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为你刚刚侮辱茹芝的话道歉。”
我差点气笑了，也确实笑出声来。
曲悦在一边似乎想说什么，我淡淡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听话的规矩站在一边。
“顾子晋，你脑子没问题吧？我可是公主，你让我一个公主跟来历不明的贱民道歉？”我冷笑讽刺，“你可真敢想。”
顾子晋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加深力度，声音沉沉：“道歉，我是为你好。”
说着他神色失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分明以前天真善良，活泼美好。”
我手腕吃痛，内心一阵讽刺，我变了，到底是谁变了！
我定定的和顾子晋对视，仿佛感受不到手腕的剧痛，缓缓扯开嘴：
“顾子晋，你该早些松手的，一个贱民而已，本公主心情不好打了便打了，别说她有身孕，就算是本公主杀了她，谁也奈何不了我！”
顾子晋脸色黑如滴墨，我却缓缓朝他扯出一个笑，抬脚直直的向面前茹芝的肚子踹去——
“啊！”茹芝下意识护住肚子，顾子晋脸色微变，很快松开手将茹芝护住，我那一脚便踹到了他的背上。
“黎之瑶！”顾子晋回头，脸上杀意毕露，“你想害茹芝流产吗？她肚子里可是我的孩子！”
我漠然的说：“一个不知羞耻有的杂/种罢了，没了便没了。”
茹芝眼泪汪汪，柔弱的看着顾子晋：“将军、将军……我……”
她捂着肚子，又说不出话，顾子晋担心出事，来不及理会我，连忙抱着茹芝离开，一边喊大夫。
我目光冷淡的看着，无动于衷。
曲悦见人走了，小心翼翼开口：“公主，您是否与将军闹得太大了，将军此次定要因为茹芝那狐媚子和您离心了。”
她自责：“都是奴婢的错。”
我平静回了屋子里：“不关你的事，不过是提前了，倒是拜帖的事怎么样，沈书衍怎么说。”
曲悦正色起来：“沈郎君说他随时可以，一切听公主吩咐。”
那看来明天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了。
知道顾子晋究竟有没有为了张茹芝谋反，杀她父皇，害她惨死！
……
我和沈书衍约在了望江画舫上。
除了要问的事关系重大，还有我想借此散心的缘故。
沈书衍无所不从，甚至安排得很好，我们中途寒暄几句，便直接进入正题。
“郎君怎知道顾子晋带回来的女子是女支军。”
沈书衍清俊的脸上浮起一抹笑，给我倒了杯茶水，缓缓开口：“在下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我抿了下唇，这不跟没说一样吗，我摸着茶杯，思索该怎么撬开对方的嘴，却冷不丁被烫了一下。
“嘶——”
我吃痛的抽回手，下一刻却被神色焦急的沈书衍握住，轻柔的气息拂过被烫到的指尖。
我愣了一下，沈书衍竟然在帮我吹气！
许是我忘了反应，沈书衍也后知觉后，低着的头僵了一瞬，旋即若无其事的抬起头：
“公主抱歉，在下一时情急，冒犯了，望见谅。”
我看着那张清俊温润的脸变得满脸通红，又听着对方冷静自持的声音，一种割裂感搅得我满脑/浆糊：
“没事，没事……”
船舱内突然静默，沈书衍不自觉的顺着我之前的问题找话题：“我家族中有人在军中做事，见过她，她是作为充军女支的罪臣之后被一年前被发配过去的。”
我意识到这个她是指茹芝，追问：
“她是罪臣之后？她没有姓氏，沈郎君可知是哪个犯错的氏族？”
沈书衍有些犹豫。
我目光一闪，试探性的抬起指尖，轻叹：“还是有些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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