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夜君清不以为然时,姚莫婉已然走向暴室。未到暴室,姚莫婉便已听到了姚震庭的狂吼。
“李青青在哪里?老夫在问你们!说话!”看着空荡荡的暴室,姚震庭额头青筋几欲爆裂,双眼赤红。
“回……回老爷……是姚妃娘娘身边的刘醒把他们带走的,不关小人们的事啊!”行刑的几个大汉并排跪在地上,战兢回禀。
“这里是姚相府,她凭什么!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姚震庭怒气攻心,身体禁不住后退数步,幸而有姚图搀扶,才没有倒在地上。
“父亲……婉儿只是不想薄安没有母亲,婉儿知道没有母亲的滋味……父亲别生气,都是婉儿不好……”此时,姚莫婉一脸委屈的走到姚震庭面前,纤细的手指拉起姚震庭的衣襟,眼泪簌簌而落。
“滚开!你这个贱种!老夫杀了你!”看着姚莫婉那副可怜相,姚震庭简直忍无可忍,当下抄起身边的皮鞭,狠狠抡向姚莫婉。
眼见鞭梢就要打在姚莫婉身上,夜君清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姚莫婉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赫然攥住鞭梢。
“相爷请自重!姚妃到底是宫中贵妃,品阶在你之上,若这鞭子落在姚妃身上,相爷未必担当得起!”夜君清剑眉如峰,声音绝然冰冷。
“你别管……要是父亲觉得打婉儿能让父亲舒服些,婉儿甘愿被父亲打……可是婉儿真的觉得薄安好可怜,就算他不是婉儿的亲弟弟,不是父亲的孩子,可父亲也疼了他那么久了……父亲就放过他吧,好不好?如果父亲想要儿子,可以再娶庶母啊!”
姚莫婉的话似刀子插进姚震庭的心里,让他几欲癫狂,他不仅被人带了绿帽子,更给人养儿子,一养还不止一个,尤其在知道‘无根水’的事情之后,姚震庭真想将姚莫婉活活掐死。
“姚莫婉!你闭嘴!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这个蛇蝎禽兽!老夫今天便杀了你!解我心头大恨!来人!把姚莫婉给老夫绑起来!”姚震庭已经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的狂吼。
这一刻,夜君清终于明白了姚莫婉的意思了,这下看来她不仅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府上的家丁面面相觑,之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姚图。
“老爷,万万不可啊,姚妃是您的女儿,更是大楚的贵妃,您这么做是以下犯上,是大罪啊!”姚图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呸!她是贱种!和姚莫心一样,都是贱种!你们听着,再不动手,老夫现在就宰了你们!”姚震庭的话触动了夜君清心底的禁忌。
眼见着家丁一窝蜂的冲上来,夜君清身形陡闪,电光石火间,满院的家丁皆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唯独姚莫婉还安然无恙的靠在夜君清怀里,眼底光芒璀璨如星。
“姚震庭,如果你不是莫心的亲生父亲,本王刚刚就已经要了你的命!不管是莫心,还是莫婉,都不是你能放肆的存在!今日之事本王会如实禀报皇上,介时你以下犯上之罪,自有皇上处置!”清冷的声音蕴含着彻骨的寒意,夜君清一字一句,声如洪钟,尤其是那双眼,看的姚震庭心底发寒。
“你怎么可以对父亲这么凶!”姚莫婉负气的推开夜君清,走向姚震庭,行至面前,姚莫婉微微俯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悠然开口。
“别妄想去找李青青和薄安,莫婉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了的。”
“老夫不会放过你的!”姚震庭狠狠咬牙,眼底喷出的火焰似要将姚莫婉生生烧死。
“彼此彼此。”丢下这句话,姚莫婉声音骤亮。
“父亲,您别生气,就算没有儿子,您好歹还有婉儿这个女儿啊!”姚莫婉泣泪,转回到夜君清身边。直至离开姚相府,姚莫婉眼角的泪,还没干!
车厢内,夜君清看着姚莫婉梨花带雨的模样,犹豫许久方才开口。
“若只是李青青的事,姚震庭不会被你打击成那样,到底发生什么了?本王想不明白,你恨姚震庭?他为什么会提到莫心?”夜君清的眼中充满质疑,凡是有关姚莫心的事,夜君清都特别在意。
“莫婉为什么要告诉你?”姚莫婉拭了眼角的泪,悻悻道。自己损失点眼泪,却能让姚震庭气个半死,这一局,她完胜。
“因为你才把君清当枪使完,总该给点回报吧?”夜君清用极来平淡的语气道出事实,离开姚相府后,夜君清终于明白,姚莫婉死活诓自己一起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姚震庭纵容窦香兰毒死了莫婉的母亲,还命人将母亲的尸体抛到乱葬岗,王爷觉得这个理由如何?”姚莫婉没想隐瞒夜君清,和盘托出。
“衣冠禽兽,刚刚真该宰了他!”夜君清忽然有些后悔,甚至有下车折返的冲动。
“死了就没意思了。”看着夜君清眼底的愤慨,姚莫婉不禁痴笑,夜君清这是爱屋及乌吧。
“他知道你不傻的事情了?”注意到姚莫婉眼底划过的异彩,夜君清愤慨的心渐渐平息。他怎么忘了,被姚莫婉盯上的人,大都生不如死。
“知道才有意思。”姚莫婉肆意浅笑,接下来的戏码她还真得好好斟酌才行呢。
“那你不怕他向皇上揭发你不傻的事?”夜君清狐疑的看向姚莫婉。
“他会入宫,不过找的却不是皇上。”姚莫婉慵懒的倚在轿内的背板上,玉指掀起侧帘,清澈的眸望向外面,之后渐渐阖起。
看着姚莫婉脸上隐隐透着的疲倦,夜君清没有打扰她,如果不是她说,夜君清真不知道姚莫婉竟还背负着这样的仇恨,所以她才会特别针对姚素鸾吧,想来自己彼时是错怪她了。
事情果然是由着姚莫婉的猜测发展,在夜鸿弈知道姚相府一事,并下旨罚了姚震庭一年俸禄的第二日,姚震庭便出现在了华清宫的正厅。
“相爷可是稀客呢,明玉,奉茶。”姚素鸾悠闲的坐在贵妃椅上,端着刚刚沏好的普洱,细长的丹凤眼瞥了眼满面肃然的姚震庭,语气尽显揶揄。
不管是关雎宫还是姚相府,只要有些风吹草动,她都能知晓,如今发生李青青那么大的事,姚素鸾岂会不知,当得到父亲欲杀姚莫婉的消息时,姚素鸾便知道,必是父亲知道了姚莫婉的真正面目,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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