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后悔,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闭上眼,眼底都是泪花,心里也是宛如刀割,他确实是先一步享受了自己从来没感受过的人生。
还体会了一把美人在怀,日日里哄着他的快乐。
这是过去的他,没有体会过的。
要说他有多喜欢那个花魁吗?其实也不见得,他喜欢的不过就是那种被一个绝色的美女,捧着的虚荣罢了。
可对比了一下自己本该美好的前程,对比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努力,他终于还是后悔了,还是觉得不值了。
然而……
世上什么哪里有后悔药卖给他呢?
子言懒得看他这死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了,若本来就是个庸人也就罢了,偏生的有天赋,有实力,却人品低劣,毫无骨气,还贪财好色。
岂不叫人唾弃又可惜?
便是看了一眼子凡:“你把他拎走吧!”
是真的晦气,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辣眼睛的程度。
子凡撇嘴,他其实也不想亲自拎啊,然而子凡比他出言快,总不好在殿下的面前,与子言吵着将事情推给对方。
沈宇被带走了之后。
叶笑笑看向沈宴舟,问道:“你觉得,裴泽言是想杀我,还是真的想把我劫持走?”
沈宴舟看她一眼:“你心里有答案不是吗?”
叶笑笑点点头:“如果只是为了威胁皇兄,换取利益,那应当是想把本宫抓走的,可若是有别的盘算,便或许会谋划本宫的性命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笑笑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但太快了,她竟是没抓住。
仔细想了一会儿,都没人把那个念头捞回来,这便是令她眉心都皱了起来。
沈宴舟:“倒也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盯着沈宇,便是他不来告密,我们也不会错过裴泽言叫原非离动手的时间。”
“而且,我们已经已经对原非离有了戒心,他什么时候想哄你出门,那什么时候便可能是他们的动手时机了。”
叶笑笑颔首:“便看到时候,到底是谁棋高一着。只是没想到,原非离竟然真是也是内奸。”
可书里之前不是只说了,有一个卧底吗?
难道当真是余淮入府之后,慢慢策反的?若是那般,那原非离是为了什么背叛自己?
叶笑笑自认自己穿书之后,对他也是不薄的。
甚至还带着他去拜了孟先生为师。
可对方最后,竟然还是要害自己。
那沈宇是图钱,可原非离在自己府上,她也是瞧着的,那人并不怎么在乎身外之物。
沈宴舟也问了一句:“你可是与原非离有仇?”
一个人不顾前程,不顾性命,也不图财,不图色。
便只是想与叶笑笑作对。
若是如此,除了是有仇之外,沈宴舟倒也想不出来旁的解释了,若说对方只是为了与余淮同为面首的交情,便要如此作为,未免太过牵强。
叶笑笑皱眉:“查过了,原非离是被他干娘养大的,他干娘也已经去世了,此人与先前的叶笑笑,也并无过节,与我就更没有了。”
沈宴舟问道:“那原非离被收养之前的信息,亲友,可曾查到?”
叶笑笑摇摇头:“那是太久之前的事了,本宫也叫人查过,只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而且,他被他干娘收养是他小时候,他的亲友与他分开之前,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原来的叶笑笑,那会儿也在皇宫里头,没能出宫立府,同平民百姓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冲突,也不太可能是前仇吧?”
沈宴舟想了想,开口道:“此事,孤再想法子查一查吧。”
叶笑笑也相信沈宴舟比自己更擅长探查消息。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现代社会的电子产品、信息录入,都让许多事情都变得十分好查,想知道点什么,也极其简单。
但古代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电子信息作为记录,户籍也不像是现代清楚。
在这里查点什么,自然也不是叶笑笑的强项。
而沈宴舟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对封建王朝的诸多事务,应对起来比自己得当,也是该然。
她便是开口道:“那行,事情便交给你了,若是有了什么蛛丝马迹,便第一时间与本宫说。”
“若最后当真能查出什么,你便把查此事的思路和流程,都与本宫交流一番,也好叫本宫与你学一学本事。”
在有些方面不如别人,叶笑笑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耻的。
肯学就行。
沈宴舟闻言笑了:“孤可以当作你的这些话,是对孤的赞许吗?”
“本就是赞许。”叶笑笑,“劳烦你了!”
沈宴舟:“多谢公主认可,不劳烦,在下乐意之至。”
媳妇都这么认可他了。
他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那才是笑话了。
……
两日后。
一家客栈,王佑安黑着脸,看着自家府上的一名仆从,开口道:“府上近日里,当真什么事都没有?”
仆从也是紧张得很,他是出来采买东西的,哪里知道会被二公子给拦下来。
还被叫过来,问他离开了王家之后,府上可有什么动静。
他不敢说,又不敢不说。
不论如何,王佑安也是府上的主子,相爷也没有将对方直接从族谱里头划出去。
便是擦着冷汗道:“当真没什么动静啊……”
王佑安:“就没一个人在乎我?父亲和母亲也没叫人打听打听我在何处?”
仆人听到这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心想二公子想知道的,原来是这个?那应当便不是想对府上的人不利了。
心下轻松了一些,便答话了:“相爷没说什么,但是夫人还是很想您的,总是悄悄流泪……”
王佑安:“我大哥呢?可曾想叫我回去?”
仆人:“想了!您气得离家出走那天,大公子便说等您消气了,便出来寻您,劝劝您。”
王佑安好似被自己的大哥感动了,便是道:“这样啊……原来他没那么讨厌我。”
仆人忙是道:“自然了。”
他想着,万一自己能叫两位公子和好,相爷和夫人一定会高看自己一眼。
便是忍不住接着道:“大公子的眼睛都没好全,每日里水都沾不得,但还是记挂着您,劝了相爷好几次,想来是想等相爷气消了,便与相爷一起来劝您回去呢!”
王佑安:“哦?不能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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