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王妃受惊的缘故,第二天一大早,秦敏嘉又亲自将沈清姝接到了安王府去。
秦博煜沉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屑地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去。
沈清姝并不搭理她,替王妃诊治之后,安王妃总算舒服多了。
“姝儿,多谢你。”她诚心诚意地道谢。
沈清姝摇了摇头:“王妃娘娘不用再跟我客套了。”
一旁秦博煜仿佛有些心神不宁,人在这里,心都不知道飞了哪里去了,听王妃给沈清姝道谢,顿时冷笑一声:“娘,你何必跟她道谢,她给你看病又不是白看的,您想想,这段时间以来,她从我们王府搬走了多少金玉珠宝珍惜绸缎,不过是会点小把戏,还真当自己的神医了。”
她说的话实在刺耳,秦敏嘉脸都变了:“哥哥,昨天晚上姝儿妹妹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娘,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来。”
秦博煜冷嗤一声:“那只是她走运,弄了什么老鼠引诱蛇的,如果她没来,我也迟早想出这个办法来,蛇不就是吃老鼠的吗。”
安王妃沉下脸。
沈清姝也忍不住笑了:“秦世子,也还挺会说的,你知道这蛇跟蛇之间的不一样吗?昨晚上的红璎蛇生活习性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放出的只是普通的老鼠,蛇没有去吃老鼠呢,反而受惊了咬人呢?”
秦博煜回想昨天看到的那条毒蛇的场面,那森冷冷毒辣的眼神,吓死人了,他不禁脸色不好看:“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蛇。”
这简直强词夺理。
安王妃闭上眼睛,索性不搭理这个孽障,自己还能少生点气,她转头看向齐嬷嬷:“地牢里审问的怎么样了,柳侧妃她招认了吗?”
齐嬷嬷忙说:“老奴才到那里出来,那柳侧妃,还真是个硬骨头吗,宁死不说。”
安王妃满面疑惑,柳侧妃害她,到底是为什么。
沈清姝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柳侧妃好像跟沈巧娘走的很近,沈巧娘跟太医院院首张盛私下有来往,张盛服侍殷贵妃和康王更是鞍前马后,柳侧妃是不是跟殷贵妃有什么关系?”
安王妃突然愣了,她好像起了什么。
自己的姐姐张皇后,无儿无女,太子病弱,太医言明活不过二十岁,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人都觉得他外强中干,可昨日闹市击退杀手的时候,那身手勇猛而凶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常年被剧毒折磨的病秧子。
殷贵妃,她难道是等不及了。
安王妃情不自禁地想到,若是自己死了,柳侧妃上位,自己的儿子秦博煜没有脑子,柳侧妃岂不是在王府翻了天。
“好啊,好啊,原来是这样。真是好一条草灰蛇线,伏脉千里的阴谋,在这里等着问。"安王妃气的攥紧掌心:“原来她是想等我死了,再害了王爷。”
“娘,您注意身体,消消气。”秦敏嘉看她情绪,急忙劝道。
安王妃站起身来:“走,我们去地牢。”她又一把拉住沈清姝:“姝儿也跟我一起,若是我不好了,就用药丸子救救我,我叫拖上一口气,我实在忍不下去,我要去问问她。”
她要亲自审问一下柳侧妃,她是不是没有脑子,昔日里对秦敏柔的母爱都是假的吗,事情败露以后,想过她女儿的下场吗?
既然安王妃如此说了,她也想知道在柳侧妃的口里,会不会得知到有关沈巧娘的蛛丝马迹来,便和秦敏嘉一起扶着安王妃往地牢里去。
“去,把秦敏柔一起给我拉过去。”躲在屋里装死,就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柳侧妃想要害死她,还妄想她会放过她的女儿?
秦敏柔正躲在屋里战战兢兢,婆子们突然破门而入,将她拖了出去。
等到了地牢,安王妃才发现,柳侧妃她还没有招供,看着上半身衣裳湿透,神情恍惚悲惨的柳侧妃,她不禁皱起眉头。
“你竟然敢不招,是不是我素日里的仁善,纵容你的气焰?”她说着,就一看一旁哭哭啼啼,吓得不知道说什么的秦敏柔:“秦敏柔,你将来的荣辱可都寄托在你娘的身上,你去问问她,到底还想不想叫你好好地活着。”
秦敏柔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哆哆嗦嗦地被婆子一把推倒在柳侧妃的面前,看着一身脏臭狼狈不堪的的柳侧妃,她吓得直哭:“娘,娘,你说话啊,你到底做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不是要死了?”
“呜呜呜,那我该怎么办啊?”
柳侧妃眼睛瞪大的大大的,狠狠地盯着安王妃:“张慧如,你好狠。”
安王妃笑了笑:“难道你不狠,哪一家的妾室能有你过的这么滋润,哪一家妾室生的庶女能狂的过嫡长女,你放毒蛇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你女儿的将来?”
“我,我被冤枉的。”柳侧妃眼神飘忽,还是不认。
安王妃皱了眉,索性一摆手,一个面目刻板的老婆子,走上前,掏出一把短刀,按住秦敏柔的手,一刀扎了下去。
“啊?”秦敏柔万万想不到,痛苦来的这么快,她痛的撕心裂肺,一声惨叫。
婆子收了手,秦敏柔的左手被穿透,殷红的血液往下滚落:“我的手,痛死我了,呜呜、”
柳侧妃眼神惊慌,心痛地看着她上下穿透的刀口,她恶狠狠滴要向安王妃扑过去,没成想,那拿到的婆子,上前就是一脚,将她死狗一般踢到一边去。
她开始对着安王爷哭泣:“柔儿好歹也是您的女儿,您就眼睁睁按着她被这个毒妇残害吗?”
安王爷冷冷盯着她:“不,残害她的人,是你,你在对王妃下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她的下场?”
秦敏柔痛哭流涕,一只手捧着自己流血的另一只手,怨恨地看着柳侧妃:“你还是不是我娘,你怎么这样对我。”
柳侧妃却含泪,沉痛地转开头,仿佛已经将她放弃了一样。
秦敏柔快疯了,扑过去抓着柳侧妃哭着地推打起来:“娘,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你是不是想要王妃杀了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到底是替谁做事的,他难道比我还重要吗?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惊恐的眼泪哗哗的掉在脸上,模糊的泪眼中看着父亲,看着她的眼神那么冰冷和无情,好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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