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没想到,这吃瓜竟吃到了自己身上。
蔡正看着愣住的两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等都小看了我蔡某人!
“大人,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薛宜发现自己竟完全跟不上蔡正的思路,什么奸细?什么破绽?
蔡正冷笑一声,随即伸出手,从薛宜的怀里掏出那一袋药。
“薛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且问你,这是什么?”
薛宜脸色一变,下意识看了眼李胜。
蔡正将这小动作收入眼底,啧啧摇头。
“我来替你说,这些都是泻药与燃血丹!”
高捕头站出来,冷笑道。
“蔡大人,我已询问郎中,郎中说若是燃血丹与这泻药加在一起,即便是洗髓境的武者也得拉上一天一夜!”
“像我等还未洗髓的武者,怕是后门都不保!”
蔡正闻言,摇头看向薛宜。
“薛宜,你可太狠了啊。”
薛宜却是一脸茫然,喃喃道:“我不知道啊……”
李胜眼前一亮,还有这功效?他立刻将其记了下来。
“薛宜,说吧,你等隐藏于府衙中,究竟是何目的?”
蔡正凝重地看向薛宜,在他看来,李胜纯粹是个毛头小子,一点都不懂得隐藏自己,而薛宜就不一样了,此人心机深沉,狡诈无比!
“蔡大人,我跟了您十年,岂能是奸细?!”
蔡正点着头,甚至鼓起了掌。
“这才是你的可怕之处啊,竟然十年前便潜藏在了我身边,这十年来你怕是没少窃取消息吧!”
薛宜见此,怎能不知对方早已认定自己是什么奸细,他满脸悲愤。
“蔡正!我是无辜的!”
李胜看着薛宜这幅已然崩溃的模样,除了他以外,怕是无人能知薛宜的委屈,于是他沉声说道。
“蔡大人,药都是我让薛捕头帮我买的,他只是碍于往日情面,不忍拒绝。”
蔡正闻言,依旧点着头。
“好!兄弟情深!”
“你这是打算自己在大牢中吃,将自己活生生拉死?”
蔡正怎可能相信李胜的这番话,他被困在大牢之中,要这些能有何用?
一时间,李胜竟哑口无言……
“来人,动刑!”
四名狱卒进来,将薛宜与李胜二人架了出去。
“大人,薛宜可否交由我来?”
高捕头心中恨极了薛宜,他要亲手折磨对方,回家再一点点讲给家里那婆娘听!
蔡正并未直接同意,而是问道:“让你派人传出风声,现在情况如何?”
高捕头恭敬地弯着腰走到蔡正身边,一脸讨好。
“已经做好了,城中各大酒楼、春楼中都派有人了。”
蔡正这才满意地摆了摆手,高捕头见此恭敬地转身,一脸阴冷地朝着薛宜那里走去。
满春院深处的一所小院之中,一位蓄着八字胡的老板一脸恭敬地单膝跪地。
“你说李胜被抓了?”
楚灵瑶猛地站起,一脸震惊。
“是的郡主,我听那些来酒楼喝酒的捕快们亲口说的。”
楚灵瑶看向一旁的白发老人。
“福伯,能否请你……”
还不待楚灵瑶说完,福伯便摇了摇头。
“苏敬身边有个高手,我若全力出手,造成的动静定然不小,定然会招来上面的注意。”
楚灵瑶柳眉微蹙,在她看来,李胜被抓定是那苏鹏搞的鬼,苏鹏此人楚灵瑶这段时日也有所了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而且李胜说起来,还是因为她才会得罪苏鹏,想到此处,楚灵瑶美眸中闪过一道焦急之色。
见她这般模样,老人摇了摇头,轻声叹道:“郡主,此事要解决倒也不难,我虽无法出手,但只需让人以王府的名义将其捞出来即可。”
听闻此言,少女那灵动的美眸猛地一亮,对呀,他们不能暴露行迹,但其他人可以去嘛!
以王府的名义,一个小小的知府难道胆敢忤逆?
于是楚灵瑶看向了面前这人……
…………
“说不说!说不说!”
一名肥胖狱卒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李胜身上,仔细看去,这人一颗眼珠死死盯着李胜,另外一颗却不知道斜到哪里去了。
李胜刚愈合的伤口便又被撕裂。
他咬着牙,满脸怒色,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直勾勾盯着面前的这名狱卒。
“说什么说!你倒是问啊!”
眼前这人连问题都不问,上来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旁,另外一名狱卒在其耳边小声说道。
“说!你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李胜终于得以片刻喘息。
大牢外,苏敬坐在朱红靠椅上。
他手上端着一盏茶水,先是轻轻吹去表面的浮沫,然后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满脸惬意。
“蔡正,你确定他们背后之人会出现?”
蔡正毕恭毕敬地弯腰站在一旁,脸上一副自得之色。
“薛宜藏于府衙十年之久,定然十分重要,并且在大牢之中,那李胜更是宁愿自己揽上所有罪责,也想替薛宜撇清关系。”
“可想而知,他们背后之人绝对不会放弃薛宜!”
苏敬仔细一想,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那薛宜端是恶毒,我儿昨日腹泻不止,定是此人手笔!”
提起薛宜,苏敬越想越气,苏鹏当众出丑,丢的还不是他的这张老脸?
“等此事解决,我定要让其知道谁才是孤远城的天!”
苏敬话语刚落,负责守门的一名门吏满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慌什么?天塌了?!”
苏敬放下茶杯,大声怒斥道。
“知府大……大人,王府派人来了!”
这小吏说起话来磕磕绊绊的,毕竟那可是王府啊!对于他们这种最底层的小吏来说,王爷就如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啊。
“王府?”
苏敬听闻这两个字,手猛地一颤,竟将手边的茶杯打翻在地,茶杯滚动,茶水四溅。
他赶紧整理了一番官服,随后急冲冲地提着衣角,一脸紧张的跑了出去。
看清来人,苏敬感觉对方有些眼熟,但来不及细想,对方便掏出一枚金色令牌。
令牌底纹犹如玄鸟展翅,栩栩如生,那纹理细腻而精致。
其正中间,赫然刻着“镇北王府”四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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