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刚过,村长就来了。
村长领井建民、孙平来到冯家老屋大门前。他拿出一把钥匙,去开那把锁。但锁头太久没开了,早就锈死了。
“砸开?”村长望着井建民问。
井建民是何等机灵的人呀,村长问他,其实就是说:砸开,这锁头的钱,你们要付。
看村长犹豫的神态,井建民明白了他的心思,趁机说对他说:“我们把锁头砸开也不好,万一把锁环砸坏了,还得修。我们也只是进去一次而且。不如这样,村长你在外面等着,或者干脆您先回村委会,该忙啥您去忙,我们两人从墙跳进去吧。”
村长乐呵呵呵地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从昨天夜里的那个豁口翻墙进到了院子里。
两人在院子里把香点燃,然后到处拍照。井建民拿着纸和笔,用步来量距离,这里20步,那里30步,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画成了一张院落平面图。
他把平面图小心地揣起来,两人重新回到豁口处。
井建民蹲下身子,拍拍大腿,说:“你踩着我的膝盖,先上去。”
孙平暧昧地乐了,他猜得出井建民在想什么。
孙平不客气地踩上了他的膝盖,井建民趁势抱住她的腿,把她往墙头上举。
孙平本来是被井建民抱起来,整个身子腾空的。突然,井建民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把孙平从怀里摔倒在地上。
还好,恰巧风把枯叶都吹集在墙根,挺厚挺厚的一层。孙平正好跌落在树叶上,没有伤着。
井建民拽着孙平的手,想把她拉起来:“你没事吧?”
孙平赖在枯叶堆里,躺着不起来,假装疼得厉害,哎哟呀哟地叫着。
井建民紧张了,忙蹲下身,搂住孙平的身子,这里摸摸,问:“疼不疼?“那里按按,问:“疼不疼?”
看井建民紧张的样子,汗都出来了,孙平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转嗔为喜:“都疼,都疼,摔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仰着身,翻白眼,吐舌头,做出吊死鬼的样子。
井建民知道她没事了,一下子高兴起来,一俯身,就压在她身上,把嘴吸上了她的红唇。
两人紧紧抱着,死劲地亲吻。
过了一会儿,孙平一扭头,说:“不行了,舌头被你搞麻了,没知觉了。完了,以后吃什么东西都尝不出味了。”
“那没关系,”井建民亲昵地说,“我先吃,尝出什么味。”
“去去去,恶心死了,一个大老爷们,说出话来,全是粪味,让人替你找老鼠洞。”
孙平叫着,抡起小拳头,用小说家家们常用的说法就是“雨点般地打在他身上”。
井建民抱着头,叫:“别打了,别打了,快打死了……”
井建民越叫,孙平越觉着好玩,越打越带劲。
井建民用手护着头,头朝前一倾,整个头部就顶在孙平身上,就像一头野猪,突然发疯,拱在一朵茉莉花上。
孙平被这一冲击,身体后仰,倒在枯叶上。
孙平“啊”地一声,猛地扭过头,把脸朝下,几乎埋在枯叶堆里。
井建民松开了嘴,但孙平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叫:“啊!”
怎么了?
枯叶下,躺着一串黄灿灿的金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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