷咬牙切齿地说道:“下面的一个小市长,安稳的当你的官就好了,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公然给恕爷作对。爷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在恕爷面前,你一个地级市的小市长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随时都会被捻死。”
他对受伤小弟说道:“我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你与我的助理一起从我的歌迷中找到永安籍的,假冒我的一个歌迷与他联系上,通过他打听到这个姓周的小市长的所有信息,往后你就直接与我联系。”
本来是小弟的小弟,现在一下子变成了直接的小弟,受伤小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躹躬:“谢谢恕爷提携。”
他先前的老大脸上现出醋意,“恭喜兄弟,现在与我平起平座了。”
恕爷对他道:“你的任务是联系那个大学生,她没当上冠军,亚军也得感谢恕爷。”
那个小弟保证道:“放心恕爷,我让她三天内自动爬到您的床上去。”
到了第三天,恕爷等来的不是他所想见到的女大学生宋英莹,而是永安市公安局的两名警察和一张拘留证。
恕爷身边有四个保镖,没有把下面进京城的两名警察放在眼里,手持砍刀拦在门口不让两名警察把恕爷带走。
恕爷作为当事者知道抗法袭警的后果,对四个保镖说:“你们两人跟着我去永安找个宾馆住下,你们两个马上在京城找人,爷今天跟着这两个条子(对警察的蔑称)去,明天这个时候保证出现在京城。”
助理追出来要开车跟着去永安市,他嘱咐助理说:“你这两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我前天安排你的那件事,安排好以后再去等着接我。”
面对着公安人员,他明目张胆地挑衅着法律底线。
恕爷还在去永安市的路上,市公安局长厉清举就接到了好几个来自京城和省里的电话内容只有一个,为恕爷说情。
厉清举对这些电话都是以“我不清楚”,“我了解什么情况”等语言搪塞过去。
接到说情电话较多的还有市wei书记庞建军。领导干部说假话的本事无师自通,他也以种种借口推了出去。
到了永安市公安局看守所,恕爷在警车里大吵大闹,死活不下车,咆哮着威胁押送他的两名警察:“我是国内知名歌星,你们让我来配合你们调查,我来了。但是你们让我蹲监狱,坏了我的名声,我的上百万歌迷闹起来你们两个能负责得了吗?”
两个押送他的青年警察也知道他在歌坛里的地位,不敢硬把他往看守所里面送,在讯问室与他谈话,他点名非星级宾馆不进。
两人无奈,打电话请示了分管治安的副局长安太平。
安太平也感觉恕爷这个人名气太大,审不好会给局里甚至市里惹麻烦,请示局长厉清举。
厉清举正被上面的电话纠缠得心烦,不耐烦地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不要把他当成什么名人,只是当作一般违法犯罪嫌疑人去办好了。”
安太平说:“他的歌眼下的男性青年都喜欢,让这些干警把他当成普通人对待他们做不到。这次处理群殴事件是治安支队与刑侦支队联合办案。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武宗胜人很机警,办案中鬼点子也多,我想把他借过来与魏鲁汉两人负责恕爷的案子。”
厉清举嘴上说把恕爷当成普通违法犯罪嫌疑人对待,但他自己从心理上也做不到,不放心地嘱咐:“恕爷是个烫手的山药,扔不得捧不得。我知道鲁汉同志是个猛张飞,武宗胜比他还年轻,火气还大。你告诉他们不能动手,要做耐心的思想工作。”
安太平把局长的意见向武宗胜和魏鲁汉两人原话转达,不料武宗胜却说:“他这种人只吃硬不吃软,就得给他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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