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钟,傍晚的夕阳都是正正好的饱和度。
余晖灿烂,江稚坐在二楼窗前的位置,懒洋洋喝了杯咖啡。
等到天快黑下去,不慌不忙打车回了别墅。
沈律言不在家,她舒了一口气,换上拖鞋,往沙发里一躺,休息了会儿。
江稚慢吞吞爬起来去厨房简单给自己做了个晚饭,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将近八点,她抽空给妈妈打了个视频电话,聊了没一会儿,妈妈就说困了。
挂断了视频后,江稚也上楼洗澡,准备好好休息。
明天就要去现场监工。
这是一件辛苦活。
她们这行,最怕遇到爱偷懒的施工队,一天能干完的事情拖个三五天,浪费时间不说还会耗费雇主的成本。
江稚睡了个好觉,沈律言夜里没回来。
她已经不会去打听他的归宿。
早上八点准时打车去了施工现场,施工队的队长给她递了顶安全帽,把刚才调好的漆色给她看了看,“您看这个颜色对不对?”
江稚上墙试了试,并不是最满意的效果。
她让他们往里面加了点白色漆,重新试过之后确实好多了。
“这几天先刷墙吧,等过几天再铺地板。”
“好好好。”
江稚也不是专门来监工的,中间抽出时间又跑了趟建材批发部,重新比对了几种地板的材料,最终定下了一款质量更好的。
谈妥价格,送货上门。
下午五点半,工人收工。
墙面完成了大半,效果还不错。
连着几天,江稚都在忙着装修的事情。
周日抽空回沈家吃了顿饭,沈律言没回去,不见踪影。
沈夫人对她依然如故,做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律言这些天出差,连他爸过生日都不回来,要我说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忙的,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可能是一直想要个女儿但是又只有一个儿子的缘故,沈夫人从阿稚过门后真的是将她当成了半个亲女儿。
奈何两个孩子感情没有那么好,她这个当妈也不是瞎子,或多或少看得出来。
尽可能撮合两个人,却收效甚微。
“等他这次回来,你们去把婚纱照拍了,还有婚礼,都是要补办的啊。那个时候你们说不想办,不想铺张,没那么多时间,现在总归有时间了,都快两年了,没有一张婚纱照真的说不过去。”
沈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子到底是不是那么忙,抽出一两天的时间拍照婚礼都不行。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出过得不到的苦头。
到手的人,也学不会珍惜。
江稚不在状态,原来他出差了啊。
难怪没什么消息。
不过沈律言以前就是大忙人,经常出差。
她回过神,说:“妈妈,不用急的。我们到时候再看看。”
沈夫人又不是听不出她的拖延之词,这回难得在她面前斩钉截铁起来:“等他回来,你们就去拍照,婚礼我来安排,一定给你补上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
江稚说什么都不对,这件事还是交给沈律言来处理吧。
他从来都不想公开这段婚姻,和她的身份。
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搞定他的母亲。
其实真正算起来,她和沈律言连张合照都没有拍过。
她不是喜欢拍照的人,沈律言也不是。
回忆有时候能变成纪念品。
江稚对沈律言曾经的那些记忆,都化成了一场空。
她最浓烈的情感,什么都没有留下过。
—
又过了半个月。
江稚手上装修的这间房子,硬装几乎完成了大半。
每天从施工现场回到家都有点灰头土脸。
整个人瘦了半圈,反而气色好了很多。
这天晚上江稚从浴室里出来顺便吹好了头发,放在床上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全部都来自同一个人。
全都是沈律言的。
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江稚看见他的手机号码还有些恍惚。
她没有回拨过去,错过就错过了吧。
而且多半从他嘴里也听不见什么好话。
江稚刚准备爬上床睡觉,手机又响了。
不是沈律言的声音,而是酒店的经理,“您是沈先生的夫人吗?他喝多了,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
江稚说:“他有司机的。”
她这几个字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随后把地址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江稚随便套了件外套,里面穿了身居家的睡衣,随便从地库里开了辆沈律言的车过去。
她以为沈律言是醉得不省人事,事实上,他看起来和平时清醒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包厢里也不止有他。
顾庭宣还有盛西周,他们似乎都喝了点酒。
盛西周比起之前,又白了不少。
他用一种江稚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江稚忽视了他们。
沈律言趁她不注意,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怀里。
淡淡的酒气,萦绕鼻尖。
江稚半坐在他的腿上,男人的气息落在她的鼻尖,她微微偏过脸,“沈律言,你是装醉吗?”
沈律言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嗓音有点沙哑:“电话不是我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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