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重生之将门福女 > 第130章 乔装打扮

  车帘子猛地被打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扑鼻而来,甜而不腻带着冷檀香的后劲,记忆里,裴鹤铭最不惯用香薰,反倒总有一股清冽的皂角或是松墨气息。

  宋清兀自诧异,眼前白晃晃闪过一片银光。

  待适应了车内昏暗的光线,她不由得瞠目,正对她的方向,一冷面秀丽女子手握匕首,匕尖正低在裴骃喉间,只肖往前些许便能刺进喉咙。

  “无事,你们退开,谁都不许靠近,”冷面女子一张芙蓉脸,唇瓣殷红,魅而俏丽,眼尾如一尾钩子勾魂摄魄,是极明艳的长相,可眼神冷厉,现下她朝裴骃挪一分,生生的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宋清忙道:“姑娘海涵,我等只是躲避追兵,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这位是国子监的司业,不是歹徒……”话虽如此,可看裴骃夜行打扮,臂膀带伤并不具备说服力。

  马车似被拦下,隐约传来询问:“车上是何人?”

  冷面女子手上力气未松,另一只手曲指叩响车壁,继而听到有人回:“扬州筠轩堂沈家二小姐。”

  宋清低声道:“沈瑜?我知晓你。”

  女子挑眉望着她,似乎出乎意料于她的语气:“我不认识你。”

  “我们也算得上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此言一出,莫说是沈瑜,连裴骃都愣住了,难得他还能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前提下抽空问一嘴:“宋丫头,你什么时候跟沈家攀上交情了?”

  沈家的生意是这么好做的麽?就这个泼辣姑娘,像个男人婆。

  “闭嘴,”沈瑜道。

  风里来雨里去也没见过怯场的裴大公子登时炸毛了,他抬手想拨开匕首,岂料沈瑜动作比他快,两指捏住他臂上的伤口,疼的他脸色一白,口中叫道:“好好好,我闭嘴,姑娘你手劲轻一些,忒得重了。”

  宋清直视她,压低声音快语:“我父亲宋炎,二舅舅便是潮州刘璁,刘家与沈家多年生意往来,不久前我二舅舅更是派人送了封信称沈家在扬州源远煊赫,期望我能与之结交,只是那信未带在身上。”

  沈瑜知晓刘璁,景和十五年开始便与沈家互通有无,只不过后来刘家发生点变故,生意做得不似从前大,但此刻容不得她多问,因这条路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徐家护卫,他们手持弓箭,将孤零零的马车围住,逼迫车内的人现身。

  沈瑜不动声色的收了匕首,铮亮的匕刃滑入刀鞘,鞘身辍了几颗打磨的精致的石块,在灯光中泛着幽幽碧光。

  她转身从屉里取出两件衣衫,一件递到宋清手边,另一件则朝裴骃扔过去,兜头盖住他脑袋。

  “换上。”沈瑜道。

  裴骃:“……”

  “我堂堂七尺男儿你让我穿女子衣裙,倒不如一刀杀了我。”话音刚落,匕首又抵着他脖子。

  “杀了你,可以,”沈瑜言简意赅。

  宋清当即明白沈瑜的意思,低声劝他:“男子汉能屈能伸,大局为重,今日事无人会说出去。”

  裴骃顿觉自己受制于人,心里千百个不情愿,可局势不容他犹豫徘徊,他咬了咬牙,俊挺的眉毛皱如铁疙瘩,那衣裙系带复杂,他身为男子并不知晓如何穿,神情便有些呆滞。

  沈瑜自幼行走江湖,与各色人打交道,男人女人,心中自觉清明,直接将他外袍脱下,从随身的囊袋里取出金创药一股脑的洒在他的伤口,将裙裾撕开一条口子,用力扯下一块缠在他臂膀。

  这已然让裴骃惊呆了,他微微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

  扬州自古便是人杰地灵之处,非但富饶更以清灵脱俗美姬闻名,哪怕只是寻常侍婢亦是色艺俱佳。

  徐达知晓裴鹤铭不近女色,只让婢女抚琴。

  琴音曼妙环绕厅内,裴鹤铭星眸微垂,好似陶醉其中。

  “子容若是觉得这婢女弹得不错,我便将其赠与你了,”徐达心道:你若是要了,也不过是个耽于美色的俗人,若不要,今晚来便不是来说甚案子,留下用膳更是另怀心思。

  他眼里精光一闪,面上带着隐隐的期待。

  裴鹤铭只望了眼那婢女,厅内静静燃着数盏烛灯,青年如皎月般清隽,目光在婢女身上停留一瞬便转开,轻笑道:“多谢侯爷美意,子容如何能夺人所爱。”

  而廊庑上的少女跌坐在木栏,用力的抓着膝上衣裙,此时此刻她倒宁愿自己是个低贱的婢女,能得那人一眼施舍。

  永宁侯夫人劝不走女儿,索性默默陪在她身边。

  夜色浓重,院外疾步而来的护卫迈入厅内,在徐达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徐达皱了皱眉:“子容你且静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他朝赵尤春望了望,后者快速反应过来,叮嘱抚琴婢女来奉茶。

  婢女含羞带怯,纱裙下的婀娜身段风吹扶柳般柔软,玉白的手捧着茶杯,甜腻的声音带着江南烟雨水乡的吴侬调子:“公子……”

  一声公子直将梁河唤出两臂的鸡皮疙瘩,他拿手使劲搓着手臂,偷偷看公子神情。

  坐怀不乱,乃真君子。

  前院脚步止歇,似又有人来,但不知是谁,梁河趁乱瞄了几眼,却在人群中看到本该逃出去的大公子居然着了女子的素裙,恭顺的跟在一名女子身后。

  梁河即刻将此事回禀,裴鹤铭起身,快步出了厅内。

  雨后天晴,星辰从霾中透出几丝微弱的光,院内擎灯的护卫将登门者围了个实在,潮湿的地上跌坐个神情慌乱的布衫男子,正是此行盘点贺礼的账房老孙。

  老孙双手合十,一径讨饶:“侯爷饶命,是小的眼拙,小的错了,小的给沈姑娘赔罪,求姑娘大人有大量。”

  徐达面色铁青,让人将男子拉开,看向场中女子道:“贤侄女这是什么意思?”

  沈瑜微微一笑:“侯爷手底下的人同锦衣卫说是我沈家从中作梗叫侯爷您失了三箱云烟锦,沈曹两家相交多年,自父辈起便一同为先帝效力,景和十一年古北口之战,我二叔舍生忘死为陛下截获情报,后得了陛下的亲笔题字,如今那牌匾仍高悬于沈家府门外,侯爷是觉得沈家仰仗着圣恩故意让侯爷折损区区三箱不过千两的云烟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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