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蠢妇,还敢胡乱攀咬,本官看你是真不知刑字怎么写!”
胖三婶的回答,让唐名杰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
他挥臂沉声下令道,“给这贱人用刑,先拔了她这口藐视律法,胆敢胡言乱语的牙齿。”
若非秦枫善意指点,他都不可能在这里找到刺客的老巢。
这个贱人竟然还敢诬陷贤王。
几个差役蛮横的摁住了胖三婶,直接上刑。
细长的麻绳往胖三婶的牙齿上一绑,然后猛地一拽。
咔嚓。
牙齿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的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胖三婶疼的面色涨红,可却硬是一声没喊。
“贱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唐名杰震声喝道。
胖三婶咬牙坚持着,依旧说道:“我所言句句属实!”
“拔!”唐名杰历喝一声后,忽然看向了一旁的猪股雄。
猪股雄被秦枫打过。
如此,似乎也就有了诬陷秦枫的理由。
而猪股雄深夜出现在这个地方,明显不是寻花问柳那么简单。
一个东倭国的皇子,他即便是寻欢作乐也不应该挑选这种地方。
唐名杰想到此处,那小而精悍的眼中陡然冒出一道精光,再度喝道,“你说一句谎话,本官就捅这位东倭使者一刀,你好生斟酌。”
猪股雄面色陡然大变,“你……你你你你这个官,你不能这么干,我是东倭使者。”
“是吗?哎哟,还真是,可你是被刺客捅伤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唐名杰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就是诬陷嘛,搞得谁不会似的。
两国邦交本就是互相扯皮的一件事,唐名杰如果咬死不认账,他们又能如何?
这些差役那也是大秦的差役。
他们比那些文人的骨头稍微硬一些,哪怕是看见了也没道理帮东倭。
猪股雄被唐名杰这理直气壮的回答惊到了,“你,你这个官难道就不怕挑起两国战端?”
“如果两国能这么轻易就挑起战端,那只能说明你们东倭本就欲对我大秦用兵。”唐名杰说道,“被刺客弄出来的伤你都能诬陷到我们的头上,那我大秦岂不是不过了 ?你出门摔一跤,可以诬陷给我们,被人打了,也可以诬陷给我们。”
“你当我大秦是你家中的奴仆吗?”
“说话要讲道理,你不能跟这女人似的胡言乱语!”
“你这么做,丢的只是你们东倭这个小人之国的脸!”
猪股雄:……
唐名杰那粗糙的说法,把他给说服了。
并不是唐名杰说的多么有道理,而是他怕死!
他六神无主的看向了胖三婶,眼神像是高频信号一般疯狂求援。
胖三婶满嘴是血,大喊道:“他们不敢!”
唐名杰笑了,这一句话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心中大定,淡淡吩咐道,“来呀,给贵使先扎一刀!”
噗呲!
一名差役大概是心中有家国,抬手就是一刀扎在了猪股雄的腿上。
拔刀的时候,他还横着划拉了两下,直疼的猪股雄恍若鬼哭狼嚎一般大喊大叫。
“刺客已经划了贵使一刀了?还不说吗?”唐名杰淡定的看向了胖三婶。
胖三婶面带痛苦和纠结之色。
她算计的好好的事情,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又出了岔子。
“是贤王……”胖三婶咬牙说道,依旧坚持着方才的说法。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唐名杰打断,“来呀,刺客又划了东倭贵使一刀。”
噗嗤。
动手的还是那个差役,他的刀好像永远比别人的要快。
猪股雄疼的三魂六魄都快出窍了,惨嚎身跟杀猪一般。
“还不说吗?几个死士而已,难道你要让你们东倭的皇子死在刺客的刀下!”唐名杰拿着有些脏污的手帕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阴沉沉问道。
这个案子办的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也很紧张。
东倭使者啊,这个人还是很紧要的。
胖三婶死死咬着牙关,依旧坚持道,“是贤王做的!”
