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的是他们会一起背叛我，最终……赢了。”
宋怀谦在黑暗中深深端详着俞清月，这傻姑娘，竟是拿自己的幸福赌了一把。
“他的心率先背叛了我，才会有身体的背叛。”俞清月声音空灵，透着丝丝冷意，“最终，自食恶果。”
俞清月说完，目光静静地落到宋怀谦面上。
“宋怀谦。”
这是俞清月第一次这般主动唤宋怀谦的名，她一字一句道：“我如今就是这般恩怨分明的人，谁若是对我好，我会加倍回报，谁若是对不起我，我定然要他付出代价。你可看好了，如今要抽身离开，还来得及。”
夜色渐浓，两人的谈话，也逐渐走向内心深处。
俞清月看起来镇定自若，其实又何尝不是怀着三分忐忑，再次确认呢？
宋怀谦反手将她的手指握紧，正色道：“你又怎知这样的你，不是我所喜欢的呢？”
“在我看来，你聪慧，勇敢，有改变一切的决心……在我心里，你是最适合与我携手前行之人。”
这话说得笃定，俞清月怔然看着宋怀谦，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真的。”宋怀谦目不转睛地看着俞清月，目光含笑说：“况且，我既然说了‘非你不娶’，又怎能食言？”
“非你不娶”四个字，让俞清月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她分明只在府中对父亲和母亲说过，宋怀谦怎的知道了？
宋怀谦眉眼舒展，笑了笑，道：“我既要推举你父亲承接军备统管新策一事，自然要知己知彼。”
俞清月顿时反应过来，宋怀谦乃是圣上心腹，平日里远在边疆，但为了与圣上保持联络，定然布了不少京城的暗探。
如此说来，这府中只怕也有他的人了。
“是谁？”俞清月问。
宋怀谦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某人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俞清月听了这话，不禁有些面热，解释道：“这不过是我为了说服父亲退婚，迫不得已才用了你当挡箭牌，你可别放在心上……”
“若我放在心上了，又当如何？”宋怀谦说着，欺身上前，一手仍与她十指紧扣，而另一只手，则揽住了她的后腰。
这腰身纤细柔软，不堪一握，宋怀谦手臂微收，俞清月就被他带到了眼前，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俞清月的睫毛轻颤，几乎要触到宋怀谦的脸颊，她抬起头，轻声问他：“你想如何？”
“阿月。”宋怀谦这一声呼唤好似轻喃，“我等你的答案，很久了。”
温柔的气息在俞清月面颊上游走，她只觉得脖颈都跟着热了起来。
宋怀谦早就对她表明了心迹，但碍于婚约，俞清月一直不便正面回应。
眼下，俞清月与莫昀之的退婚已成定局，她也算恢复了自由身，这才敢真正直视自己的内心。
俞清月眼眸微抬，迎上宋怀谦的目光，她眨了眨眼，柔声说：“你要的答案，我现在就给你。”
话音落下，俞清月缓缓侧头，在宋怀谦颊边轻轻一吻。
这一吻，如同冬日里洒下的暖阳，温柔无度；又像夏日里难寻的冰露，让人惊喜万分。
俞清月的手指，攀上了宋怀谦的脖颈，问：“这个答案，宋将军可还满意？”
宋怀谦手臂用力，将俞清月彻底搂入怀中。
“阿月，你我承诺既定，生死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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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彦伯府。
昨夜，华彦伯莫帆整晚未眠。
天亮之后，俞府的退婚书便送了过来，此刻，他眼底满是乌青，看着这一纸退婚书，好似瞬间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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