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姝笑了笑说道:“反正我这里,他们是一文钱也别想拿到的,赵老爷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自从赵振平被赶出沈家以后,也曾使出过各种阴谋诡计,威逼利诱的,想从她这里弄点银子花。
可惜,全都是白费心机,她连一文钱也没有从指头缝里漏出去过,她宁肯把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做善事,也不会让赵家人花用她一文钱。
且说张家。
张大夫人急匆匆回到了张家去,屁股还没有坐热,因为心急,忍不住觉得口干舌燥,她心烦地骂着丫头:“真是没有眼色,还不去倒茶来。”
丫头吓一跳,急忙将茶端上来,她心里委屈,本来就已经在倒茶了,夫人分明是自己哪里受了气,把气撒到她的头上来。
张大夫人去求沈清姝的事,整个沈家的人都是知道的。
二房的二夫人钟氏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她飞快地跑了来,用一双熬夜熬得通红的眼神,紧巴巴地渴望地看着她:“大嫂,怎么样,云姝县主她答应来了吗?她要多少钱酬金?”
张大夫人脸色难看的很,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沈清姝怀疑是张巧娘下毒,毒害的他们,她要是说了,弟妹一时嘴快传出去,她有没有证据证明沈清姝那句话是针对张巧娘的。
沈清姝只是说了,那是你们的家务事。
所以她才不来。
这话有什么毛病?撑死说她一句,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若是心里没鬼,怎么就也相信了沈清姝说的话?
“她不来。”
纠结半天,她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三个字。
此时,守在张老太太身边的张青燕和张青鸳姐妹两个也赶了过来,一听她说沈清姝不来。
张青燕愣了,忙说:“她要多少钱诊金才来,寻常太医出诊费要十两银子,我们出一百两,她要是还嫌少,我们家的病人也多,那就给她一千两,不信她不来。”
娘家这么多人出了事,她在婆家也过得不踏实,这段时间隔三岔五就要来走一趟。
“大姐,你搞搞清楚,她除了是大夫,还是沈家那么多家产的唯一继承人,她有的是钱,你出一百两,一千两的,不是打发叫花子吗?要我说,少说也得一万两。”听张青燕一千两银子都说得咬牙,张青鸳没好气地怼了大姐一回。
大姐什么都好,就是抠抠索索地习惯了,一百两银子?亏她说得出口。
张青燕挺憋屈,她只是嫁了一个平头百姓出身的五品官职的武官,夫君一年俸禄没多少,也没什么油水,一家子生计都靠她那些嫁妆的收益,一年到头盈利都没有超过五百两。
她说一千两已经是很诚心的了。
“一万两?一万两也好,只要她肯答应救人。”二夫人钟氏抽泣起来:“老爷咳血,再不能耽误的了。”
她年轻轻的,才三十岁,可不想后半辈子守寡。
张家姐妹也觉得肉痛。
此时,门口一个桃红色袄裙的美貌妇人,叹了口气说道:“她真的要一万两银子吗?”
她开了口,屋里头的人视线都情不自禁望了过去,只见张巧娘脸上满是担忧和无奈。
“真想不到,她堂堂县主,真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我去给那些夫人们看病,几乎从不收诊金,毕竟,我凭心救人,又不是为了钱救人。”
她这话,把自己说的高尚无私,把沈清姝说的贪婪粗俗。
张巧娘在此时冒出来,众人才又想起她也曾经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可惜。
沈清姝名气飞快地盖过了她,她的医术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看张巧娘矫揉造作的模样,张青鸳忍不住翻一个白眼:“人家是有名的大夫,皇上亲口承认过的医术超群,未来不可限量的大夫,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听她讲学的,她就是收一万两,也没什么。”
“可是也太多了。”张巧娘叹口气,仿佛是设身处地的为张家的荷包着想。
张大夫人心里早就怀疑了是张巧娘幕后下的黑手,她不耐烦地冷冷瞥她一眼,说道:“什么一百两,一千两,一万两的,现在我们就是拿出两万两银子来,只要她肯救人,这钱花的就值。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想来。”
一听说沈清姝压根就不来了,张青燕几个顿时就跟炸了锅似的喊叫起来:
“什么?她真的这么说了吗?一万两她也不来?”
“她不来?为什么,她是怕我们张家不给钱吗?”
“她这个人怎么这样,她不是当大夫的吗?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受苦,就置之不理呢。”
“她这大夫是当假的吗?”
沈清姝不来,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沈清姝身上的人全都气坏了,不管不顾地冲着张大夫人开始恼火。
张大夫人看着自己大姑子,二姑子,弟妹三个女人冲着自己喊,气的一声大叫:“你们够了,她自己不来,我能把她绑来吗?”
张大夫人是张家的长媳,素来都是用一张温厚的面孔示人,这种歇斯底里的模样,她们还都是第一次见到。
正当张青燕几个都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一个小丫头哭着跑来:“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公子突然咳嗽不止,脸色煞白,快请大夫来。”
张大夫人突然一阵晕眩,差点栽倒在地上。
“什么,望儿怎么了?”张青燕也急了,这可是他们张家的嫡长孙。
张夙望才十岁,气喘不停,咳嗽不止,可清晰地听见他咽喉里传来痰积的赫拉赫拉的声响,孩子咳嗽的像把内脏都要吐出来。
张巧娘静静地坐在一旁把脉,她眼珠悄悄一转,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过,不让望儿靠近大哥吗,就是连他的院子也不要去。”
张大夫人听张巧娘说过,这火蛇之毒针对有血缘关系的人有传染性,所以这段时间被毒害的人都是张家血脉的人。
张老太太,张大老爷,张二老爷,她的小姑子张青鹊,现在是她的儿子张夙望。
张大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阿长,阿长呢。”
张夙望的小厮阿长惊恐地走进来,噗通一声地跪下,他欲哭无泪地说道:“小的守着大少爷,没叫他去过大老爷的院子啊。”
“那大少爷怎么就中毒了?”
张大夫人瞪着眼睛,恨不得撕了这该死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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