“如果大人想让我诬陷东倭的皇子,我也可以这么做。”
唐名杰基本上已经断定了这个胖三婶和东倭使者的关系。
方才故意这么说了一句,结果没想到竟然还被胖三婶给察觉到了。
“一个买了十几年汤面的女人,虑事竟然如此敏捷,照此说来,你的汤面不应该卖的这么糟糕才是。”唐名杰故意说道,“来人呐,刺客一不小心又捅了东倭贵使一刀。”
噗呲!
他的话音刚落,那位动手极快的差役又给了猪股雄一刀。
猪股雄疼的都快昏过去了,“招,招了吧,你不说,遭罪的是我。”
“这帮贼人是真的要杀我,我还要继承皇位的,我不能死在大秦。”
“本皇子命令你,赶紧招!招!”
满嘴是血的胖三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猪股雄。
她的算计又一次出了岔子……
而这一次,这个岔子出在自己人身上。
“猪股雄,你这个懦夫,你根本不配继承皇位。”胖三婶狰狞骂道,忽然干呕了一声。
唐名杰脸上刚带了点喜色,看见胖三婶的动作,顿时警惕心大起。
“快,拦住她,她要服毒!”
“晚了,这位狡诈的大人。”胖三婶嘲讽的笑了笑,咬破了刚刚干呕上来的东西。
这一幕看的唐名杰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恶心到浑身难受。
她竟然吃了自己刚刚干呕上来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名差役眼疾手快,一把捏住胖三婶的下巴,伸手狠狠扣了一把。
呕!
刚刚还面带嘲讽的胖三婶一口就喷了出来。
那个差役下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催吐效果直接拉满。
胖三婶简直像是把昨天吃的饭都给吐了出来,吞吐量有些惊人。
“快,给她灌酸浆!”唐名杰猛然反应过来,大喊道。
刚刚他都准备放弃了,还好那名差役下手的速度够快。
扣的又狠又准。
几名差役迅速奔向了后厨,又有几人赶去了隔壁汤面店。
别家有没有酸浆他们不知道,但隔壁肯定有。
很快,足足两大盆酸浆端了过来,被强行灌给了胖三婶。
以为自己必死,都用上了嘲讽的胖三婶被三两下救了过来。
“你们别问她了,问我吧,我都知道。”猪股雄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幕,主动说道。
他不想被这么对待。
“那就请贵使一五一十的,主动说出来可好?”唐名杰面带笑意说道。
已经疼怕了的猪股雄,像一只畏畏缩缩的猴子,“我说!”
“那些刺客都是我们东倭密谍……”
……
归德坊。
该来的官吏都来了。
就连皇帝秦芫也被惊动,御驾方才到了归德坊。
“九娘,鼎儿的命好歹是保住了,你也不必过于忧心。”秦芫以手轻拍着何皇后的手,轻声安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还是恢复鼎儿赵王的爵位吧。”
何皇后摇了摇头,“陛下,错就是错,否则如何能让天下人心服?”
“臣妾现在只是担忧,鼎儿从此不能再有子嗣这件事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那几个太医都该死,庸医无疑!”秦芫怒声骂道。
何皇后又一次阻止了秦芫,“陛下,鼎儿的伤势确实太严重了,幸得徐太医有缝合伤口医治的本事,这才勉强维持住了鼎儿的性命。”
“至于其他人,本事有限,我看让他们离开太医署便是,也不能怪他们。”
秦芫说道:“可鼎儿以后不能有子嗣这件事,他们都知道了,朕看,还是遮掩遮掩吧。”
他的意思很清楚,借庸医这个由头,让那几个知情的太医永远的闭嘴。
将这件事压下去。
“陛下,这满院子上上下下的人如今都知道了,您难道要杀了所有人吗?那个陈太医临死之前,将此事大声喊了出来。”何皇后说道,“请陛下开恩,没必要怪罪这些无关之人。”
“臣妾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还鼎儿一个公道。”
秦芫拍着何皇后的手,长长吐了口气,“九娘还是太心善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就饶他们一命。”
“臣妾谢过陛下恩赐。”何皇后神色黯然,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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